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落向楚影儿问道:“羯哲是什么意思?”
“西戎的族语意思是尊贵的王子。”
“咦这几日不是西戎王族拜神的日子么?怎么还有个王子在朔夕城里瞎逛?”呼察靖讶声问道。
楚影儿冷冷的看了呼察靖一眼没有接话。
沈向东微微一笑道:“我看这个王子先天不足身子骨有些单薄祖山听说颇为险峻必是族中长者不让他去吧。”
呼察靖装作没有看到楚影儿的神情径自点点头道:“叔父说得有理不过那三个侍卫的身手真是了得方才出刀的那个武功应该在倪青之上怕是和钱义不差上下了嘿当然比我和长青还是要差些的。”
沈向东心中暗赞一声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看着呼察靖说道:“吴靖方才长青的传音入密你可做的出来?还有那个少年郎在人群外逗留恐怕你就没有留意到若不是长青阻住你斩断长剑的就不是那个少年的侍卫了。”
呼察靖摸摸鼻子讪讪一笑摇了摇头心中也暗自诧异李落竟然有如此精纯的内功。
李落回头看了一眼轻笑一声道:“我们回去吧。”
随后两日李落待在客栈中没有再出去只是让朱智找了家店铺讨了讨价格将随身的两辆马车上的货物卖了出去。马车上只是大甘寻常的丝绸以及织物没什么特别之处行商西戎的商旅十中有三都会带这类货物毫不出奇。卖出之后李落将所得银钱交与呼察靖几人嘱咐不可生事便让他们自去游玩。
第三日用过早饭李落着几人入房议事进了李落的房间就看见桌上放着几封密函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沈向东一礼李落点点头请了几人坐下。沈向东看了一眼密函问道:“长青这是?”
李落示意几人看过密函再说沈向东拿起密函仔细看了一遍脸色微变将密函交与呼察靖呼察靖一脸狐疑接过后一看惊咦道:“这如何得来的?”
李落没有应声等到倪青和朱智都看完后将密函烧毁沉声说道:“此事就我等六人知晓切不可传与第七人知悉。”
沈向东神情凝重点头道:“好。”
李落抬头看了几人一眼接道:“密函来自枢密院安插在朔夕的内应不会有假。诸位怎么看?”
呼察靖望了望沈向东没有说话。沈向东轻叹一声道:“这枢密院果然名不虚传杨万里此人素有才名枢密院在他手中才算是物尽其用此番与西戎交战枢密院举足轻重。”沈向东顿了顿接道:“西戎左右两帅不合我们或可在这里做些谋算。”
呼察靖颔首接道:“不错末将也以为若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未必不能破羌行之百战百胜的神话。”
李落望了望楚影儿问道:“楚姑娘深悉西域诸事不知有何见解?”
“我?”楚影儿一愣没有想到李落会问自己想了想回道:“说起运筹帷幄属下远不及沈先生。”说完看了一眼呼察靖接道:“也及不上呼察将军。”
呼察靖坏笑一声楚影儿眉头一皱没有理会接着说道:“不过祖神殿在西戎地位崇尊西戎国君也不见得能得偿所愿。”
“哦说来听听。”李落来了兴致追问道。
“属下以前在西域时听闻祖神殿的圣引都是女子担当殿中另有四位长老辅佐。这圣引必是才情高绝的佳人且是终身不嫁以示对祖神的尊重年岁长些便传位于其他的年轻女子自己隐身祖神殿任长老一职若无大错定会终老祖山之上百年来从无例外。照着枢密院的密函现今西戎国君有意娶圣引为妻依属下看恐怕有不实之处。”
李落哈哈一笑道:“这个国君果然很有野心。”
沈向东低头沉吟半响缓缓说道:“以次入手倒也未尝不可长青可有定计?”
李落微笑道:“方得到密函我们还需从长计议一切等回去再说吧。今日我欲启程祖山一行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呼察靖急急接道:“好啊咱们赶了一次长宁节怎么也要上祖山看看才算不虚此行。”
沈向东摇头叹道:“吴靖我们不是来西戎游山玩水的与西戎一战迫在眉睫羌行之绝不会放任我牧天狼陈兵沙湖最多半年必有一场恶战我们要小心为上。”
呼察靖讪讪一笑嘟囔道:“我也没有不小心啊。”
众人莞尔李落展颜道:“恐怕等不到半年。好了一切照着叔父的意思小心为上午间一过我们就动身往祖山一行好在路程不算太远。”
朱智恭声回道:“公子客栈的房间还是留着么?属下担心若我们返回朔夕怕是各处都已经人满了。”
李落点点头道:“嗯你交些银两留到长宁节过罢即可。”
朱智领命转身出了客房沈向东几人又再闲聊几句各自散去收拾行装准备赶路留下李落在屋中独自沉思。
午间刚过六人收拾好行囊也没有告诉店家要往何处牵过坐骑缓缓出城而去。
出了客栈就见街上不少的西戎族民都备了不少包袱幼子妇孺一起熙熙攘攘的往城外走去也是赶往祖山祈福有好些已经早早上路剩下的多是家中颇为富足有马车可乘的人家便不用贪早赶路。
李落几人没有骑上马快马行程到祖山不过日余时光李落也不着急随着人群向城外走去同行的也有些他国的商旅去往祖山看看热闹。来到城门处人流突然拥挤起来呼察靖皱眉道:“不出城堵在这里做什么?”
旁边一个西戎老妇低斥道:“年轻人小声些前面是西戎小贤王等他走了我们才能出城。”
呼察靖连声称谢别过头一脸嘲讽道:“什么小贤王好大的架子。朱智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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