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焦婉婉也没敢耽误赶紧让人送了热水过来先去泡了个热水澡。但就算是身体好在冷水里泡了将近半个时辰也不是好受的这会儿就已经开始有些头疼了。
趁着自己还有些清醒又叫了赵德芳将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赵德芳听。
听到焦婉婉被人掀到水池里赵德芳的脸色就有些变了伸手抓了焦婉婉的胳膊神色带了些愤怒和担忧焦婉婉忙拍他手背:“别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儿吗?我就是有些担心这凶手也不知道是谁头一次没成功以后说不定还有二有三咱们也不能一直只防备着是不是?还是得找出来凶手是谁才行。”
赵德芳沉着脸说道:“应当不是宫女婆子你说只一下就将你带进水里去了连点儿挣扎的时间都没给甚至也没能让你看见后面的身影什么的首先得是动作迅速有力女人一般没这个力气。”
焦婉婉长的虽然不胖但也是一点儿没肉该有的地方还都是有的体重也是上了三位数的。除非那女人是天生神力否则不可能那么快。
“也不可能是侍卫要不然一刀下去就行了何必那么麻烦还要将人送到水里去这方法又费劲儿又不保险万一你半路喊了一声呢?或者是抓着栏杆没松手挣扎起来了呢?就像是这会儿万一你会游泳呢?”
说着又有些疑惑的看焦婉婉:“你当时不正趴在栏杆上的吗?竟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人忽然被掀起来连喊一声都没喊出来?
焦婉婉眨眨眼:“当时我就想着要赶紧闭气要不然掉进水就要呛一口水了这池塘也不知道有多脏呢万一运气不好吞了一条鱼呢?”
至于手还真想不起来那会儿双手在做什么了。真是蠢啊当时要是能反应迅速点儿反手拽一把那凶手的衣服不也行吗?或者是抓着栏杆不放开……
“幸好你没抓着栏杆不松开。”赵德芳忽然说道焦婉婉有些不明白赵德芳点了点她额头:“你若是抓着不松开那人着急之下说不定就该用凶器了。说起来之前我说的也有些太绝对了也有可能是侍卫之类的之所以不用凶器大约就是想制造个不小心落水的场面。”
宫里发生命案这事儿肯定是要彻查到底的。可是自己不小心落水和被人谋杀这是两个事情。若是焦婉婉自己不小心那顶多就是杀了那天晚上伺候焦婉婉的人。可若是被人谋杀官家就是为自己的性命安全着想也得将这事儿给彻查到底。
宫里的男人除了太监还有两种一种是侍卫一种就像是赵光义那种被请进来的。侍卫当值都是有是时间地点限制的哪个时间点儿应该出现在哪个地方同行的有谁这都是要记录在案的。赵光义这样的身边则是跟着小太监的又有那么许多人在场哪个时间段消失了那么一会儿都是能轻而易举的被查出来的。
所以要想不惊动太多人就只能是制造个意外场面。那么凶器就不能用了要么是失足落水要么是从假山上摔下来。焦婉婉不过是凑巧在水边了要是在假山上这会儿怕是早没命了。就算是保住命说不定也毁容了。
“所以要么是侍卫要么是太监要么就是宾客?”焦婉婉挑眉问道脑袋越发的疼了脸色也有些不太好就像是火烧一样*滚烫焦婉婉都恨不得拿些冰块儿贴上面。
“这事儿你先不用操心了先好好养着身子我记得娘以前说过女孩子不好受凉的你先去回房躺着我刚才让人去请了太医这会儿也应该过来了。”赵德芳却不讨论了大手一伸将焦婉婉从浴桶里拎出来亲自用布巾给她擦了身子用披风裹着人回房去了。
太医来的也快他这边刚给焦婉婉换上亵衣那边金梅就在门口问了。赵德芳忙将人请进来太医上了年纪有些颤巍巍的伸手把了脉摇头:“受凉有些严重这会儿已经烧起来了我先开个方子一会儿喝一碗晚上看看烧的厉害不厉害若是厉害再让我过来若是不厉害就不用理会还是这方子明儿一早就喝以后就是饭前用……”
太医哒哒哒的交代了一番要拎着自己的药箱走人赵德芳忙挽留:“若是内子晚上烧的厉害了再去请您过来这一路过来您还得受累不如就先留下来明儿看看情况若是内子病情稳定下来了您老再回去也免得来回奔波了您说是不是?”
太医想了想也不推辞了就跟着金梅去了玲外一个院子休息。
这会儿焦婉婉已经有点儿不太清醒了就感觉脑子昏昏沉沉的鼻子里呼出来的气也是灼热的眼睛也有些发干但眼皮子沉的很抬不起来。模模糊糊中又听见赵德芳的声音:“好好睡一觉明儿醒过来就好了。”
她这才心安心思一放松几乎瞬间眼前就是一黑再也想不起来其他了。
焦婉婉身子好穿越之前原主就是个喜欢玩耍的天天跟着自家兄弟在家里面闹腾。焦婉婉穿越之后又怕自己天天吃了不动会长胖更是积极锻炼身子更是棒棒哒。
这病情看着凶险到了半夜还真烧起来了幸好有太医在给扎了两针又用了冰块敷了一个时辰到早上体温就降下来了脑袋也轻松了几分脸上也没那么烫了。
太医又给开了个方子嘱咐喝上三天再换了温养的方子就行然后拿着诊金走人。
送走了太医赵德芳转身回来伸手掖了掖焦婉婉的被子:“感觉如何了?”
“还好没昨晚上那么难受了你怎么这会儿还在家?今儿不用上朝的吗?”焦婉婉忙问道赵德芳笑了笑:“偶尔请个假也是无妨的肚子饿不饿?厨房有粥你先喝点儿?大夫说让你先喝两天的粥。”
焦婉婉微微苦了脸这可不是大米粥小米粥蔬菜粥肉粥水果粥你想喝什么粥就喝什么粥但凡大夫特意说的那都是白米粥连点儿盐都没有的。
一天都够没滋味了还要连喝两天。
但赵德芳很坚持焦婉婉没办法也只好点头应下了。躺在床上也是无聊这会儿脑袋疼看书也是看不进去索性就拽着赵德芳不让走:“陪我说说话嘛我都睡了一晚上了再睡下去晚上就该睡不着了。“
赵德芳贴了一下她额头:“不生病的时候不也是要睡一晚上?既然生病了就得多睡会儿再睡一中午下午说不定就好了。”
“中午睡了午觉时间做什么?”焦婉婉笑眯眯的说道反正就是不让赵德芳走:“咱们再说说昨晚上的事情?想要杀我的凶手这头一次没得逞说不定还要有第二次第三次咱们现在没线索不要紧以后只要小心些总是能抓到把柄的说说后面那两个人的事情吧。”
顿了顿又说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那第一个去的人穿的衣服怎么和你那么一样远远的我还差点儿看错了呢幸好当时太冷了觉得自己没力气喊就想等你走近了再说呢。”
赵德芳也皱眉:“穿的和我的很相似?”
“是啊衣服颜色一样样式也一样甚至连头冠都差不多至于花纹大晚上的就是挑着灯笼远处也是看不太清楚的只有走近了才能看清。”焦婉婉说着也皱眉:“你说这人是不是想陷害你?让人误以为你和他们是一伙儿的?”
说着又是眼睛一亮:“既然是打算陷害你那说出来的这句话说不定也不是真的?就只是个疑兵之计?”
“这宫里能误会你的除了官家就是太子了他穿那样是给谁看的?”焦婉婉又说道赵德芳眉头皱的更紧了自己前些天才和爹说了二叔的事情今儿就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有婉娘被灭口的事情在前难不成真是二叔在后面操纵?
可就像是晚上说的花蕊夫人都能被灭口当时在猎场又只有婉娘一个人要出事儿也是很简单的吧?为什么就非要等到现在呢?
昨晚上的这两件事儿到底是分开的还是和在一起的?要杀婉娘是为了什么?要陷害自己又是为了什么?穿那样的衣服是巧合还是刻意?
“这些事儿你自己别想了。”焦婉婉也不过是精神那么一小会儿赵德芳见她又开始哼哼唧唧手还拍了两下额头就知道她还是不太舒服就捏了捏她脸颊:“你还病着呢先养身子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睡会儿?”赵德芳问道焦婉婉也着实是没力气眼前有些发花赶紧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赵德芳在一边守了一会儿见她睡的沉了这才起身去了书房。
自己坐了一会儿叫了个侍卫进来吩咐了几句话。然后拿起笔写了几个字又叫了个侍卫进来将那纸塞在信封里交给了那侍卫。
以前他不太愿意计较是因为上面有爹有兄长他只要当个闲王以后再到贵州就藩就行了。可偏偏婉娘有了危险这就不能忍了。婉娘是他娘子动婉娘就等于是动他他若还是不出声怕就要被当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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