那间坍塌的裁缝铺旁一辆破旧的马车上下来一家三口。
丈夫、妻子与儿子。
三人风尘仆仆大人的脸上带着劫后余生、重归家园的庆幸孩子则咬着手指懵懂的看着这一切。
仿佛不理解父亲、母亲的神情。
一件件物品被搬下了马车锁好的房门也被重新的打开。
离开不过几天大部分的东西不需要清理仅有一些灰尘也在勤劳妻子的打扫中迅速的消失。
物品被丈夫一件件的摆好。
但一张挂毯却少了压住的硬木。
你说钉子?
别开玩笑了。
做为家中最值钱的东西之一不论是妻子还是丈夫都不可能用钉子来破坏这张挂毯。
即使它还没有正常的门帘的三分之一大。
“去找块木头来。”
“隔壁老杰米那里应该有很多。”
“房子都成废墟了我们拿一两块并不过分最多等他回来的时候我们邀请他一起吃晚餐。”
妻子这样的说道。
丈夫一点头就走向了门外经过自家孩子跟前时还摸了摸孩子的头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待在这里有事的话就喊你妈妈。”
“我去那边找两块木头。”
丈夫说着就走向了变成废墟的裁缝铺。
看着这样的废墟丈夫忍不住的叹息着。
“希望老杰米不要看到这样的情形。”
“不、不。”
“还是看到的好至少证明他还活着。”
话一出口丈夫就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改口然后走进了废墟期望从中找到一两块能够有用的木头。
很显然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那位丈夫花费了十几分钟才捡起了两根称得上是完整的木头。
抖了抖木头上的灰尘那位丈夫转身准备回家。
可就在转身的时候才发现一直蹲在自家门前的孩子不见了顿时那位丈夫的身躯一震。
但在下一刻就好似没事般的向着自家走去。
“小吉米!小吉米!”
那位丈夫边走边喊但却没有回应。
不仅是自家孩子没有回应就连妻子也没有回应。
“干什么呢?”
那位丈夫嘟囔着继续向前。
可就在距离自家房门还有一米远时那位丈夫却将手中的两根木头径直扔出。
嗖!嗖!
锐利的破空声宛如投掷而出的标枪。
扔出两根木头的那位丈夫则是上半身不动脚尖点地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向后方射去。
可马上的对方就已更快的速度飞射回来。
砰!
那位丈夫撞破了自家的房门身形颤抖的爬在那。
疼!
钻心的疼痛从被踢中的部位漫延到全身。
仅仅是一脚对方就明白袭击他的人不仅出腿快速而且熟知人体结构知道击中哪里让人痛不欲生。
而后当那位丈夫咬着牙准备爬起来拼死一战时对方终于看清楚了房间中的情形。
一位年龄不大的少女正坐在椅子中。
他的‘妻子’和‘孩子’则在对方脚下昏迷不醒。
“玛丽詹姆士!”
在看到那标志性的金发和蓝色双眸时对方就惊呼出声。
当然玛丽并不是对方惊慌的理由。
而是因为对方知道玛丽的出现必然跟着另外一个人。
邪魔!
当眼角的余光看到那抹黑色身影的时候对方的身躯就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藏在牙齿中的毒药数次就要碰触却最终放弃。
不是不敢。
更不是贪生怕死。
只是对方想起了‘邪魔’控制尸体、操纵灵魂的事实。
那是十分明确的记录!
他看了不止一次。
也因此他感受到了恐惧。
连死亡都无法解脱那是何等的不幸与绝望。
而当这样的绝望漫延的时候对方又怎么能不颤抖。
“你想要干什么?”
对方喝问道。
而秦然给予的回答则是一记手刀。
啪!
十分干脆的对方就昏倒在地。
不需要询问。
或者更加准确点说还不到询问的时候。
玛丽不解的看着秦然将三个俘虏捆绑但却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秦然这么做必然有着自己的理由。
跟在秦然身后玛丽看着秦然拎着三个俘虏返回了沃伦王宫。
同样的她也看到了马克西姆和赛尔提带着一队人出现在王宫的门口。
人数不多比之前参战是还要少仅有十个人左右。
“大人。”
“这是我能够召集到的全部人手。”
马克西姆看着走近的秦然十分羞赫的说着。
如果可以的话马克西姆甚至不愿意直接面对秦然即使他知道秦然让他召集所有人并不是一次测试也一样。
可他在离开时却是信心满满的。
那些和他不属于同支的人自然是无法召集的可他麾下的人马当时的马克西姆却认为是十拿九稳的。
只是现实给予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当他发出召集信号后除了身边的十人之外剩余的人不是没有回应就是干脆的拒绝了。
并且直接告知了他另投他人麾下。
这样的结果令马克西姆无法接受。
但事实的残酷却又让他不得不吞下苦果。
他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的知道才让他越发的痛苦。
他没有一个领导者应有的决断。
正视着自己错误的马克西姆痛苦的低下头他不敢去看秦然的神情。
任何轻蔑、讥讽对于这个时候的他来说都是致命的。
“干得不错。”
秦然的声音响起。
马克西姆一愣。
他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秦然期望从中发现什么。
但秦然仿佛恒定的表情却令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大人您不需要安慰我。”
马克西姆苦笑的摇着头。
“没有安慰你。”
“至少还有十个人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在我的想象中人数应该是个位数或者没有。”
“有十个人说明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善良。”
秦然说着就向王宫内走去。
他还有着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没有时间和马克西姆闲聊能够和对方说上两句真的就是因为对方带来了超出他想象中的人数了。
而看着秦然的背影马克西姆嘴巴张了又张想要说些什么可到话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感谢。
“谢谢。”
马克西姆说着抬手一挥。
他的好友和手下的人跟在秦然身后进入了王宫。
接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
一道道诡异的身影借着黑暗与阴影迅速的靠近着沃伦王宫。
领头的一人看着看似把守森严的沃伦王宫发出了不屑的冷笑。
“井底之蛙!”
“你永远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
噗!
冷笑声还未落下对方的头颅已经高高的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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