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村凶灵风雨
我从陈天丁家回到家里以后天已经黑了。我首先去了一趟堂屋舅父正跪在地上替外婆守灵。我准备替换一下舅父来守灵的但舅父认为我这样做有违常理不成体统将我斥走而且还再三嘱咐我不要乱来。
我悻悻地去了偏房发现偏房里是些亲戚朋友在打牌聊天他们见我进来纷纷让出自己的位置让我加入我推辞不得只得上阵打了几把这里的玩法和我不一样我一时水土不服连连输钱玩的索然无味于是便退了出来让别人玩。
即使这样他们也没有让我闲着他们一边玩牌一边在不停的问我一些家长里短无非是问我什么时候结婚啊有没有心上人要不就是谁家谁家有个很好的姑娘可以介绍给我。
我有心事对于他们的提问回答的心不在焉一律否定推辞说我还小还没有到结婚成家的年龄也没有谈对象。谁料这么一来反而更招他们关照了他们纷纷要给我介绍对象。那架势俨然全世界单身的妙龄姑娘他们都认识。
我只好拿出舅父舅母来做挡箭牌推说婚姻之事得长辈做主才是。怎知我这样说他们还是不愿意就此放过我。毕竟在农村考上大学而且能在深圳这样的大都市混的比较开的不多。他们见到我就好像狼见到了可口的羊肉一样馋馋的口水流个不停恨不得马上把我召回去做女婿。
好在很快有人替我解围了她叫陈珍今年20岁是陈老幺爷爷的小孙女。小时候我们俩的关系非常的好可以说是青梅竹马的那种。后来在10岁那年我离开西王村的时候就一直没有联系过。
我跟着陈珍走到了屋前一块比较空旷的平地上。她停了下来我也跟着停了下来。她变了很大我开始还认不出来了。若不是她叫我的名字然后自报家门我是绝对认不出她就是小丫头陈珍的。
“你找我有事?”我问她。
她点了点头。
“要不我们去屋里头说吧?”我说道。
她嘟着嘴摇了摇头道:“我们都已经出来了再回去恐怕不好吧。”
我笑了笑陈珍说的对我们都已经出来了我进屋去说这恐怕会招来邻居的非议。
“那你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我问她。
“我想问你你准备什么时候走?”她问我。
“你问这干嘛怎么不欢迎我?我可是你小时候说要嫁给我做老婆的源哥哥哦!咋我这才刚来你就惦记着让我走了?”我故意调戏了陈珍一把毕竟如此甜美可爱的女生娇羞的在脸前是个男人都滚不住自己的口。
陈珍并没有生我的气而是瞪大着眼睛盯着我“源哥哥忙完了的话早点离开这里吧离开这个村子。我是为了你好。”她说的很认真也很认真的看着我。
“为什么?我离开这里这么久了好不容易才回来一趟干嘛那么着急走你看这里多美山清水秀的景美人也美再说我还没好好跟你聊聊天呢。”我开玩笑的语气着对她说道。
她脸色一变道:“不为什么我这是为你好。”她转过身去望着黑暗的星空“这个村子的人太复杂了这里也太危险了。你们冯家本就不属于这里能离开就离开吧!”
“我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我说“为什么你们都要我赶快离开这里。你知道吗?除了你陈默他爹还有我的舅父他们都跟我说要我尽快离开。这里到底怎么了?”
陈珍沉默良久才道:“大伙儿都是为你好你就听我的话吧忙完了的话早点离开这里吧离开这个村子。”
“唔。”我轻轻地应了一声并不打算答应陈珍的话。
“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亲戚们还等着我大牌呢。”我故意找了个托辞不等陈珍点头便转身离开。
“源哥哥。”陈珍突然在背后喊道“今天陈默陈琳两姐妹还有林海是不是找了你?”
我转过身去向陈珍点了点头。
陈珍走上前来对我说道:“你不要相信他们说的他们三人是疯子!整天说别人有猫腻其实他们才有猫腻呢!村里头一有事他们就出现了。没事的时候十天半月甚至半年都没见到他们人影。尤其是陈默养殖场不开了整天和林海这个外科大夫瞎掺和。他妹妹陈琳更加了放着大好的工作不要替他们跑前跑后。他们就是村里的疯子!”
我听罢一时语塞问道:“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咱们大家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不管怎么说这份情谊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我跟他们才没什么情谊呢!尤其是陈默成天阴阴冷冷像个冷血动物一般跟糖尿病患者一样!哼”陈珍的话里头充满了对陈默的怨恨但我感觉得到陈珍并不是真的恨陈默。也许真的像古人说的一样“爱之深恨之切”吧?莫非陈珍这小丫头片子喜欢上了陈默而陈默却没有接受她?
“你和陈默到底怎么了?你俩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你这对他积怨挺深呀。”我说。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只要答应我就是忙完了的话早点离开这里吧离开这个村子。”陈珍说了这句话后便回家了。而我则站在原地直到陈珍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看不见了后才回家。
我对陈珍的“忠告”并没在意依旧像之前没有一点变化。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偏房打牌聊天的亲戚朋友陆陆续续回去了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十一点半了。而舅母和表妹早就进房间睡着了。
我起身走到房门口望向堂屋发现里面烛火摇曳将舅父跪着的影子变的偌大投在窗户上显得有些诡异。
我在兜里又握了握林海给我的药盘算着再过两个小时我们的行动就要开始了心里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手心已经出汗了不知道陈默林海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了。只是不过是开馆看一看尸体而已他们也不需要准备多少吧?反而是我还得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宵夜。
厨房在进院子后的第二间偏房里由于白天的酒席全部在这里加工空气里还弥漫着浓浓的油烟味。我开门进去却死活找不到灯的开关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只好摸出打火机来靠着打火机的光亮向里摸索。
突然在我的右手边悉悉索索的一阵异动我不禁吓了一跳急忙将火光向右边照亮想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火光照亮处一个黑影受了惊吓从我的脚下直窜出门去原来是只老鼠。我被吓的不轻站在那里镇定了良久才感觉好了一些。
我继续借着火机的亮光四下在墙壁上寻找灯的开关。由于是塑料火机不能亮的时间过长否则会由于温度过高而爆炸因此我只能亮一会歇一会然后再打着。
当我再次打着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将我立时吓的魂不附体因为就在我的眼前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一张黑乎乎的人脸那张脸瞪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我吓的一声惊叫连火机都失手扔在了一边。
这时灯开了一片透亮刺的我睁不开眼我半睁眼一看墙边的开关前站着一个人吓到我的正是那张脸我一看之下才不禁叫出声来“卫国叔叔!”
眼前这人正是陈卫国——陈默的父亲陈卫国!
“你怎么在这里不开灯呀?”我问他。
他嘿嘿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做完饭实在是太困了不知不觉在这里睡着了那些个兔崽子走的时候也不跟我说一声!刚才我听到有人进来了但没有开灯打个火机到处看我还以为是贼呢想吓他一吓。”
“我倒是想开灯可是不知道开关在哪只好摸索着来了。”我说。
“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到厨房来干什么白天没吃饱?”他问我。
我正欲回答没想到厨房门开了舅父和外公急急忙忙的进来了他们一进来就急切的询问:“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笑着说没事便将刚才的事告诉了他们他们这才放心又问我不睡觉到厨房做什么。我只好告诉他们我看舅父跪的辛苦想给舅父做点宵夜。
陈卫国、舅父和外公听到我的话以后欣慰的笑了。没想到我这个十多年没有来西王村的外孙(外甥)还有这般孝心。外公更是感动地说他没有白白疼我一场。其实我现在在想如果他们知道我在宵夜里面下了麻醉药想要对外婆做大不敬的举动他们一定不会觉得我有太大的孝心了。
但是我可以确切的说我真的很想给他们做夜宵。
舅父道:“小源宵夜什么的就别做了你有这份孝心我和你外公都觉得很感动。时候也不早了去睡吧。”
舅父、外公再和陈卫国寒暄了两句三人便都散去了。陈卫国回自己的家外公则还是待在厨房而舅父则回到堂屋的灵堂前继续守灵。
“外公”我走到外公的身边既然无法送夜宵就不能开棺验尸了我希望能够从外公的嘴里知道一些蛛丝马迹“我们爷孙俩已经十五年没有见面了吧?”
外公一愣才道:“是啊十五年了。你长高了也长壮实了。”相比于十岁时候的我我着实是长高而且壮实了不少。
我说道:“这些年你和外婆在西王村还过的好吗?陈天丁爷爷、孟婆还有村里头的人他们都没有为难你吧?”
外公又一愣他应该没有料到我会把十五年前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他思索再三才道:“没有。当年你走了之后你外婆的病就好了。你不要听他们瞎说你外婆当时并不是猛鬼上身她是生病了。你陈老幺爷爷给你外婆开了两副中药服下后就没事了。”
外公说的很流利仿佛是事先背过一样一点也不打岔这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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