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人大声应道:“虞将军不送了异日我们再来领教高明还请虞将军回去告诉你们大甘朝廷海上风浪多行商的打鱼的都要小心了千万别死在这里。”
虞子略怒不可遏偏又无可奈何。
正在这时突然虞子略身后一支利箭电闪而出疾刺向说话的流寇弓弦闷响一声利箭飞出后才传来破空声。
虞子略眼皮一跳还来不及转头只听声音便知是一张神弓。
流寇笑声未落就见一支利箭直直射向胸口原本是强弩难及的距离怎料会有利箭近身突逢异变来不及避开连忙侧了一下身虽说勉强避开胸口要害却还是被利箭刺入肩头。
流寇惨哼一声利箭弓劲极大竟然带起流寇身躯将其钉在身后两步外的桅杆上。
大甘众将见状齐声喝彩流寇战船船尾数人忙不倏的躲在船舷下生怕这亡命之箭盯上自己。
虞子略急忙回头望去只见李缘夕张弓引箭冷冷的看着远处流寇战船手中弯弓状若弦月弓身古朴弓角嵌有利刃正是木括逆弓。
虞子略半晌才震惊赞道:“好厉害的弓。”
李缘夕并没有接言见流寇战船渐渐远去缓缓放下手中逆弓站在李落身后静默无语。
冷冰双眉一扬冷冷说道:“准头好了不少。”
李缘夕置若罔闻垂首不语。
两支船队渐行渐远大甘水师将士竭尽全力调整船帆依旧无法追上。
虞子略这时才长叹一声抱拳一礼歉然说道:“王爷末将刚才失礼了请王爷责罚。”
李落和颜一笑朗声说道:“不妨事莫要是我乱了将军耳目。”
虞子略急忙回道:“王爷言重了。”
说完微微一顿沉声接道“王爷海上行船看似风平浪静只是海面之下却不是这样海水并非是静止不动而是像陆上江河一般流动称之为海流。
不过又与江河不同江河水道几十年甚至百年都不会变但海流变化莫测清晨是如此午后或许就会改了方向捉摸不定。
末将听说海上有人能看出海流方位只不过末将还没有这个能耐。”
“哦这么说我军水师船下的海流与流寇船下的海流不是同一条?如果是这样我军战船并入流寇船下的海流之中不是也可以么?”李落虚心求教道。
“并非只是这样王爷有所不知海流有大有小有强有弱也极易被别的海流冲散。
如今正是盛夏自北向南的海流较多越向东便越弱虽说我军水师距离流寇只有不到数箭之地但这个差距会越来越大单单只靠风力流寇与我军相差无几所以才有追不上一说请王爷明鉴。”
李落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虞子略望着渐渐远去的流寇战船沉声说道:“流寇中定是也有高人。”
李落轻轻一笑和声说道:“流寇既然敢兴兵来犯必然不会只凭血勇之气只是东府数战并没有和流寇真正交过手不知道流寇强弱虚实终究也是大患。”
虞子略看了李落一眼沉声说道:“王爷我们还追么?”
“不追了鸣金收兵回落潮岛。”
“末将遵令。”虞子略转身传令战船降下主帆调整风向缓缓掉过船头返回落潮岛另有战船出海向沈向东所率部传信。
回到落潮岛岛上有流寇降卒一千余众多是原本在岛上诱敌的流寇落水救起的流寇将士尚不足一百人。
岛上的住民踪影全无不知是躲到了海岛深处还是被流寇赶尽杀绝。
渡口船上果然有被流寇掳来的大甘百姓有死有伤不过还有七成百姓安然无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听被掳的百姓说起还有近千百姓被流寇扣在其他战船上下落不明。
水师诸将整点行装正要赶回初阳州观潮渡天公不作美刮起了大风虞子略辨了辨了风向天色和军中几员老将商议了几句奏请李落等风浪过去之后再行出海返回观潮渡。
李落应允下来只瞧天色确实有些骇人乌云压低遮天蔽日紧挨着海面碾压了过来似乎是要把狂风掀起的海浪都压进深海中一般。
等水师诸将刚把战船驶入渡口停泊靠岸狂风暴雨接踵而至怒涛激起数十丈高低狠狠的拍打在岛边岩石上小些的石块竟然被狂风刮了起来四散飞舞。
乌云之下都成了黑沉沉的一片分不清何处是海何处是云。
浪头一个高过一个仿佛从海水中生出无数险峰深谷似乎就是脚下的落潮岛也要在下一刻被这狂风吹走。
雨滴落在脸上竟也不比沙石打在脸上好受多少疼痛难忍。
牧天狼诸将面露惊容西域沙漠中也有这样骇人听闻的狂风不分伯仲。
耳边听着营帐外狂风的呼啸声李落叹道:“如果在这种天气下出海只怕凶多吉少。”
虞子略微微一笑道:“海上遇到风浪寻常的很有时候无风也会起浪眨眼就变天了就算再熟悉沧海的海民也没有法子悉数避开风暴船有受损倒是十之八九不过水手熟练些倒不至于有生死的危险。”
“这还不会有生死危险么?”付秀书咋舌道。
虞子略哈哈一笑道:“海上风暴其实和西域沙暴差不了多少诸位将军如果遇到沙暴自然有办法逃生这里也是一样。”
“虞将军说的是海中有海流沙中有流沙说起来有些相似只不过流沙变化要比海流慢上许多却更为凶险不论是海是沙遇风也会有龙吸的景象能以沙海为名自然是极像的。”
虞子略听到李落说起龙吸之象脸色微变沉声说道:“海上遇到风暴倒也算不得什么不过若是碰到龙吸不论是龙吸飞天或是龙吸入海都是九死一生海上行船最怕的就是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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