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真头上的冷汗肉眼可见地从皮肤中渗出来形成一滴滴豆大的汗珠。
这代表着此时此刻丁真正处于极大的压力之下。
他虽然很清楚李晋这完全是借题发挥但是彼此之间巨大的地位和权势差距让他根本不敢继续挑衅李晋。
深吸了一口气丁真咬牙说道:“李总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刚才是我说错话了我向您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
李晋见到丁真脸色都在发白也没有再继续为难他。
李晋现在很忙千头万绪的事情全部需要他来做决定和决策在这种时候李晋最腻歪丁真这种人在旁边耍弄一些幼稚的心眼。
所以干脆从一开始就给丁真一个足够吓人的警告和下马威起码让他知道一点在这里是他李晋说了算。
既然自己的目的和希望达到的效果已经达到那么也的确不必太过咄咄逼人。
“你们的顾虑和担忧我很清楚如果能帮你们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比如对纺织企业的帮助上午要不是我出手给你们撑着你们早全部完蛋了。”
“可不管是当时在论坛上还是现在在这里我都是那一句话我的能力也有限现在我们是强敌环伺敌人不管是经验还是资金的储备都比我们更强指望我一个人救市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在我的计算中即便是把华尔街打退了但我们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必要付出的代价是肯定要付出的。”
丁真努力平复下心情说道:“这个道理我和商会都明白……请李总您务必尽可能多地保留徽商的骨血。”
“说到底徽商也不坏大家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生意的人养家糊口谁也不容易这一倒这个传承数百年的商会继续陷入风雨飘摇的境地对谁都没好处。”
李晋深深地看了丁真一眼说道:“这个道理我明白。”
话说完李晋看距离开盘时间只有几分钟起身说道:“我要去忙工作的事情了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跟我一起来。”
“我可以?”
丁真有些错愕地看着李晋。
浅海的指挥中心有多重要这是傻子都看得出来的光是下面的安保中心和整个大楼外面二十四小时的警车巡逻都可以证明这里不容有失。
而指挥中心现场要不是李晋的首肯不是李晋身边最核心的人是不可能进入的。
在这之前丁真还真没想过李晋会同意自己进入那个几乎被外界神话的指挥中心。
“为什么不可以?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难道你还会变成间谍里通外敌?”李晋反问道。
丁真苦笑说道:“谁做间谍我都不可能做。”
李晋笑了笑从某种意义上丁真这话也不算夸大其词。
商会固然有它的弊端但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这种商会的组织形式把每一个成员的利益都深度捆绑在了这个国家上。
做损害国家利益的事情对商会没有任何好处对这个商会的成员也是百害无一利所以他们往往比一些单独的企业对国家有更高的忠诚度。
而徽商更是如此。
在改革开放初期全国经济水平还很落后的时候徽商的崛起比浙商粤商更早他们做出的贡献也更大这一点即便是一直以来都对徽商不怎么感冒的李晋都要承认的。
带着丁真来到指挥中心魏延他们也只是看了丁真一眼然后就各忙各的事情。
而丁真看着忙碌的团队有些感慨。
说实话要不是之前发生的事情或许他早就是这里的常客。
而这里现在甚至可以说是国内目前的金融指挥中心都不为过。
金融市场的涨跌在这个几百平米的地方可以一言而决。
而做出这些决定的就是眼前这个男人李晋。
下午开盘并没有任何惊喜可言。
索罗斯针对徽商的打击还在继续反倒是期货市场相比起来更加风平浪静甚至有点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意思。
可以说现在不管是股市还是期货市场特别是期货市场胆小的体量资金不足的小散能跑的都已经跑了。
剩下要么就是实力足够强可以拼一把的玩家要么就是不怕死的或者那些已经被套在高位上只能乞求奇迹发生的玩家。
所以在李晋和索罗斯没有交手的时候整个金融市场显得异常平静。
大家对大起大落都有些习惯甚至是麻木了。
期货市场双方彼此按兵不动而股票市场则有些风波。
索罗斯依然在持续逼空徽商系的股价而李晋则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保纺织企业的生死线至于其他的一概不管。
可即便如此在索罗斯强大的资金碾压之下李晋的防御手段还是显得太过被动和孱弱。
以至于在临近下午收盘的时候不但木材家具和茶叶等徽商传统的主营业务上市公司全线跌停即便是纺织企业中有两家上市公司的股票也不得不被摁死在了跌停板上。
看着那数百万手的跌停封单李晋即便是有心也无力。
这个时候不管是谁都能看清楚一个很明显的局势那就是在索罗斯不计后果不计代价的狙击下就算是李晋也没有逆天改命的能力。
毕竟在资本市场当体量大到了一定地步又是这种很明显的双方攻守局势拼的已经不是技术和运气而是双方真正的底蕴说的通俗一点那也就是钱。
钱不够那么对方想做空就做空想做多就做李晋就是真正的股神在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家家公司进入跌停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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