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令都算是长见识了即便他接触过这么多人这一次都表示学到了。
马思臻这顿揍绝对是没有白挨配合警方干活效果非常好他很快就把陶雅文单独叫了出来大概用了两分钟就说服了陶雅文。
陶雅文听闻父亲当初的事情已经败露吓坏了。
要是警察跟她这么说她肯定不信但是马思臻跟她说她就信了而且还觉得马思臻有情有义主动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她。
这恋爱脑把陆令都看呆了这么简单的吗?
不仅如此陶雅文还去说服了她妈。陶雅文的老妈只是个农村妇女被女儿一劝也愿意招供。原理很简单她们都相信这个事情已经彻底败露坦白从宽尽早坦白。
震撼陆令一整年!
这母女俩都是当年案件的知情者也都能辨认出来李乐乐不仅如此陶雅文的母亲李美莱还做了两件事。
一件是录了一個视频给丈夫看的希望丈夫坦白从宽争取立功。
另一件是把当年从李乐乐那里获得的60万元拿了出来要求上缴赃款。
案子当年的主犯还是李乐乐。只不过陶万宇、陶雅文、王一雯都参与了。
陶雅文和王一雯当时都只有十一二岁不仅不需要负任何刑事责任而且她们的参与度明显不够能不能认定共犯都不好说。
有这些证据陶万宇那边想突破就简单了如此一来李乐乐在劫难逃。
“我就能做这些别的不要找我!”马思臻一脸无奈。
他并不是很喜欢陶雅文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最近马思臻学好了一点也开始读书对陶雅文不是那么感冒。
谁知道这个样子的马思臻却更加吸引陶雅文了。马思臻这次为了搞定此事谁也不知道许诺了什么事。
“还有一个事得你去问。”陆令道。
“我不去了!爱谁去谁去!”马思臻说着堵着气转身就走。
他太委屈了现在他已经这么乖了今天被老哥狠狠修理了一顿然后还要违背本心去劝陶雅文。
马思臻堵着一肚子的气就要走被青山一把拉住了青山道:“你先听完陆哥说话。”
马思臻已经是个十五六岁的大小伙子了今天马思裕揍他都有些困难还是有股子蛮劲的现在也在气头上非要走。
可是他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分毫。最后青山怕伤到他把他提了起来。
马思臻本来还一脸桀骜这会儿委屈的不行了哇的就哭了出来。
你们太欺负人了啊呜呜呜呜呜
见到马思臻哭青山把他放下然后三个大老爷们就在这盯着马思臻哭。
“要不你听听他们有什么事要问?”马思裕安慰了一句上去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马思臻不听哭的更大声了。
这仨人都是20来岁也都是那种对哭泣没啥共情的年龄就在这看着马思臻哭最后都蹲坐在一旁看马思臻哭。
马思臻开始真的怨气满满哭了一会儿怨气少了一些就有些别的情绪比如说尴尬。
喂喂喂你们仨拦我一下哄我一下给我个台阶下啊!总不能真的让我哭死吧!
陆令见状过来安慰了两句接着道:“我就想让你问问她之前有人去我们孙所的汽车那里卸了几个轮胎螺丝这个事是谁干的?”
“什么螺”马思臻说话还有些抽泣显然他已经踩到了陆令递过来的台阶上。
几分钟后陆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当初给孙所轮胎卸螺丝的不是陶雅文。
这答案倒也是意料之中。
针对孙所的所作所为应该并非东坡村的人所为这应该还是李乐乐那边做的事。
关于这个村里的线索就此告一段落。
现在整个村还需要找的人只剩下了一个那就是王成、杨丽的女儿王一雯。
收拾好了一切的证据陆令和马思裕表达了感谢。
马思臻在一旁充满了幽怨。
马思裕和陆令分开的时候在弟弟旁边给弟弟许诺了一句话。
马思臻听了这句话眼前一亮心情好了大半。
“陆哥咱们回县城吗?”青山问道。
“不急咱们回所一趟把材料给燕雨他们传回去咱们休息一下再回去。”陆令选择了摸鱼。
“好。”青山点了点头。
中午时分。
“恭喜恭喜入d了”东安县看守所里一名脸上有纹身的汉子扭动着身体拿着一张文书似乎非常高兴。(注黑话这意味着嫌疑人被逮捕。除此之外“下队”代表离开看守所去了监狱。)
李乐乐的案子刑拘只能有7天但是检察院批准的逮捕最多可以延长到7个月。
刑拘的标准比较低之前有一个人指认他被李乐乐买通给孙国龙的中药下毒基本上就可以刑拘。逮捕不一样逮捕需要更有价值的证据。刑诉法里对此有诸多规定不多赘述。
在《国家赔偿法》里如果公安并非违法拘留即便嫌疑人最终释放也不需要进行国家赔偿。
但如果逮捕错了那就需要国家赔偿。从这个角度上来说逮捕真的比刑拘要困难很多。
李乐乐一直很自信他觉得自己这次虽然被收押但警察也拿他没办法七天之后他就重新恢复自由了。也正因为这种态度他压根就不会搭理自己号里的其他人。
在这里待着的谁也别说自己牛逼老实点、合群的能过得舒服一些。要么就是真有实力。
李乐乐按理说也属于真有实力那种但是他不屑表现他就在等七天结束这几天这个叼样子不知道让多少人不爽。
这回几个牢头看到逮捕通知书知道李乐乐没什么本事嘿嘿笑着对李乐乐羞辱了起来。
李乐乐一脸的阴翳他从牢头手里接过来《逮捕通知书》仔细地看了起来还伸手摸了摸红色的印文。
“看半天看什么看看了就能出去不成?”牢头说着拿出印台和一支笔放在看守室门口唯一的一张桌子上“签字一会儿我还给管教送回去。”
看守所里的很多东西都比较有特点比如说这支笔就是一根被橡胶包裹的笔管不仅如此笔的尾部有个鸡蛋那么大的塑胶球。
这是为了防止被羁押人士吞下笔来要求去医院。
是真的。
李乐乐感觉不可置信但还是没乱动这张通知书轻轻放在了桌子上也不签字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盘腿坐了下去。
牢头似乎也猜到这个情况现在门口还有管教在。
他把逮捕通知书、笔、印台给递了出去:“领导他不签字。”
不签字也无所谓警察备注一下就是。
管教也不在意这个事:“要注意监规!”
说完管教从门口的栏杆这里冲着里面说道:“要找律师吗?别回头再烦我。”
李乐乐一言不发就坐在那里管教他也不搭理。
他知道他满七天没出来家里人一定会给他安排律师。
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究竟是哪个方面出了问题。
陆令和青山回了派出所案子办理得成功心情自然是好。
现在已经基本上足够给廖峻一个交代了当然还不到时候。
还有三天就要过年派出所进入了一年一度的清闲时光。
去年的时候派出所到了过年前后就是这样非常闲。
去年下了一场大雪直接导致陆令没有按时休息当时陆令和青山还一起参与了抗雪灾的任务。
说起来这种任务是非常舒服的因为不用动脑。
“事情居然是这么回事”孙国龙听着陆令的讲述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牙”的死确实是谋杀!
这样复杂的案子显然超过了孙国龙的能力范围但他毕竟参与了这么久陆令一说他就自然而然地明白了。
聊完这个二人又接着聊起了去年的时光。
两个许久未见的人见面后都差不多总是会叙旧。
和孙所聊完陆令和青山在这里吃了午饭。
走的时候他俩也没说不然大家还得送饭后在派出所坐了一会儿喝了几杯茶。
二人准备往外走却在值班大厅里遇到了一起纠纷。
一个男的被打了要求警察处理。
这男的大概30岁身高1米75左右比较瘦看着有些文人气质戴着眼镜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陆令见状也没走和前台的张本秀了解了一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眼镜男是外地的这次临近过年来这里的女朋友家见女朋友的父母。他工作比较忙最近应该刚有时间明天还要赶回去。
结果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因为喝多了他居然和未来的老丈人动了手。
动手的结果不言而喻他没打过50多岁的未来老丈人。
俩人都没有受伤与其说是动手打起来不如说是争吵的范畴上升发生了简单的肢体冲突就被拦开。
没什么原则问题二人也都是酒精作祟。
都没有受伤。
今天中午这男的才睡醒。
而他女友的父亲早上早早就起来了。
这大爷倒是没觉得有啥就觉得昨天晚上不该动手但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再想想双方都有错。
可这位眼镜男中午起床之后想起自己被打的事情身上隐隐作痛来这边报了警。
张本秀接待的他感觉这种家务事没什么必要管就把眼镜男晾在了原地。
在张本秀看来这货就是酒还没醒在这待一会儿自然而然就知道走了。
大过年的这点事报警?神经病啊。
可是张本秀也没想到这个人非常非常执着就非要等警察。
张本秀说这里的警察现在都有事在忙眼镜男就说不着急他可以等。
于是他等到了陆令和青山。
陆令听到这个事就想着顺手帮忙解决了毕竟这也不是难事。
可是陆令沟通了一番才明白这个眼镜男根本没办法沟通就要求警察依法办事。
警察处理这种案子这种情况一般懒得把对方喊过来。
不是不能喊是如果喊过来这事起码还得忙好几个小时。如果这会儿能把这个眼镜男说通了后面的事情自然而然就省了。
为什么普通人有时候报警能遇到推诿扯皮?主要也就是这个原因警察想快点把事情给处理了。
以陆令的手段沟通了这么久这个人丝毫不为所动。
“按照你的说法你们俩是互殴真的要处理连你一起也要处理!”张本秀在前台那里坐着冲着这边喊了一句。
他看不下去了!
这报警人咋回事啊。
“一起处理就一起处理要依法办事!”眼镜男丝毫不退让。
陆令一开始的时候对这个人有些不解以为这个人是傻、轴、没事找事。
沟通了一会儿陆令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个人是纯粹的较真。
这倒不是夸他也不是骂他就是人家真的非常有原则。在眼镜男看来打人不对打人就要被处理打人就要报警。
陆令也不想说“你这样你这对象肯定得黄”因为这男的肯定是知道此事可是他还是要这么做。
就是这么较真。
陆令一向处理这种事得心应手现在也甘拜下风。今天服了两次了。
马思臻让他服了一次在这又遇到一个大哥。
最后孙国龙都出来了也是沟通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任何办法。
最终只能去把和他昨晚发生冲突的大爷给叫了过来。
大爷都惊了这种事大过年的闹到派出所真的是闻所未闻!
俩人都没有肉眼可见的伤势派出所也不需要做伤情鉴定。
最终给二人取了两份笔录给家里的两个女士也取了笔录。因为没有伤情情节轻微警察给了俩人一人一个警告并告知眼镜男相关民事问题可以走起诉。
这个事这才告一段落。
走之前陆令还特地看了看这个较真男的身份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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