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抿唇刻意回避着沐寒声微微带笑的眉眼如此肃穆的场合的确不适合眉目传情何况是他那种人?
可人家便是做了只能她躲了。
沐寒声进门之后走了两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着古杨低低的说了两句。
古杨听完点了点头转身朝鲁旌走去交头接耳。
傅夜七抬手轻轻咳了一下顺手拿了面前的水抿着余光不可抑制的扫向那抹身影。
他竟迈着稳健闲适的步伐真的往她方向走来。
主席台上鲁旌先前还不明白沐寒声那一抬手这会儿已然明了示意一旁的侍卫将位置撤了又在杜峥平耳边说了两句。
杜峥平朝傅夜七和苏曜的位置看了一眼似乎有些纳闷最终收了神色。
杜峥平身边又空出来了与往常一样只是往常她只见了结果不知那是为沐寒声而备。
她的位置不在边上所以沐寒声走进去那一排便齐刷刷的立着。
傅夜七低着头却淡淡的蹙眉:这人是真不嫌事大!
一只手闯入视线修长有力的指节握了她的杯子“这么凉就不喝了。”
他清澈的嗓音低沉悦耳幸好声音不大也许只有她和周边几人听得清。
“嗯。”抿了抿唇她这样敷衍的一句虽然心里百般不愿他就坐这儿最终也转过头看他。
她蹙着眉他展着笑。
“我很危险。”她看似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沐寒声却只是不在意的勾唇坦然坐下一副正襟危坐不理会她了。
她的确很危险的傅氏搅了那么一大个烂摊子不论谁这个时候最好都不要与她太近可他倒好偏偏拣这个时候来。
她旁边是苏曜此刻见了沐寒声就那么坐在她身侧似乎没有多少惊愕依旧那样的温文尔雅。
台上的杜峥平已经开始例行开场讲话。
而她一共也没听几句但今天就是敲定升级名单每人手里都有一票今天的议会敲定名单之后位高者也许还需要人民公投。
她以为沐寒声既然来了也许会上去说两句可他一直在她身边坐着台上的人讲话他便认真听着。
唯独桌下的手一直不把她松开。
傅夜七好奇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即将投票时她才听了扩音话筒里的严词告诫:“如今荣京正处于经济金融高速飞跃阶段政府宏观调控尤为重要政界绝不能拖国家经济发展的后腿!该起到空前高效、有力监督和促进。
这一次的换届预选是特例提前新人上任直到下一年度议会才将正式授予职位章这一年期间杜绝尸位素餐、沐猴而冠者这样的领导也必定被群众拉下马……”
也不知是不是她太敏感总觉得每一句都有针对她的影子。
她身为政界中人在外界角度来看可不就是利用职权、攀权弄势的干涉商业发展?前期看似傅氏各项指标高速增长如今那么多项目停滞岂止是影响了傅氏发展?更影响了诸多职工家庭也做烂了一批政府好容易放出的项目额度其他实力不输的企业却两手空空。
再说她在政界的地位御编翻译是极高的殊荣甚至与苏曜平起平坐还不止但归根结底这是特殊位级算不上编制职位。
偏偏她又能左右很多事可不好似沐猴而冠么?
可见杜峥平还是受了外界舆论影响对她的态度已经产生些许变化。
投票时她还想手里的一票要不要给赵霖呢?
沐寒声侧首看了她低声:“想给谁就给不必前瞻后顾。”
她转头看向苏曜苏曜只是略微抿唇一笑起身准备去投票了。
苏曜走之后她靠后了些转头看着沐寒声弯腰压低声音:“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男人浅笑“无事可做陪你听听议会内容。”
说得轻巧这是谁想来就能来的地方么?
隐晦的嗔了他她才起身去投票。
走到票箱前杜峥平温厚的看了她鲁旌在一旁略有意味随意将她引到了赵霖的票箱。
“沐先生的意思您只能投这儿。”鲁旌几不可闻的声音确保他人都听不到。
她原本也是要投给赵霖这一听反倒顿了一下看向鲁旌:“为什么?”
鲁旌看了一眼刚走的苏曜温和浅笑“因为苏先生投这儿。”
而这都是沐寒声的意思。
不知为何她只觉得今天脑路不畅蹙眉看着鲁旌直到把票放进去都神思不解。
回到坐席处她转头盯着沐寒声充满审视的目光。
可男人坐得颇为闲适身体微微后靠似乎还与谁短讯联系着。
她探身几许沐寒声倒是坦然转头勾唇:“一个朋友刚到机场埋怨我重色轻友不予相送!”
朋友?她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这个词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跟她提起但自始至终也没见到庐山真面目。
“幸好庄岩去送了。”沐寒声又说了一句好似对当下的议会极其不上心。
可他今天不可能就只是来当个无关紧要的听众。
正当她囫囵混沌之际听了台上好似说有人与赵霖平票颇有争议台下议论纷纷。
“这是议会大厅还请苏副总理与傅翻译不要见怪诸位都是快口忠言说的也的确是事实。”
她略微蹙眉看向苏曜她错过了什么?
苏曜身为外交部副总理自有他的气度沉稳的坐着并无介意。
收起手机的沐寒声在她的另一侧沉声解释:“鉴于你与傅氏颇有瓜葛如今又舆论附身苏曜与傅孟孟也多次见面连累赵霖了平票前提下赵霖最无望晋升不得人心。”
怎么会?
就因为赵霖明面上苏曜的徒弟?这也太为舆论左右有失公允了。
沐寒声抬手轻轻拍了她的肩深邃的眸子里盛着安心。
而不待傅夜七说话他已然从座位起身。
从沐寒声进入议会大厅开始已经吸引了众多人目光只是被投票的紧张逐渐覆盖。
如今他在众人争议之际忽然起身笔挺的西装不苟言笑的五官再一次令一片哗然转瞬消逝都在望着他。
出了座位沐寒声神色极淡双臂潇洒的微撑再合拢边走边系着西服扣子步伐依旧稳健。
傅夜七一直定定的看着他她看他的次数太多了什么样的都有威严、高贵、冷漠甚至醉态幼稚可是政界里的沐寒声她不知道是从商时的深沉?还是素来的缜密?
沐寒声从席位一步步走下台阶又走上前方发言台系扣子的动作不疾不徐哪怕在场诸多男性也不得不承认生就一副好皮囊加之一个无以挑剔的骨架一个简单的系西服竟也可以是一道风景。
到台前时杜峥平打算给他让座可他摆摆手。
鲁旌已经把话筒座移到桌边调高他立着讲话。
沐寒声素来不是个多话的人这个时候立在那儿鹰眸扫视全场性感的喉结微动似乎连斟酌都不曾醇厚的嗓音响彻大厅。
他说:“本次预选议会提前是我的意思。”
场内极度安静因此忽然而来的哗然尤其突兀却又收得仓促。
沐寒声只用‘我’自称她依旧摸不透他什么身份想干什么?
下一句沐寒声直奔主题道:“我今天来就是给赵霖投一票……如此不就不必平票了?”
有人拧眉不满凭什么?
“沐先生且不说你就算权势滔天也不该插手政事何况报纸都登出了你与傅翻译关系匪浅严格来说这一票不具效力。”
说话的必定是与赵霖平票的那一方支持者。
有众多人熙熙攘攘的点头附和窃窃私语。
那人更是得了支撑“若不是苏副总理与傅翻译以往功绩显目按理今天的议会都不该参……”
那人的声音猛地消失了。
“怎么回事?”有人看向发言人。
发言人也纳闷着拍了拍面前的话筒。
鲁旌立在抬手刚把手缩回去话筒是他关的。
沐寒声看了鲁旌一眼倒情绪不变一丝不悦都不曾显露反而淡淡的笑着。
“我的话说完了至于……”他看向那个发言人“我是否有这个权利过问政事也许杜总会私下给你解释。”
那人拧眉定定的看着杜总统。人家是总统怎么可能会为他一个质疑而亲自解释?
所以沐寒声的话只有一个意思:谁也没权利质疑他。
仅仅说了两句话的沐寒声原本是不打算说了可他一眼精准定在妻子的位置上微微一琢磨又退了半步回去。
“如若有人质疑赵霖的能力不妨这一年为限倘若他完不成既定考核的两倍下一年自动撤职降回初级科员。”他的话里带着命令的成分。
傅夜七却只拧眉沐寒声这不是逼赵霖么?完成考核就行还两倍?万一届时一倍多一点可不就白辛苦了?她转头看向后几排的地方。
赵霖竟是淡淡的冲她笑显然很有信心。
她真的摸不透沐寒声想干什么了。
坐在她身侧的苏曜却微微沉思收回视线之际嘴角几不可闻的勾了一下。
沐寒声要保赵霖谁都能看出来大概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这个甚至算到了有人会操作有人会与赵霖同票轻松挤掉他。
这也是为什么杜峥平在见了他又听了鲁旌的耳语后几分纳闷的缘故。
甚至票选结束后杜峥平依旧微微皱眉“沐寒声到底什么意思?用赵霖换苏曜?”
一旁的鲁旌只是笑着摇头“沐先生的心思一向不为人看透。”
杜峥平转头看了他不说话了。
先前沐寒声给他的意思很明显:“如你的意思傅夜七或者苏曜的职级可以不升傅氏之于她的舆论也可以不压但倘若蓝修执意要少年案的功劳我便不拦。”
从沐寒声说这话开始杜峥平就愁眉不展。
蓝修若是执意沐寒声都不出面拦着那这功劳多半必须给蓝修了。
那他刻意放任傅氏舆论还有什么意义?
可杜峥平不知道沐寒声不但不拦还鼓励蓝修尽力争取另一头又与庄岩做思想工作放弃这个功绩。
庄岩当时听了也是苦笑“女人也没了要那功绩没用!当个人情不和蓝修争了。”
……
之后的两天哪怕傅夜七心事重重却觉得无从下手。
倒是意外的接了个傅孟孟的电话。
接通之后她并没开口只等着听她说什么。
那天傅孟孟说话的语气里少了以往的自傲很平缓又颇有意味她问:“夜七你就不好奇苏曜和我见了那么多次面有没有帮过我么?”
原来是这个。
她还在办公室淡淡的抿唇也不避讳“苏曜跟你见了那么多次至少给你穿了很多内部消息也许很多事还是他给你出的主意?”
不知为何那头的傅孟孟笑着笑得莫名。
傅孟孟忽然说:“难怪都说一个人的弥足珍贵只是另一个人漫不经心。”
傅夜七放下笔娥眉轻蹙从办公桌起身习惯的到了窗边她的办公室在九楼极目远眺还能看到沐煌那座醒目的地标性建筑也能看到外交部外偶尔的行人。
“这两个人是你和我?”她倚在窗边并没有把傅孟孟的话一听为过。
少女时期的傅孟孟是大人严重刁蛮千金甚至执绔太妹如此富含诗意的言语不是她的风格而她一旦如此深情与温静大多与苏曜有关。
果然听她淡淡的笑着又带着几许悲哀道:“你永远不会知道苏曜为你做了多少夜七你习惯了自我的思维但并非所有人都在你的思维路线上行走。”
“所以你想说苏曜什么都没帮你?”她不紧不慢的接过话。
傍晚的天原本该有夕阳可她连窗户都开了窗台上的盆栽却没见光天边有些暗。
“我不否认有些主意的确是从苏曜那儿得来但他对你不仅是情更是愧哪怕帮我一点点在他看来一定似在背叛你。”傅孟孟以为不明的笑。
所以她那么多次见了苏曜苏曜给她的帮助太少大多时候反而在劝她劝她稳住傅氏如今的规模就好贪多、爬高会跌得更惨。
可那些话或许苏曜也是在对自己说。
他曾经记得夜七与他说过做到外交部长够了。
良久傅孟孟忽然说:“夜七既然你对他无情能不能放了他他有权去过自己的生活不该以你为中心而失去诸多机会甚至牺牲自己。”
她终究笑了一下“你这话是不是严重了?”
“你很清楚他拒绝我也不正眼看沐恋是谁的缘故?”傅孟孟的话里带了些许的抱怨“我知道那是他心甘情愿但即便如此你力所能及的事真不该牺牲他何况你那么不爱欠人情是不是?”
傅孟孟的话她都快听不懂了。
开着的窗户涌进几股风傍晚竟也凉的令人打颤。
“你知道苏曜身上的伤疤么?”傅孟孟忽然莫名的一句。
她微蹙眉。
与苏曜曾经是极亲近的但再亲近她也不曾见过他衣裳不整又怎么会知道他身上有没有伤?
只听傅孟孟说:“那个疤还是为你留的你当初在会所混迹一年之久招惹之人岂能细数?可你从来不好奇自己为什么从来安然无恙么?
因为苏曜他替你挡了多少次估计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了吧?这些事你若不信我想卫子谦也是知道的。”
她不说话。
当初遇见苏曜还是在会所那之后才相认可她真的从不知道苏曜在背后为她挡了多少麻烦。
“你也许不信当初苏曜本可以不从政但因为你他选择继续当一个政客甚至一步步往上爬到头来呢?竟成了你挤兑的对象。”说这些时傅孟孟很平静语调不紧不慢只是在陈述。
可她是为苏曜不平甚至愤怒傅夜七到底有什么好他竟可以做到这样?再下去或许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捏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傅夜七沉默。
她也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一种错看苏曜的感觉?
当初是笃定的笃定他会误入歧途可后来是什么时候觉得自己似乎错了?是他和自己一起体验脚踩画的时候?还是迟到他那苍白的指节替她擦去血迹的时候?
但她生性敏锐过分敏锐到多疑自是不会多想的。
“所以夜七哪怕他曾误入歧途也不欠你至少你没权利伤害他。”
那是傅孟孟说的最后一句话可是傅夜七听得不明白。
“你今天的电话是因为苏曜职级迁升无缘么?如果是我想你误会了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她清浅的话语。
甚至这一切的起源不还是你傅孟孟当初掀起舆论么?
可傅孟孟笑了笑原来傅夜七也有装傻的时候。
那一个电话好似说了很多可最后挂断了傅夜七都微微蹙着眉竟不得主旨。
之后她又接了蓝修的电话。
是报喜的。
“丫头少年贩毒一案归我了你有什么要说?”蓝修不明意味的话。
她还未从傅孟孟的电话里回神眨了眨眼“本该是你的顺理成章有什么不对?”
蓝修再那头顿了会儿最后说:“商论结果是同意归我但我也可以拒倘若你觉得这让你为难千万与我说。”
为难?
大概是会有但除了上一次杜总没再找她。
……
从外交部离开时没有见到苏曜也没见赵霖。
天上飘着雨不大却很凉她竟没反应过来敛眉沉思拾步走进雨里猛地被浇得轻颤才硬生生收住脚步。
沐寒声的车才转弯就见了失神站在雨里的人英眉微蹙不等古杨停稳车昂贵的皮鞋匆匆踏进雨里。
“怎么又犯傻?”男人低低的嗓音带了几不可闻的责备。
可拥住她的臂膀也毫不迟疑顺势掸去她肩上、发丝上微微的潮湿。
他来得猛拥得紧一股檀香入鼻但她也知道这人下午一定应酬去了淡淡的烟酒味散在空气里。
忽然让她想起了沐寒声第一次来外交部接她的场景。
也是下雨天那时候还有苏曜两人之间紧张暗浮。
她没动忽然侧首抬眸“蓝修得了少年案的功你的意思?”
或者根本就是他的意思?
沐寒声拥着她送到车里等自己也上车了抖掉伞上的雨水才不轻不重的一句:“怎么这么问?”
怎么这么问?
她一时竟也想不明白但笃定傅孟孟的电话一定和这件事有关。
“你好像真的一点都不担心我?”她柔唇微动。
功劳归蓝修杜峥平真的会什么都不做?
沐寒声看了她只是淡淡的抿唇“今天太累不谈公事……对了奶奶带着瑾儿去天衢访友家里只有沐恋咱们回御阁园?”
他在刻意转移话题她看出来了。
片刻后她点头听着沐寒声给田帧打电话让备好晚餐特意点了几道菜都是她喜欢的。
有时候傅夜七真是看不透沐寒声问更是问不出来。
那一晚她睡不好清早起床去林间走了一趟。
再回来时见了沐寒声好似在找她捏着手机匆匆从楼上下来直直盯着她。
“去哪了?”那沉闷的低音里竟带了一丝焦急。
倒是她莫名笑了一下“我就是出去跑个步怎么这么紧张?”
沐寒声好似才发现她穿了一整套运动装运动过后的脸红扑扑的带了点点笑意。
他抬手对着手机低声:“不用找了。”
果然是在找她。
可何必这么急呢?
这个问题在傅夜七见了新闻之后得以解答。
“傅氏内部匿名高层证实傅夜七曾通过非常渠道获得项目启新权利更是多次与外交部副总理密谈。”
“多个项目停滞职工怒怨四起纷纷要求要求政府给个说法。”甚至不少人表示该受惩罚的只是傅夜七职工上有老下有下这无限期拖欠薪水已经无法维持基本生活。
“据悉有关部门就如何处理傅夜七已经举行研讨会议。傅夜七在翻译界、乃至政界都是独树一帜素来得到同行敬重但其毕竟非编制内高职人员却利用自身影响力简介玩权弄势一夜之间为人唾骂其牝鸡司晨……”
沐寒声以为她去换衣服出了餐厅却见她静静的立在屏幕前新闻一句句灌入耳内。
也并没有多么强硬沐寒声伸手从她手里拿过遥控器关了新闻。
她也没有预料的激动反而平静的转头“就因为这个你才紧张?”
所以如果没猜度这一切他都预料到了却依旧扶持赵霖上位依旧把功劳给了蓝修。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拧起眉。
如果直观看此刻外界砸如陨石的尖锐新闻一条条全在针对她甚至照这个趋势她别说御编翻译别说政界连翻译界都别想再呆下去了吧?
那天他在议会大厅的魄力如此阻拦这舆论的爆发轻而易举吧?
这不是在害她么?
“不急……”他依旧那句话。
可她这一次没能忍住“我怎么能不急?你可以不支持赵霖引来别人对我更尖锐的意见;你也可以把功劳给庄岩但你没有甚至那些所谓有关部门敢举行会议痛批我媒体敢这样播报新闻都是你的意思是不是?”
沐寒声终究拧了眉“是……但你该明白不支持赵霖不偏向蓝修傅氏的事一样解决不了上千万的职工怒怨如何解决?”
“所以你用这样的方式逼着我站出去么?”她惊愕不可置信“沐寒声你的狠绝怎么可以用在我身上?”
她知道没资格对他抱怨但哪怕最后她必须站出去倘若没有他的布局事情绝不会如此严重。
男人英眉微蹙。
她怎么会这么想无论他沐寒声算计谁都不可能算计她这么久了她对他竟连这样的新任都没有?
几不可闻的叹息他低眉凝着一心一意装在心底的妻子“不谁站出去也不会是你夜七。”低醇的嗓音“傅氏的舆论本就不该你来背。”
“原来你还不浑?”她气得不愿被他碰触一甩手后退半步。
她甚至因为激动指尖冰凉
沐寒声低眉看着空了的手叹息愈重。
“好了。”他靠近一步终于握到略微冰凉的手“用早餐去。”
“没胃口。”她意欲缩回手却被他握紧“早餐一定要吃你身体本就不好。”
她拧眉盯着他“我说了不想吃。”
沐寒声做什么都能沉稳唯独她一落下情绪他就没办法。
“我要出去找赵霖。”她说了一句转身意欲上楼。
身后的人捉了她的手腕“找赵霖有用?”
她回身“那就找苏曜难道我要坐以待毙?”
沐寒声上前一步“你宁愿信赵霖、信苏曜也不信我?”
就这样的情况她怎么信?宁愿自己去解决问题。
“信我夜七。”他终究这样一句捂着她的手一步步往餐厅牵引。
只是傅夜七依旧没有食欲坐在餐桌边两口汤下去已经饱了。
沐寒声仔细侍候只是他布下的早餐她几乎没动餐桌上极度静谧连一旁的田帧都觉得窒息看了看他们只得去打理后院。
昨晚下过雨这一早天气依旧阴沉从餐厅窗外看出去越发压抑。
“听你的意思总要有人背负结果是不是?”她冷静几许思绪依旧在这件事上。
沐寒声手里的动作微顿抬头看她“是。”
但绝对不是她。
“谁?”她懒得想开口问。
沐寒声依旧看着他那眼底里有着说不出的情绪很深很沉轻轻拂过她的脸又敛下。
这是默认么?
她拧眉“傅孟孟?还是谁?”
如果是傅孟孟她绝对双手赞成。
可沐寒声没有明说。
……
两天来新闻轮番轰炸傅氏大楼外有媒体全天蹲守傅孟孟两次被媒体堵住那些问题全是对她的质问。
于千万个职工来说她就是罪人不是她用非常渠道启动项目又怎么会陷入死局?
若不是心理素质过硬傅夜七恐怕在夜里都能被惊醒。
大概是第四天午间十点吧画风转得突兀而诡异因为有人主动站出来面对媒体。
谁也不曾想到的那个人是苏曜。
------题外话------
是的我把苏曜洗白了。
下一章就能看出老沐对付苏曜了。他这样的人但凡给他挖过坑的人都得收拾的就看程度了下一个也许就是蓝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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