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内四人换了飞机、大巴、班车、三轮等交通工具后终于在深夜时分于一家乡村民宿落了脚。
说是民宿也就挂个名罢了。
就是村民自建房改的。
时间太晚了民宿不提供吃的但加点钱可以自己做,于是宋一源和迟时在厨房一通忙活然后端出四盘炒饭。
“来尝尝我的手艺。”
宋一源将两盘炒饭递到墨倾、江刻跟前。
迟时不发一言地跟在身后将手中一盘炒饭给了宋一源然后又把四双筷子和四个勺子分配了一下。
墨倾吃了一口炒饭味道出奇的不错。她问宋一源:“明天能到?”
“明天肯定能到就是下一个镇子了。”宋一源来过一遭,熟门熟路的“今天是乡镇没什么车我们才耽搁了。等到下一个镇我们休整一天把该准备都备齐了后天就能上山。”
宋一源话一顿:“如果萧于群真的在应该就快现身了。”
他说话时眸色稍显深沉隐藏着冰冷锋芒。
在场三人听他提及“萧于群”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害死宋江河那一场意外跟新世界有脱不开的干系而自萧于群逃跑后霍斯又查到了新的线索——这一切极有可能是萧于群安排的。
萧于群的计划或许是想直接杀了宋一源。
他的目的就是一队队长之位。
不过宋一源没有死但选择主动离开他的目的也算变相达成了。
“先吃饱了再睡一觉。”江刻挑开一听啤酒将其放到宋一源跟前淡声说“他来与不来,都逃不掉。”
安静吃完的迟时听到江刻说话看了江刻一眼。
江刻若有所感朝迟时看过去迟时却早已将视线移开。
宋一源拿起啤酒一口气灌了一半。
啤酒是冰镇的喝下去透骨的凉可憋在胸腔汹涌的情绪暂且被压制下去。
他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往嘴里扒饭。
*
四人吃饱喝足又回房洗漱忙完都凌晨三四点了。
墨倾和江刻住一个房间宋一源和迟时住一个房间。
墨倾洗完澡出来用毛巾擦拭着头发抬眼见到江刻站在窗台前颇为狐疑地走过去:“不睡觉杵在这里做什么?”
窗户是开着的,冬日凉风灌入。
江刻一偏头见到墨倾衣着单薄抓起沙发上的毛毯往墨倾肩上一盖将她整个人都包裹其中。
他极轻地皱眉:“好像被人盯着。”
“我又不觉得冷。”
墨倾嘴上这么说着但没有将笼在身上的毛毯扯下来。
她往窗户挪了两步低下头凭借夜间视力扫视着下面的情况。
楼下是一片菜地稍微远一点就是一片竹林。晚上没有一丝光亮她可见范围有限但仔细审视一圈后并未见到什么人影。
她问:“什么时候?”
“就刚刚。”
江刻伸出手从她手中将毛巾接过来在手中摊开然后往她头上一罩轻缓地擦拭着。
他继续道:“听到隔壁关窗的声音我走过来关窗感觉下面有点动静但没看到什么。”
“隔壁关窗?”墨倾享受着江刻的擦头发服务“宋一源还是迟时?”
江刻微顿:“迟时。”
“那应该是你想多了”墨倾说“你都听到了动静他不可能听不到。他要听到了动静不可能会关窗的。”
“……嗯。”
江刻半垂着眸没有辩驳。
墨倾问:“不过你发现没有迟时最近的话越来越少了?”
江刻说:“他一向话少。”
“……”
墨倾想了想觉得江刻说的没错。
或许是她敏感了。
自决定给迟时停药后墨倾就担心迟时会否忽然恢复记忆想起一些没必要的东西。
但是——
如果迟时真恢复记忆了应该不会保持沉默而是该直接言明。
过了片刻江刻问:“你猜在我和江延之间迟时会选谁?”
墨倾眉一扬:“实话?”
“实话。”
“江延”墨倾说“他一向衷心只听江延的话。”
江刻不置可否。
“不过你不用担心什么。”墨倾忽然抓住江刻的手回头眼里捎带了些笑意“他总归打不过我的。”
江刻低笑将她揽入怀:“行。”
……
因为前一晚都睡得较晚几个人都没有早起的打算。
八点左右墨倾醒了起身去开了窗想透透气。
但在推开窗的那一瞬她余光扫过西北方向的竹林忽的一顿。
竹林里有三个身影正站在隐蔽处朝这边张望。注意到窗户被推开他们互相推搡了下立即躲了起来。
?
还真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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