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声回道:“回禀拨汗李落哎让他跑了。”
“沉沙暗道?”
“正是属下万万没有想到少来楼的地下竟然会有一条沉沙暗道还会被李落所用……”
“他的身份来历很特殊就算是我也不便当面质问少来楼的事暂且搁置日后再说。”
“属下明白不过沉沙暗道都不会太长李落虽然借沉沙暗道苟延残喘但属下认定他此刻还在秀同城中。”
“哦找到了么?”
段江一滞背心一寒没有找到就是失算蒙厥拨汗麾下可有失算之将。中年男子也是一样心中发寒不知道相柳儿会怎样处置两人。
相柳儿看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两人秀眉一扬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是没找到。”
“拨汗……”
相柳儿挥了挥手阻住段江辩解之意平淡说道:“接着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在秀同城多半不会错一定要在他逃出秀同城前找到他。”
“是属下遵令。”段江和中年男子大喜过望没想到犯了这么大的事相柳儿竟然还会这么好说话着实太出乎两人意料了。
“还有你们找一找是谁救了他。依我看救他的人不一定是大甘牧天狼应该另有其人这些人千万不可轻视他们知道的远比大甘朝廷知道的要多。”
“属下这就去办。”段江和中年男子相视一眼快步离开。
相柳儿手扶香颚出神的把玩着这块补天龟甲良久又收回了怀中淡淡一笑道:“天火渊雪谁主沉浮。我倒是希望你能活着逃出秀同城这一次你输了下一次却不知道你赢不赢得了我。
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这是一场好雨知时节的春雨润物无声活了漠北的水绿了两岸的杨柳。春风拂面撩起了换了腰肢的柳条引来睡醒的小鸟和飞虫早春的花儿早春的蜂儿翩翩起舞还有一两只蝴蝶也凑了过来上下翻舞怡然自得。
一条不甚宽但是很灵动的小河河水哗哗作响唱着小曲悠哉悠哉的跑去远方的田野给这片枯黄的大地带去了一抹青色嫩黄。
河岸边是一条土路不算平整稍显的有些偏僻但走一辆马车还是绰绰有余。路上不见人只有些杨柳树随风轻摆小叶晃来晃去只是还没有长大听不见树叶沙沙的声音。阳光很容易的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了进来洒在了河边上。
很静很美的一副画卷如果说有什么坏了这一方美景那就是趴在河岸边一个一动不动的人。一半在水里一半在岸上不知道是活的还是死了任凭流水从身上欢快的淌过。
这个人趴在地上有些时候了能看见一两只调皮的小鸟站在这个人背上歇脚间或还用破烂不堪的衣裳擦擦嘴顺道再给一个白眼叽叽喳喳的嘟囔几句。
突然从这条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驶来一架马车车轴吱咯做声好像下一刻就要裂开了一样。不过这架马车似乎老而弥坚就算声音听上去再怎么老旧总算是没有散了架。
马车走的不快赶路的人也不着急和这里的风景河水一样闲散悠哉这一趟本就是个悠闲的活。
杨柳两岸一架马车日头也是温和再加上赶车的把式偶尔一两声吆喝拉辕的驴子打个响鼻自在的让人心生妒忌。
不过好景不长就在这架马车转过杨柳林不久身后道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顷刻间将这里的宁静破坏的荡然无存。
身后来人看似很急也很张扬听着马蹄声好像没有要放缓的意思。赶车的伙计回头张望了一眼撇了撇嘴将这架马车稍稍往路边靠了靠让身后的人先过去。
马匹跑的快没多久就追上了这架马车一行三人当先是个面目轻佻的英俊男子生的很是白净只是眼中有些邪气看着让人不怎么舒服。身后是两个护卫模样的汉子一个面相憨厚一个贼眉鼠眼的涎着脸差别极大。
英俊男子衣着华贵看似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赶车的伙计见状干脆停下马车让出路来让这三人先行一步免得触了这个公子哥的霉头没来由惹上麻烦。
马车刚一停下就从车厢中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小安怎么停下了?”
“没事老爷后面来了几个着急赶路的小的让他们先过去。”
“哦好那就让他们先过去吧。”男子温和的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赶车的小厮勒住驴子又忍不住好奇探头望了一眼没曾想这一望却看到了一道迅疾的黑影还没等小伙计看清是什么这道黑影就缠上了自己的脖子紧接着一股巨力传了过来赶车的伙计眼睛一黑听见一声清脆的断裂声音整个人被黑影拽了起来重重砸在一株杨树上。没有呼痛也没有惨叫落地的时候这名小厮已被飞来横祸夺去了性命到死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骑马赶来的人为什么会对自己下如此毒手。
三人策马到了马车前停了下来当先的年轻男子吁了一声收起手中长鞭正是刚刚夺走小厮性命的凶器。年轻男子邪邪一笑看似天真的神色中带着几分恶毒上下打量着这架马车。
骏马站定就见另外两人中那个面相憨厚的汉子飞身而下手起刀落血光乍现好大的一颗驴头滚在地上转了几圈掉到了一旁的河岸边上。
杀了人竟连一只畜生也不曾放过这种手段当真令人发指。贼眉鼠眼的男子一脸苦涩想说什么不过看了一眼邪气男子轻轻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没头的毛驴斜斜倒向地上只是身上还有枷锁半倒不倒就这样靠在车辕上带着马车晃了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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