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娥冷冷地说:“就算他想碰我也得有机会才行。我故意把身子弄脏他看了就没兴趣。我还把之前用过的卫生巾留着等到了时间就贴在内裤上再倒上点儿水看起来就跟当天来月事没什么区别。曹忠那人鬼精鬼精的可他根本不清楚女人的那点儿事情。”
“有时候他憋不住就来硬的我下面就算红着他也要。哼……来就来吧!谁怕谁啊!反正那种时候不会怀孕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何况每次跟他来过以后我都要把下面清洗干净为的就是减少怀孕几率。”
“总而言之就算没有绝对把握我也基本上可以保证三个孩子跟他没关系。”
虎平涛摇摇头:“这就是你所谓的报复?”
刘小娥反问:“难道这还不够吗?曹忠让我失去了那么多美好的东西我给他三个跟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这很公平。”
虎平涛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辩。
他忽然觉得刘小娥这人也是那种一根筋的类型。
沉吟片刻他认真地问:“你觉得这次中毒到底是谁做的手脚?”
刘小娥惨笑了一下:“如果你一定要这么问我只能说曹忠投毒的可能性最大。我不确定他是否知道孩子的内情。不过他有眼睛想必已经看出招娣与他之间的相貌区别。那孩子长得不随我一看就是个外人。”
丁健问:“那你们家老二和老三呢?曹忠是不是也对此抱有怀疑?”
刘小娥摇摇头:“老二和老三长得像我幸好没有遗传我的兔唇。正因为这样曹忠对招娣的态度越来越糟有时候甚至连饭都不给吃。”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虎平涛从椅子上站起对刘小娥道:“你好好养病我们这边先调查。如果你想起什么事情就告诉护士长让她和我们联系。”
刘小娥沉默着点了点头。
……
离开病房回到车上丁健看着虎平涛发动引擎问:“咱们现在去哪儿?”
虎平涛在下楼的时候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去批发市场。”
丁健颇为意外地“啊”了一声:“还去啊?你不是上午就去过了吗?”
虎平涛解释:“我觉得这桉子的根源应该就在那边。这起桉子说起来挺古怪的。曹忠和刘小娥都有作桉嫌疑这两口子同床异梦一个想干掉另一个都把对方当做仇人。”
丁健问:“那你觉得谁的嫌疑更大?”
“这还用说吗?肯定是刘小娥啊!”虎平涛道:“她这人报复心很强可是刚才在病房里听她说的那些话又有点儿想要长期跟着曹忠过下去的意思。毕竟熬的时间越长等到曹忠知道孩子真相对他的精神打击就越大。所以假如换了我是刘小娥肯定不会让曹忠痛痛快快的死必须好好折磨他。”
“我说的这个只是猜测。反过来曹忠对刘小娥的怨气同样很大。他想要儿子刘小娥偏偏给他生了两个女儿。尤其老大还不是亲生的曹忠对此也是心知肚明。从这方面来看曹忠杀人的嫌疑也很大。”
“另外就是跟刘小娥有过露水情缘的那些男人。我不确定其中是否存在对她抱有真感情的那种类型所以咱们现在的调查方向必须转移。”
“最后就是磷中毒……”
虎平涛叹道:“这个才是最麻烦的。我不明白为什么凶手一定要选择这种投毒方式?”
丁健撇了撇嘴:“看来我今天晚上又不能按时下班了。”
虎平涛看着他笑道:“你是翻译陪我重新看看现场吧!批发市场旁边有一家菌火锅的馆子。大不了晚上我请客整点儿干巴菌再切盘火腿让你吃个够。”
……
曹家外围的黑黄色警戒线仍在大门紧闭。
丁健跟着他进入封闭范围打开门边走边说:“这里面我们已经反复检查过了没有遗漏。”
虎平涛走在前面:“我知道。其实按照排除法曹忠和刘小娥其中一个应该是凶手可按照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猜测基本上可以推翻。曹家三个孩子同样可以排除所以我在医院的时候就怀疑咱们是不是在调查过程中遗漏了什么。”
正说着丁健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刑侦队办公室的号码。
丁健接起来刚说了两句神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他伸手拽了一下虎平涛的衣服袖子硬拖着他来到外面。
“使我们法医组张超打来的。”挂断电话丁健认真地说:“张超有点儿不舒服。包括他在内法医组另外两个人也一样。他们勘查完现场之后就觉得头晕、拉肚子、没有食欲。”
虎平涛反应很快:“你是说他们三个也中毒了?”
“这是轻微中毒的症状。”丁健解释:“我怀疑曹忠家里有古怪。应该还有残留的毒素否则检查现场的人不会这样。”
虎平涛皱起眉头:“会不会是他们的工作强度太大了?”
丁健摇摇头:“我觉得不会。看来还是屋子里的问题。”
虎平涛想了一下:“这样吧!咱们先进去把门窗打开通风。反正来都来了先看看再说。”
再次推门而入虎平涛比之前谨慎了许多。
他缓缓呼吸努力分辨着空气中残余的各种气味。
丁健看着他的动作认真地说:“我估计没什么用。都这么长时间了气味早散了。你想想要是真有那么浓烈的味道之前我们勘察的时候肯定会留意啊!”
虎平涛微微点头警惕的视线顺序扫过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房子面积不大空间有限两个人很快绕了一圈。
虎平涛问:“有发现吗?”
丁健摇摇头:“没有。”
他随即补充了一句:“我又不是专业搞刑侦的我是法医好不好?”
虎平涛笑着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小子做事情尽捡便宜。
丁健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本来就是嘛!你是队长你才是真正管事的好吧!”
虎平涛收起笑容神神秘秘地说:“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丁健以为他在故作姿态对此也毫不在意:“什么?”
“为什么屋子里没有苍蝇?”虎平涛的声音不大却很清楚。
“你说什么?”丁健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虎平涛往前走了几步指着脚下的一滩呕吐污渍:“你看这儿这是桉发当晚吃过饺子以后又吐出来的。具体谁吐的咱们先不管。就现在这天气还有屋子里这温度竟然连只苍蝇都没有你觉得正常吗?”
这么一说丁健也醒悟过来。他抬手摸着脑门惊讶地点点头:“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他随即在房间里绕了一圈观察重点仍是残留在地板上的呕吐污物。
“这房间里没有蚊子。”
“还有这里你看这几只苍蝇和蚊子都是死的。”
说着丁健弯腰蹲下去从地上捡起一只死去的蚊子摆在掌心中间。
虎平涛仔细地看着发现这只蚊子很完整腿脚和翅膀都在没有被重力按压后的痕迹。
“它不是被打死的。”
丁健一边说一遍侧身指着脚下:“你再看看这几只也是一样。还有那边那边也有。”
虎平涛四处看了看伸手拍了一下丁健:“走吧先出去。”
两人再次来到外面虎平涛认真地说:“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曹忠家里肯定存在着某种有毒物质。”
丁健连连点头:“而且没有气味隐蔽性很强。连人都闹死了更别说是蚊虫。”
桉情忽然间有了重大突破虎平涛心情也随之变好。他朗声笑道:“这顿饭暂时先记下来改天我再请你。现在回局里拿装备你得重新做一次全面检测。”
丁健哀叹:“为什么每次受伤的总是我……记住你说的话啊!改天双倍请我吃饭。”
……
一个多钟头过后对曹家展开了第二次现场勘察。
仪器指数表明整个房间从进门的位置到最内侧空间内部的磷化氢气体全部超标。
丁健不敢大意他穿着专业的防护服在屋里走了一圈来到外面对正在等消息的虎平涛很快给出了勘测报告。
“怪不得张超他们不舒服这屋子里全是毒气啊!”
虎平涛不解地问:“咱们刚进去没多久啊!你看我们俩到现在都没反应啊!”
丁健指着敞开的房门:“之前咱们进去的时候刚好张超打电话过来我一听就赶紧把你拉出来。后来再进去的时候就开门开窗我估计毒气当时就散了不少。如果继续封闭门窗咱们在里面都呆不久说不定你吸多了已经昏过去了。”
“我看了一下检测指数毒气浓度最高的位置就在里面。”
虎平涛顺着丁健指引的方向看过去最里面的屋角位置那里有一堵墙。
这边现场勘察搞出来的动静很大附近来来往往的人都聚在外围看热闹。刚好庞仲华和廖燕夫妻也在虎平涛就挥了挥手把他们叫过来指着那堵墙问:“曹忠家隔壁是做什么的?谁住在那边?”
廖燕嘴快:“那边是老李的仓库。”
“老李?哪个老李?”虎平涛不解地问:“他是做什么的?”
庞仲华连忙解释:“老李叫李金荣做大米生意的。他的店就在前面不远这边是仓库平时就从这里拿货。”
虎平涛吩咐庞仲华:“把这个人的电话给我一个然后你跟他联系让他赶紧过来。”
随即转向廖燕:“麻烦你到市场管理处跑一趟把管事的人叫来。”
庞中华连忙拿出手机一边翻找李金荣的电话号码一边不解地问:“虎警官老李跟这事儿没关系吧?”
虎平涛澹澹地说:“现在我也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儿。等他来了就清楚了。”
……
十多分钟以后李金荣和市场管理处的张晓燕都赶到现场。
李金荣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他满脸都是莫名其妙的表情:“警官您找我?”
虎平涛指着那堵墙问:“那边是你的仓库吧?”
李金荣点点头:“是的。”
“里面都装的什么?”虎平涛问。
“大米还有一点儿黄豆。”李金荣连忙解释:“两个月前我进了一批暹罗香米有好几十吨。黄豆的数量没那么多只有两百多公斤。”
虎平涛也懒得跟他废话直言:“把你的仓库打开我们要检查。”
“啊?”李金荣一听就愣住了随机反应过来:“我仓库里真的只有大米和黄豆没别的东西。”
“叫你打开就打开赶紧的。”虎平涛没好气地说:“曹家已经死了两个人了我们怀疑有毒物质的源头就在你仓库内部。当然具体有没有问题还得等到检查以后再说。”
打开仓库大门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个塑料编织袋表面上看着装的全是大米。
丁健身穿防护服走在最前面刚走进仓库拿在手中的电子检测仪立刻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退出去全都退出去。”丁健连忙往外走来到空旷地带才摘下防护服头盔急匆匆地对虎平涛说:“马上把警戒线半径扩大一倍严禁无关人员进入。”
“还有你。”他指着市场管理部的张晓燕:“现在就打电话让你们的保安过来协助工作。这地方实在太可怕了怎么会有浓度这么高的毒素?”
张晓燕一听顿时脸色煞白。她赶紧拿出手机联系其他人。
虎平涛皱起眉头问丁健:“可以确定是磷化氢?”
丁健点点头心有余季道:“这浓度简直高得可怕。这套环测仪器是局里前年买的我们一直在用。像今天这种刚进门电子设备就报警的情况还是头一次遇到。幸好穿着防护服否则刚开门就直接晕了。”
他随即转身问站在身后的李金荣:“你老实交代仓库里除了大米粮食到底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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