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29章 长生会【06】灵魂发问:考得咋样?
“别叫唤就跟你打听个事儿。”
掌柜也是个识趣的听了墨倾的话后安静下来只是望着墨倾的哀怨眼神里满满都是对她“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嘛像是来寻仇一样”的控诉。
“有什么事您尽管问。”掌柜真诚且讨好“就是这个绳子……”
“你说这个?”
墨倾侧首看向手手指一松绳索立即从手心滑脱掌柜顿时往下坠惊得他嗷嗷惨叫。
在掌柜距离地面还剩一米高度时墨倾的手忽的一紧极速坠落的掌柜稳住了。
“要不要松?”墨倾挑眉问。
掌柜惊魂未定差点吓出了尿他连忙说:“不松不松。”
“那就不松。”
墨倾又缓缓地拉着绳索掌柜眼睁睁看着自己距离地面越来越远恐高的他随时都能昏厥过去。
另一边将墨倾所作所为都看在眼里的江刻只有一瞬的惊讶便坦然地走到茶桌旁慢条斯理地玩起茶来。
“江老板……”掌柜可怜巴巴地求助。
江刻优雅地朝他举了举茶杯说:“多谢款待。”
掌柜:“……”
他只得放弃希望惊恐又挫败地询问墨倾:“小姐究竟是想打听什么事啊?”
“你的聚元粉从哪儿来的?”墨倾问。
“小的真不知道。”
“是吗?”
墨倾语调懒洋洋地问着攥住绳索的手指一根根松开。
“啊——我说!我说!”掌柜赶紧说。
“哦?”
墨倾抬眸时狭长的眼睛似乎在笑可漆黑的眼底清冷一片。
她和掌柜的眼神对上掌柜眉眼的狡诈和圆滑被她捕捉到她轻哂一声猛地松开绳索在掌柜坠落地面之前又抓着绳索往后拉。
如此反复三次掌柜吓得嗷嗷叫面无血色神情慌张。
“我说!我真的说!”
这下掌柜的胆儿都要被吓破了哪敢打小九九、编造谎言他四肢发软、嘶声喊叫整个人没半点精气神在。
墨倾翘着腿优哉游哉地靠在椅背上:“说。”
“卖聚元粉那人是主动找上门来的而且找的中介不止我一个!”掌柜慌忙交代“别的我真的不知道!”
“详细点。”
掌柜舔着干燥的唇组织着语言:“她是个女生年纪不大肯定不超过二十。每周来一次时间不定但都是晚上。她每次都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帽子、墨镜、口罩不露面的。”
“继续。”
“她应该是给制药人做事的。但她很了解地下市场的情况知道卖药可以通过‘中介’转手给商贩这样安全。据我所知市场上的中介有近一半都被她找上了。”
“……”
墨倾不吭声。
“她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赚钱。她卖给我们中介的价格很低现在聚元粉的价格都是在市场验证效果后被炒起来的。”
“嗯。”
墨倾微微颔首。
掌柜焦急地观察她的反应鬓角豆大汗珠直往下掉在确定墨倾没有满意后他咬了咬牙只得继续爆料。
“不知道你听说过长生会吗?”他试探地问。
墨倾说:“略有耳闻。”
掌柜心领神会立即道:“这是个民间组织据说是‘追求长生’的。自聚元粉开始流通后长生会就开始全面收购聚元粉并且也在找制药人的下落……我真的就只知道这些了。”
盯着他看了三秒墨倾弯了下唇终于将长绳缓缓松开把他放了下来。
落地的那一刻掌柜的心终于踏实了可下一刻他两腿一软就瘫倒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纯粹被吓的。
“谢了。”墨倾拍了拍手从掌柜身前走过末了还扔下一句“祝生意兴隆。”
掌柜:qaq谢谢。
此时沉默地旁观一场戏的江刻心满意足地起了身准备离开。
掌柜期期艾艾地说:“江老板这位小姐到底是……”
江刻垂下薄薄的眼皮眼神凉凉地扫过他。
掌柜话头一止。
“我就来闲坐片刻没见到什么小姐。”江刻淡淡地说。
“……是。”
掌柜瑟缩了下赶紧应了。
*
墨倾和江刻相继走出杂货铺。
晚霞染红半边天夕阳余晖在这片古老建筑上洒落红光商铺老板端着饭菜坐在门口吃街上有小孩嬉闹跑过卖冰糖葫芦的商贩扛着稻草棒走过一道道影子落在被踩踏得光滑的青石地板上被拉得很长很长。
“我再走访几家你呢?”墨倾询问江刻。
江刻不知她怎么把“走访”二字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的顿了顿后接过话:“回去卖药。”
“行。”墨倾摆了下手“让陈嫂不用给我准备饭菜。”
二人就此分开了。
等墨倾回到江家时已经晚上九点了澎忠和澎韧兄弟不在别墅里少了些热闹陈嫂在客厅里插花见到墨倾后连忙上前询问她是否要吃夜宵。
墨倾说不用然后问:“江刻呢?”
“这会儿江先生应该在书房看书。”陈嫂说“江先生吩咐我备了点夜宵要不你拿上去跟江先生一起喝。”
墨倾想了想:“行。”
陈嫂炖了鸡汤装在瓦罐里给了两个碗用托盘装着。交给墨倾时她叮嘱要趁热喝有什么口味偏好可以跟她说。
墨倾说好端着鸡汤上楼敲响了书房的门。
里面传来江刻的声音:“进来。”
墨倾推门而入见到坐在书桌前看书的江刻。
明明是同一张面孔他此刻却跟变了个人似的下午那位“江老板”的影子见不到分毫跟他平日待家时没什么两样气质冷漠又疏离距离感陡然而生。
“你那边有进展吗?”墨倾走过去随口问。
江刻神情严峻问:“你说什么?”
一副完全不知道下午发生了什么的模样。
墨倾缓步走到书桌对面纤细如白葱的手指按在摊开的书页上她缓缓弯下腰发丝拂过肩头落到身前。
她只手举着托盘俯身瞧着江刻眼里勾着狠意:“猜猜这鸡汤扣你脑袋上你会不会清醒一点?”
她身上沾了药香靠近时香味清浅沁人心脾。
江刻掀起眼帘目光由下而上从她的锁骨、脖颈、下颌、薄唇落到她的眉眼与她视线相对。清风徐徐她发丝乱舞触到了他的脸颊微痒。
良久江刻冷静地问:“月考考得怎么样?”
“……”
------题外话------
一百年前的墨倾深知“落后就要挨打”每时每刻都在学习。那会儿她是江刻的骄傲。
一百年后的墨倾成了霸总江刻完美无瑕人设上唯一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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