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五八章 一言不合

小说:纨绔邪皇 作者:开荒
    裴修元在旁看着这两人‘乒乒乓乓’的互殴只能是沉默以对。眼见着两人的脸都渐渐肿得似猪头似的更是不忍卒睹

    心想嬴冲都没把你们两人怎么样结果你二人自己把自己给揍到不成人形。

    感觉这两位的智商堪忧裴修元摇了摇头实在懒得理会。他转而从袖中取出了一枚灵光隐蕴的玉符随即又手掐印决从符内导引出一丝丝的道家元力。

    这是白云观特有一门的秘术能够将自身的道力事先封存在这玉符中。只是储存的数量有些以他现在的修为也没法将这门秘术推演到极致。故而这张玉符里的道力并无法使他从这捆仙绳的困锁下脱身。

    不过凭此物逃脱虽行通却足可供裴修元施展出好几个六七阶道法。

    只见虚空中灵光一闪现出一个圆镜形状内中有几个水汽凝结的人形虚影。

    之后随着那水汽越聚越多这些虚影就越来越显凝实。仔细看去赫然正是那湖心小亭之内的场景。

    嬴冲正端坐于石桌一侧。而对面坐着的那位紫袍中年不用想就知那必为当朝河道总督百里长息。

    这时叶凌武与叶凌德也终于停了下来两个人的眼睛都已快肿到睁不开可还是像两头斗牛般互视着呼吸粗重似乎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直到叶凌德的视角余光首先发觉裴修元的异常不禁好奇的问:“你在做什么?这是什么鬼道法?”

    “我当初留了个心眼用魔天境在那小亭里面留了个秘法印记。”

    裴修元随口解释眸中含笑:“魔天镜乃我白云观镇教宝物之一此物之玄奥终非他们能想象。”

    虽是这么说着可他仍是小心翼翼的维持着这个道法。毕竟那魔天镜还是在云真子的手中若被那个天位玄修察觉了异常情形就很不妙了。

    “偷窥他人言谈此非君子之风。”

    叶凌德摇了摇头感觉自己还是该维护一下自己的妹夫:“他即然将你我送到这里那就是不欲我等听他与人私谈修元侄儿此举不——”

    话音戛然而止只因镜中传出的嬴冲第一句话就吸引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所以你特意委托了裴德诏到我这里为你说项?真不知你在那裴德诏身上到底花了多少金银、”

    镜中的嬴冲正冷冷笑着带着几分轻蔑:“你心中应当最清楚不过以裴德诏的性子到本公面前。没当场翻脸就不算错了又如何有能力为你说项?真是好计策如今不但绝了裴氏与本公合作的可能也令裴氏不得不与本公为敌。只是本公观那裴大纳言并非糊涂之人只怕不会让河台大人你如意。”

    通政使在最初时正式的官名是大纳言。而通政司的职责则是将‘下之建言上纳予三公三公之谕向下宣诏’。这也是朝中一个极其关键的职司乃是当朝大九卿之一与六部及左右都察院大理寺并立。

    而听得嬴冲此言对面的百里长息竟然也未否认淡然道:“只花了区区三万两只为阻裴氏数日。国公大人说的不错裴大纳言确实慧眼如炬此时多半已看穿了我百里长息的图谋。可那又如何?他能置裴氏数百年声威于不顾向国公你低头?且如今裴家那几个子弟都已陷入了进来短时间内再没法从我这里脱身。他现如今除了陪老夫站在一起还能怎样?”

    随着他这句话道出正看着这镜中影像的叶凌德与叶凌武就不禁面面相觑。这时才知晓几日前武威王府夜间那场风波的内幕。

    叶凌武楞了楞神然后呢喃道:“听他们两个说话怎么感觉裴大姐夫似乎很蠢的样子?”

    “他是被人借刀了。”

    叶凌德一声叹息:“听起来好似裴伯父他被几个子侄给害惨了这就是所谓的‘坑爹’吧?”

    裴修元闻言则是面色变幻不定。毕竟是事关裴家不能不在乎。

    他与裴氏一族的关系虽不怎么样可祖父裴让之待他却极好。故而这时乍闻自家裴氏一族被百里算计裴修元也不禁大皱其眉。

    而就在他们三人议论之时亭中的嬴冲正讥讽的笑:“不愧是百里河台果然老谋深算呢这手段真令本公佩服!”

    据他所知眼前这位甚至都已经准备好了辞章只等这一任的河道期满就准备辞去河道总督之职从这泥坑中脱身。

    可惜的是苍天不佑这位实在太贪心了在河道总督职上连续四任终是召来了报应。

    “安国公这是在怪罪老夫?要说罪责也是国公大人你自己忍耐不住。”

    “哈哈!本公少年心性让河台大人见笑了。可脾气就是如此改不了啦!河台大人你之所为也可算是阳谋了。”

    嬴冲心想他可没必要为裴家的那几个混账忍耐。裴德诏那家伙实在欠揍得紧而裴氏的兴亡关他鸟事。

    大笑了数声嬴冲就又恢复了正色:“这些废话就先不说了。敢问河台大人今日突兀造访到底所为何事?”

    “是为向国公大人你请和而来!”

    百里长息站起了身朝嬴冲深深一拜:“老夫已知数月后阳江大灾再难幸免我百里家难逃衰灭之危。只求国公大人准备的弹章能够晚上几日给我百里家一线保存元气之机。”

    嬴冲却并未因这大礼动容仅是神情冷漠的再看了百里长息一眼。

    心想好一位河道总督!这位既知阳江大灾难免却不想着如何减轻灾情只知在京中奔走为百里家图谋后路。当真是视那北方五州之民如蝼蚁草芥全无半点顾念。

    其实今日这位但凡能有一星半点的悔意有意图挽回大灾的举措那么百里长息这句请托他必定会顺势答应下来。

    可现今——

    此等****正该受死!

    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嬴冲面色恢复平静:“百里总督的这些话似乎不该对我说?所谓墙倒众人推一旦灾情发生这满朝上下的权贵都将盯着你百里长息求本公何用?”

    “国公大人这句话莫非是在欺老夫糊涂?”

    百里长息微微凝眉有些不满:“国公大人你无非是看上了阳江那些河道与郡县职司。可这次老夫也并是要让您停手只是求你能宽限几日。只需待老夫助那几位子侄上岸脱身便可用不到多少时日。事后该国公的仍旧是国公大人所有老夫亦可助你一臂之力!”

    诚如嬴冲所言那时墙倒众人推百里家这次想要存身不易。可河道弊案爆发的时间很重要只需延后个十几日结果就会大为不同。他可以将更多的金银转移将更多的百里家子侄安排妥当为百里家留下东山再起的可能。

    而此时唯一障碍就是嬴冲。朝中的散兵游勇他百里长息全然不惧百里家几百年的积累足可压制住那些不开眼的蠢货。可只有眼前的这位少年国公让他忌惮有加。

    据他所知这位少年国公从几日前开始。就已开始为此事牵线搭头奔走联络至少已与四家世阀有过密谈。而几方密议的内容至今都难有人知。

    而今日这位准备在梨园会见的几位客人更使他胆战心惊。其中的两人放在平常时都可使他忌惮有加。一旦这几人选择与嬴冲联手他真不敢想象百里家最后会是何等惨况。

    在百里长息看来今次也只有说动这位高抬贵手才能使百里家保全一线生机。

    “宽限?为何?”

    嬴冲唇含冷笑心想这事再拖延下去那阳江两岸又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

    只是这些话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口的。对那些不识好歹的蚁民他亦是反感之至。

    之所以如此只是不欲大秦国势受损暴民作乱而已。

    “河台大人不妨说说看本公有何理由要将你放过?”

    “五百万金!一尊乾元神甲加上神意坊二成实股!”

    百里长息的言语使人惊心动魄可他的眼皮却是眨都未眨:“只求国公你能够宽限十日!”

    嬴冲亦是面不改色只淡然轻笑:“河台大人好生慷慨!只可惜小子看不上。区区钱财本公自有正道去取。所谓打蛇不死后患无穷本公以为这句俗语说的颇有道理”

    他对这笔巨款说不心动是假的。光那神意坊的二成实股就可价值八百万金。那可是大秦境内排名第三的墨坊!不但每年都能拿取数十万金的分红影响力更可辐射军中可以影响兵部与边军的大批武将官员。

    只可惜大秦国势衰落至此已再容不得他们折腾反复。嬴冲也绝不会以为这一千四百万金的价值高过了天圣帝对他的圣眷——那是他现在唯一也最可靠的依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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