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香俱全一望之下醇厚绵长只可惜最后喝到嘴里的时候却寡淡如水白白瞎了这些期许。
但这一剑该到斩落的时候了在巨门前耽搁的太久怕是再不推门虚境大门都该关上了下回重启怕不是又要在千年之后。
吐了一口气黑剑再无迟疑不甚快但却坚定地斩向李落的头颅。这一剑李落没有躲躲来躲去似乎没什么分别。不过这一剑并没有落在李落头上一把剑横空而出挡在这柄黑剑之下离李落的头顶只有不足半尺。
黑剑白刀面不改色李落同样如此就连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变数也是淡然好似这里只是一座戏台子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面具你方唱罢我登台。倒是仓央嘉禾几人俱是吃了一惊不知道这柄突然冒出来的剑究竟从何处来。
剑是木剑不知是何质地有细微的暗红颜色剑身细而长中间有略微收紧的弧度像窈窕淑女的腰肢儿可堪一握剑是木剑所以并没有开剑锋有些钝不过却足以挡下黑剑。
这人穿了一件斗篷把自己装了个严严实实便是握剑的手上也戴着一件皮质的手套全身上下除了一双眸子就没有别处露在外头。
这人扫了一眼半跪在地上的李落鼻子里呼了一声冷哼的气息不掩鄙视和嘲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废物!”
李落笑了笑力有不逮身子一软坐倒在地上垂首喘了几口气清朗笑道:“贵姓啊?”
那人冷笑一声并未回答他的话而是将木剑一挑荡开黑剑之后看着眼前的黑剑白刀用一种陌生而熟悉的语调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黑剑白刀皱了皱眉头好久?不见?莫非是旧相识?只是遍搜记忆也想不出何时认得这么一个好久不见的故人。倘若流云栈一行人在这里想必认得出来此人就是当初在极北地底一半囚禁一半援手将他们困在洞中而后又放任他们离开的神秘人。他一直跟在众人身后进了虚境登了台在李落快死的时候出手挡下那追命的一剑。
“我认得你?”黑剑白刀奇怪地问道。
那人一笑:“你若以往不认得现在也会认得。”
“藏首藏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无胆鼠辈。”
那人哈哈一笑并未有半点介怀和声说道:“只是相貌难看了些难登大雅之堂所以才需得遮掩一二要说胆小如鼠倒也不算错。”
黑剑白刀看着留了一口气的李落颇有些不耐烦去了一个又来一个石台边缘还有四个何时才能有空闲推开这扇巨门。他不虞再多做纠缠来都来了自然不会说一句好久不见就会退到一旁说到底还是需得扫清这些障碍之后才能走到巨门之前。
黑剑白刀念头刚起却不料那人出手更快木剑随意一抖挽起一枚剑花很快也很纯粹直直刺向黑剑白刀的咽喉。从这起手一剑里李落好似看到了黑剑白刀早前所说事关兵刃的规则不管是什么兵刃长短宽窄但凡打造出来就是为了用最快的时间最短的距离和最省力气的办法将兵刃刺入对手的要害仅此而已别的都只是粗枝末叶而已。看着来人的出手险些叫李落错觉他与黑剑白刀师出同门招式或有不同但精髓却极为相似就算不如黑剑白刀老练那也相差无几了。
就在李落怀疑来人身份时却听那人幽幽说道:“武功是杀人技不假如果说所学的武功只是为了杀人那和豺狼虎豹的尖牙利爪又有什么不同人得是先成为人才闯出武功一道为了和野兽夺食争命多几分胜算。你需得知道先有人再有武功不管是天火还是渊雪他们都知晓一个道理事有先后倘若只单单求那一点兽性老祖宗何苦变成人呢当个野兽岂不是更好。”
李落一怔:“你的意思是我想错了?”
“哈哈你和他本就是生死仇敌他说的话怎能全信怎么说你也是经历过皇权之争的王爷见惯了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竟然会被这区区言词之术哄骗实在是让人大失所望。”
李落没有吭声被人提醒他也有些诧异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黑剑白刀的一番说辞深信不疑此刻再想大概是先入为主以黑剑白刀的身份和流露出来的气势好似不该作伪才对。但若他真有那么轻易就能取了李落的性命自然也无需在石台上逗留这么长时辰。
木剑和黑剑白刀击在了一起这一战与先前一战相较有了分别在黑剑和白刀之下这柄木剑寸步不让虽说只有一剑但却足以挡下黑剑和白刀且还能不落下风。剑招之中分明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冷冰的空剑之术大隐于市的剑心通明竟有不少是李落曾经见识过的剑道高手的影子都被此人信手拈来却更加行云流风而非拘泥于最快、最短、最省时省力。见了这人出招李落便知道自己因为黑剑白刀的一席话而陷入了误区当然黑剑白刀说的并没有错只是说了一半留了一半倘若有三年五载想来自己也能悟出他没说的另外一半到那个时候若在天南李落自忖世上用刀的高手约莫无人能出其右前提是能活着回去。
但这些只能让李落惊讶却不能让他震惊真正让他震惊的是来人空出的另外一只手也不曾闲着趁隙出招每每都是绝杀较之那柄木剑仿佛这一只手掌才更加凶险。
玉手点将惊神指……不会错!若说剑招有相似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有相似勉强说的过去但是指法因人而异绝不是一句大道同源能说得清的更遑论那人左手指间分明还有斗转星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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