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泽感觉全身闷疼好似自己被一下又一下地撞击在断龙石台上。
特别是他的脑袋一片浆糊不仅疼更是像有一把刀子在头颅里搅弄让他痛不欲生似乎有什么记忆想要破壳而出。
而那白衣女则继续在那摔打着那手中婴儿一下又一下血肉横飞脑浆迸裂。
更诡异的是随着她的摔打那原本浑然一体的密闭断龙台侧面开始升起道道血纹。
那血纹慢慢浮现一层又一层像是缠绕断龙台的血色龙纹。
伴着龙纹现断龙台逐渐变得透明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一通体晶莹的水晶石。
令高冷男都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在通透的水晶石内渐渐升起一道虚影。
那虚影凝实只有两个巴掌大赫然是一婴孩形状。
而出现在断龙台内的婴孩正是白衣女不停摔打的那个婴孩。
看到这高冷男猛然惊醒这像是某种古老祭祀。
以那婴孩的命来祭祀断龙台激发断龙台上的符咒吞了他的命魂。
虽说高冷男一时间看不透这到底是在干嘛但以他的眼力见不难看出这绝对不是寻常玄术而是一牵扯甚广的诡异秘术这断龙台也绝非凡间物肯定是一远古流传下来的旷世至宝。
隐隐间高冷男甚至从这断龙台上感受到了四脚棺材的味道他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四脚棺材制造之法可能和这断龙台有关。
而那被白衣女在断龙台上活活摔死的婴孩一定身份特殊绝对不是寻常人。
他甚至怀疑这就是他自己不然他怎么会对重摔之痛感同身受呢?
想到这高冷男立刻忍着痛提着气一步步走向了那白衣女和断龙台。
当他走向对方白衣女一点反应也没有好似身边旁若无人压根感受不到高冷男。
也许不是感受不到而是完全不放在眼里?
高冷男极其谨慎他本就元气大伤不在巅峰而这白衣女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绝对不是等闲之辈强如他也要小心行事。
很快高冷男来到了白衣女的身旁。
白衣女依旧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地上那血肉模糊已然断气的婴孩眼神极其复杂。
哀怨、心痛、如释重负、不甘自责……
她看起来就是一个矛盾体就像是一个精神病女人杀了自己的孩子后却恢复了清醒时的表现。
看着女人这副表情高冷男也出于身体本能地哀伤了起来。
这个诡异而阴森的女人可能就是她的母亲。
他抬起手想要触摸她的脸。
可手刚伸到空中他却没有碰到她而是碰到了空气。
那是镜中花水中月一碰即散。
那一瞬高冷男怅然若失。
谁不想为人子有一个疼爱自己的母亲?高冷男一身为陈昆仑行事从没想过有父母但当真的遇到他也会渴望亲情。
可惜他没有。
下一秒他看向了那断龙台断龙台内的婴儿也在看他龇牙咧嘴虽年纪小小却好似在给他传达着什么。
不过很快那断龙台也散了那婴儿也随之消失。
直到此时高冷男才幡然醒悟。
哪有什么诡异白衣女哪有什么断龙台哪有什么被摔死却又重生于水晶石内的婴儿一切只不过是他的幻觉不过他却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幻觉这是根植于他脑海深处的记忆。
高冷男呆愣地站立在原地那一刻脑海仿若被撕裂记忆碎片慢慢浮现。
他想起了那恐怖一幕那是属于他不敢触碰的记忆。
曾经他的母亲亲手摔死了自己的天人儿子在断龙台上摔死他不是那个被摔死的小孩他是摔死后在断龙台内重生的那一个。
新生的婴儿不该有记忆但他却不一样因为他生而不凡他是苍龙天人。
原本这些记忆早就深埋不会被响起然而他元气大伤神魂不稳加之最近一直受到大金王朝内家族召唤让他重新响起了这挥之不去的恐怖记忆。
高冷男的身体开始瑟瑟发抖他多想那只是幻觉他不想在自己身上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因为这个秘密显然关乎邪族。
毕竟虽说这是幻觉但不久前他身上长出邪鳞那是事实。
高冷男真害怕在自己身上有着大阴谋邪族针对陈昆仑的阴谋。
不过他心性很稳很快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心神让自己强制冷静了下来。
没了幻觉他开始加速恢复自己的元气。
边修养他边悄悄关注外界一举一动。
当他确定我炸毁了黄河神宫后他相信我肯定没死于是他立刻离开了他选择通过黄河底的那远古先贤们的封印悄悄入了那曾经被割让出去的炎夏土地大金王朝。
高冷男本就是从大金王朝内出来的加上他又是黄龙天人所以他来去自由也并没有被发现。
他轻而易举地混入了大金王朝打听到了自己所在宗门黄天宗。
所幸的是黄天宗哪怕当初为救陈昆仑而暴露但却并未被大金王朝给灭族依旧幸存着。
素来冷静的高冷男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黄天宗。
离他当年出生已经过去了千年但族人们却对当年的事情了如指掌所有人好似都在等他。
黄天宗宗主看到高冷男回来并未惊诧而是对他说:“回来了该做一个了断了。”
说完宗主起身直接带高冷男进入了宗门深处。
不远处有着一古朴威严的石台石台上布满经文符咒正是断龙台。
离断龙台不远处又一座规模很小的墓和我们那个世界的土坟无异。
土坟前竖着一块石碑碑文:爱子敖龙之墓。
那一刻高冷男身体僵硬先前的幻觉先前的记忆显然都是真实存在的。
“开墓!”宗主发令大手一挥很快坟墓被挖开。
“起棺!”
一口很小的棺材被抬起直接开棺。
高冷男不敢看因为他知道王不见王自己就是棺中婴孩尸体的新生存在他不能看他。
“看吧没事。”黄天宗宗主说。
高冷男最终还是没忍住朝棺材内看了一眼。
棺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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