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黄皮你好大的胆子!”
这道喝声吓了我一跳我循声望去只见在巷子的角落深处蹲着一个人似乎坐在地上。
我忙小跑着走了过去看到了一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一张小板凳上。
说来也神奇它的凳子明明是纸糊的按理说完全承受不住他的体重但他却不动如山。
他的身前摆着一些纸人纸马看起来像是个江湖卖艺的。
而他的长相及气质看起来也确实像个跑江湖的老炮长发披肩、一脸浪荡不羁的世俗气哪里有半点仙风道骨说难听点看起来甚至有些许猥琐。
“大……大师?小子陈黄皮有哪个地方唐突了还望提点。”我虽不太相信高人会长这样但还是恭声问道。
人不可貌相他越是这般古怪我反倒是越觉得他厉害大概是真正做到了不修边幅只修道。
但是他下一句话却让我有点瞠目结舌他抬手捋了下长发问我:“小黄皮带烟没?”
我不抽烟摇了摇头。
“呵不会做人人情世故你还得学啊!”说完他从身旁的布袋子里取出一杆铜烟枪用黄纸点燃抽了起来。
我不敢接话安心等着寻思他既然提醒我有危险还知道我的名字那就自然有话要对我说要提点我。
果然抽了两口旱烟他看向我道:“小黄皮啊你胆子也忒大了。这大阴龙你也敢窥探是不是嫌自己还活得不够长?”
将铜烟斗往地上敲了敲他继续道:“你说说你这胆子是谁给你的?是不是以为认识了个耍大尺的白面生真就可以横行无忌了?”
听到这我心底一紧这看似其貌不扬的大叔绝对是个狠茬子!
他口中的白面生想必就是高冷男看来他消息面极广那他今天出现显然就是冲着我来的了。
我忙道:“先生大才神机妙算小子佩服你知道那白面生的身份?”
他嘴角一扬笑着道:“倒也不认识这白面生确实有两把刷子一把镇冥尺确实唬住了那几个大人物单凭这份魄力他也当得上龙虎之相了。但你要知道能站到风水金字塔顶尖的哪个不是逆天之辈?真就会被一把镇冥尺给吓三年?等他们反应过来知道那白面生不可能常驻于你身边时谁又敢保证他们不会对你再起杀念?而你倒好不等杀机过来自己主动往枪口上撞。如果是你自己找死到时候被弄死了我看那白面生也只能吃瘪!”
我心中一紧高冷男确实和我说了他保我这一次至于接下来的路怎么走能走多远还得靠我自己。
而更让我震惊的是这花韵会所难不成还和风水圈顶层的大人物有点关联?
“多谢老先生提点还望老先生指条明路啊。家妻遇上了邪祟不是我要窥这敝目阵实在是她身上的诡谲可能与这女子会所有关。”我再次对他说道。
“老老老老你大爷老子才四十七呢喊老哥!你要窥这会所真就是为了你老婆不是心里痒了想看看花花世界?”他眯着眼问我。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真是没个正经若不是知道他手段了得我真要把他当江湖骗子了。
“大叔别开玩笑了。我是真的着急这会所我肯定要进的你有啥法子?”我认真地问他。
而他则看向了花韵会所眼放精光道:“啧啧能进这会所的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啊。我看了一天了好看的娘们多着呢。这人呐一旦有钱了哪怕皮囊丑了点脸上搽脂抹粉倒也能看最主要的是气质。小黄皮你别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怎么进去?我他娘的也想进去呢。”
“大叔讲正经的真的进不去?”我皱起了眉头。
他道:“当然了你觉得能布敝目阵的地方意味着什么?哪个风水师敢趟这浑水?倒不是说这敝目阵破不了可你觉得破了它惊动了它的身后人进得去出得来?”
我听得出来他不是在给我开玩笑这让我越发担忧起了叶红鱼。
“大叔这会所底下真的有阴龙?”我忍不住问他。
所谓阴龙不是真的龙而是一种风水走势。
自古以来寻龙捉脉一直是帝王之术但龙脉也就那么多不是想找就找的。
风水圈能人辈出后来就出了个养阴龙的说法找一块煞地强行给养出阴龙脉。但这法子极其艰深而且手段繁杂也只是记载于典籍真正有这样神通的人很少就算是有也不敢这么做毕竟龙代表着天子放古时候敢这么做是要被诛九族的。
“我看像但我也没进去过只是猜测。”大叔对我道。
我点了点头说:“看来这会所背后牵扯的东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啊。不过不管里面刀山火海为了红鱼我陈黄皮肯定要进去!”
大叔看向我竖起大拇指道:“有点意思你小子倒是有魄力比你那看到三千纸人就吓跑了的爷爷要强上一些。也不枉我大老远跑到这西江看这场热闹。”
听到这我心底一紧他居然还知道我爷爷年轻时候在苗疆讨水喝见到一镇子纸人扭头就跑的事情?
这时他站了起来我看到他左脚是瘸的。
整个人呆若木鸡我紧张地问道:“大叔敢问贵姓?”
“李八斗。”
我怔怔地站在原地张大了嘴难不成我见到了传说中一聋二瞎三瘸子的李瘸子?
“别瞎想了那老不死的是我爹。托他的福我一生下来就是个瘸子。”李八斗看穿了我的心思直接说道。
而我也心中震撼风水因果真是个玄而又玄的东西李瘸子有着通天造化儿子却依旧是个瘸子。
难怪胡三刀那天对我说一聋二瞎三瘸子四鬼手我爷爷是唯一一个全身而退的我能四肢健全已经是天大的福报了。
“小黄皮你真想进这花韵会所?”这时李八斗突然微眯起眼睛问我。
我点了点头道:“八斗叔我一定要进!”
他道:“你先看着倒是有个法子。”
于是我跟着他紧紧盯着会所门口没一会工夫我看到一个年轻的奶油小生从里面出来了。
我楞住了不是说男人不能进吗?怎么有男人从里面出来了?
在我纳闷间他拍了拍我道:“这就是法子。”
我问:“他是谁怎么可以进去?”
李八斗道:“他是面首会所里只有一种男人能进那就是面首。”
李八斗话音刚落我看到那走出来的奶油小生走着走着突然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整个身子也瘦了一圈皮肤也黑了尸斑来得极其地快。
“可怜啊又是个被吸干了的死也得死在外面。黄皮你还敢以面首的身份进去吗?”李八斗突然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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