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野的尽头山道的一端。
说是山道其实不过是被成百上千的武者这几天踩踏出来的路径罢了。毕竟被选为战场的山头平平无奇毫无特点连单独的名字都不曾拥有也就不可能有人在此专门开辟道路。
这样的“道路”无疑是简陋的寒酸的但迎面而来的这位女子却没有觉得丝毫地不适那种闲庭信步的姿态宛如走在帝国最宽广的凯旋大道上。
女子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带着全覆式面甲那张精致得不似人类的容颜让人不由自主地摈住呼吸。线条温润的嘴角挂着一丝浅淡的微笑散发着她无与伦比的自信。一双翠色的眸子精光内蕴让人感受到她对这一战的期待。
女子的身后跟着三名身披古典铠甲的女骑士容貌虽无女子惊艳却也足够让人眼前一亮。从女骑士的呼吸、步伐以及手中的武器判断这三人都拥有着达人级的身手绝非是撑场面的花瓶之流。
《钢之圣女》阿瑞安赫德与直属亲卫《铁机队》入场。
入场的方式虽然与这座山头一样普通却给在场的武者们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行至半道阿瑞安赫德侧身示意《铁机队》回归结社又和同伴们打了个招呼这才以独特的步调登上山巅眼睑低垂抱臂而立静默如同雕塑。
她在等待等待对手的到来。
离开《煌魔城》后她似乎有了心境上的转变一改以往的矜持与神秘先是接受了马克邦的挑战又与最看好的学生莱维论道三天最后还寻找到了行踪不定的艾因·瑟尔纳特两人有过一场不为人知的切磋。
与黎恩一战是她在塞姆利亚的最后一战在那之后她将离开这个世界。
这一战是她最期待的一战这一战她不想留下遗憾。
黎恩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她合上双眼将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时间在静默中过去。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十五分钟。
战斗的另一方年轻的《炎阳剑圣》始终不曾露面。
阿瑞安赫德并不焦急赶来观战的观众们却有些忍不住了各种不和谐的声音悄然流传其中意见最大的自然是在黎恩身上吃瘪数次的共和国势力。
“为什么还不来?”
“不会是不敢来了吧?”
“哼这个《剑圣》不会是帝国吹出来的水货吧。”
“就算不是也是个不懂尊重前辈的无礼之徒。”
就在共和国武者的聒噪声越来越响开始向不明真相的周边势力扩散之时一声冷哼突然响起。
与冷哼一同出现得还有一道让人独特的气势绵绵然泊泊然又暗藏锋锐像是天边云彩又如同推动云彩的风无从捉摸飘忽不定。
被气势针对的人顿觉如芒在背又找不到源头只能暗自承受惊疑交加。
卡西乌斯、亚里欧斯、维克多等超凡高手有所察觉不约而同地露出会心笑意。
很快有人按耐不住大喝出声:“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出来。”
“我一直都在就是你眼神不好看不见。”一个戏谑地声音从那人身后传来。
共和国的武者集团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佝偻着背背上背着一根长条的布袋手里提着一个酒葫芦看上去就是一位随处可见的普通老者。
老人喝了口酒絮絮叨叨:“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知道尊重前辈真是世风日下道德沦亡啊。”
那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想要发作又不敢发作——他脾气暴躁不代表他傻能够无声无息摸到自己身后证明来人的修为远胜于己贸然挑衅就是作死。
“敢问您是——”
“你口中那个无礼之徒的老师叫我老无礼之徒就行了。”老人呵呵一笑。
《钢之圣女》的对手是《炎阳剑圣》《炎阳剑圣》出身《八叶一刀流》他的老师——那不就是大名鼎鼎的《八叶一刀流》创始人《剑仙》云·卡法伊嘛!
这可是武界最享负盛名的老怪物他成名的时候这里的人至少有一半还是个孩子甚至都没出生挑衅这样的存在——周围的人脸上的冷汗立刻就下来了。
“剑、剑仙前辈”
“那那个”
“继续说啊我觉得你们说得很有道理嘛。”游戏人间的《剑仙》依旧是笑呵呵的可剑仙越这样周围的人就越不敢说话连共和国方面带队的两名超凡强者都找不到插嘴的余地。
一来《剑仙》是长者占着理。
二来《剑仙》性格古怪不能以常理揣度。
三来《剑仙》本身就是最强超凡之一又一手教出了三位《剑圣》一个比一个能打一个比一个能量大——整个共和国面上的超凡高手加起来差不多也就这个数字还分属不同派系。
一句话——惹不起啊。
好在两名超凡的纠结只持续了一小会儿就有人来化解这一场风波。
两只手一左一右地拉住了《剑仙》的胳膊直接把他拖走。
“老师啊别玩了行不行?”
“您不会是想在战斗开始前先热场吧。”
敢直接动手拖《剑仙》的不作他人想自然是他的好学生卡西乌斯和亚里欧斯。
“你们这两个不肖的学生有这么对老师的吗?”《剑仙》不满“你们的师弟被欺负了不仅不帮忙还添乱!”
“老师啊。”卡西乌斯苦笑“黎恩的本事您又不是不知道哪需要我们为他出头。”
“是啊。”亚里欧斯补充“老师您就别担心黎恩了。”
“爷爷。”亚妮拉丝蹿了出来手里抱着一个水晶瓶“这是我和黎恩专门给您准备的。”
“哦~还是乖孙女你知道心疼我看在好酒的份上就不和他们计较了。”《剑仙》双手发力震开两个学生一边从孙女手中接过酒瓶一边笑眯眯地对着共和国那边挥了挥手留下一地的眼球和冷汗。
这个怪老头就是《剑仙》?我再也不相信传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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