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佰顺向后扔完手蕾第一时间就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松发式手蕾的爆炸有3-5秒的延迟但即使这样顾佰顺在冲下汽车跌落在地后爆炸的余波还是冲击到了他。
“轰隆!”
震耳欲聋的声响几乎让车辆掩体后的所有行动队员都双耳失聪。
自重两吨多的越野车在后备箱发生剧烈爆炸时整个车尾竟然被冲击波推起小半米高车身中梁和后半部分车体瞬间在高温爆炸中被融化。
两台紧贴着越野车的商务车被余波冲击后油箱爆裂紧跟着发生了二次爆炸。
两台车后侧躲藏的四名行动队员还没等来及躲避就瞬间被崩碎了身体当场惨死。
火光和细小的爆炸碎片随风飘舞场景极为震撼。
地面上顾佰顺的头部被碎片打中鲜血狂涌后背处被高温余波扫到整个衣服都燃烧了起来。他的腿部双臂都有明显的外伤也不知是擦破的还是有碎片打进了他的肉里。
“别他妈动!”
“都给我抱头蹲在地上!”
牛峰的兄弟趁着这个时间持枪冲了上来。
“砰砰……!”
零星的枪声作响还意图反抗的行动队队员有两人被直接打死而剩下的人全都懵逼了慌了。他们看着地面上身上冒着火光的顾佰顺内心惊惧异常。
人得绝望到什么样才能开着装载炸y的汽车去撞向他的敌人?
剩下的几名队员都不自觉地举起了手或者是蹲在了地上。
牛峰冲到顾佰顺身边连续拍打着他的后背才将火苗拍灭。
顾佰顺甩了甩脑袋和脖颈上的碎物满身是血地扶着牛峰站起了身。他明显有些眩晕先是目光迷茫地扫了一眼四周最后才在剩下的队员身上聚焦。
“……拦着我你们得死!”顾佰顺指着众人声音不大地说了一句才用袖口蹭了蹭脸上的血推开牛峰捡起地面上的枪械一瘸一拐地走向了小街道。
“把枪都给我扔火堆里!”牛峰的兄弟持枪逼迫着蹲在地上的队员吼道:“扔进去快点!”
剩下几人跟着牛峰和顾佰顺一块冲进了小街道。
此刻景言和刘队长等人被夹在狭窄的街道中央四处躲避却找不到胡同逃跑。
“压上去压上去!”费平生托在最后催促了一句。
“哒哒……!”
苏天御和侯国玉同一时间露头开始往前打去压缩对方的活动空间。
双方交火不到十五秒又有四台汽车停在了苏天御等人的身后。
老兵酒吧的兄弟来了他们也蒙着脸端着枪冲了上来。
“你就直接说能给多少钱?!”老兵酒吧的郑翰连长追上苏天御问道。
“价格随便开老子现在有钱”苏天御立马回道:“干就完了!”
“都踏马干倒?”郑翰问。
“不用就整中间那个穿西服梳背头的。”
“上上上!”郑翰立马冲后侧摆手。
话音落连同苏天御在内的二十多号人持枪就压了上去打得刘队长等人根本不敢抬头。
商务轿车后面一名队员低声说道:“踏马的护不住了他们人太多了……咱死在这犯不上啊!”
刘队长扭头看向一间药店旁边躲藏的景言内心有些犹豫因为这毕竟是上面让他保的人。
就在这时顾佰顺满脸是血地拎着枪瘸着腿走了过来指着监管行动队的人吼道:“我就找景言你们现在滚还能活!”
“滚!”苏天御在不远处也端着枪吼道。
“走撤撤出去!”刘队长果断持枪起身与队员们背靠背的向后侧移动。
景言瞬间慌了:“你们踏马的要干什么?!我和你们上层是有协议的我死了他也不会好过!码工协会就全完了!”
刘队长没有理会他只带人撤到街道对面拉起地上的伤员缓缓离去。
谁都不是傻b景言再重要还能有自己的命重要吗?更何况对方这么多人你留下挣扎两下结果也是一样的啊!
景言旁边一名护着他的三组队员咽了口唾沫说道:“景……景老板……那……那你和对面好好沟通沟通谈一谈……!”
话音落这人也转身就跑。
景言像个被堵在墙角待宰的家畜眼神慌乱身体抖动。他捡起地上的枪胡乱向四周射击企图困兽犹斗:“听我说我们谈谈……!”
“砰!”
侯国玉精准的一枪打穿了景言的胳膊他捂着肩膀哀嚎着倒在了地上。
顾佰顺持枪走到他的面前什么话都没说只扯着他的头发将他向商务轿车那边拽去。
“顾佰顺!……你母亲的死责任不在我……我都跟你说了咱们俩能合作但你非得跟我玩心眼耍套路……。”景言被薅着头发身体在地上滑行:“你听我说我手里还有资源……!”
顾佰顺硬拖着他来到了商务轿车旁边摆手冲着牛峰吼道:“油我要汽油!”
牛峰闻声立马带着四名兄弟走到商务车的另外一侧抬出了顾母的尸体。
顾佰顺将枪扔远伸手按开了商务轿车的油箱盖低头冲着景言眼神呆滞地说道:“……你真以为……我就是个只配当傀儡的角色吗?!你真以为……就章明那种货色可以不停地勒索我爸的遗产吗?!你们都算个几把!我像条狗一样听你们的话任你摆弄苟延残喘地游走在几方势力中央……我为的是什么啊?”
景言咽着唾沫攥拳吼道:“她已经死了事实无法改变!你放过我我用码工协会的所有资源支持你登顶!!”
“我问你呢我为什么要对你们一再忍让?!”顾佰顺双手抓着景言的头发表情癫狂地吼道:“我是怕你们吗?!我是怕那些杀了我父亲的人吗?去尼玛的吧!我只是怕自己没了父亲又没了母亲……我作为儿子没有办法报答他们对我二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我走了不行因为有人看上我的家产了跑到哪儿都会被搞所以我留下我求稳我甘愿给你们这帮人当狗……我只想把自家应得的东西拿回来我只想踏踏实实的尽几年孝心!”
“……我没有拿你当狗顾佰顺我和你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我只有这点诉求老天爷都不满足呢!”顾佰顺左手拽着景言的头发右手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嘴对准了油箱的位置:“……自从我接手家里的生意开始我从来没有干过一件违背江湖道义的事为什么老天爷就是不放过我呢?!是因为我不够阴不够狠吗?cnm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就你这种下三滥都能活到现在老天爷不开眼啊!”
“我……我……!”景言看着顾佰顺癫狂的表情情绪彻底崩溃。
“灌他给我灌他!!!”顾佰顺扭头冲着牛峰吼道。
“吱嘎嘎!”
牛峰等五人在侧面弯腰双手扣车身底部竟直接将汽车抬得向另外一侧倾斜。
“咕咚咚……!”
大量汽油从油箱口流出灌进了景言的嘴里。
顾佰顺面目癫狂的用双手把着他的脑袋用双腿夹着他脸颊两侧:“……害怕吗?害不害怕?!”
“咕噜噜!”
景言大口喷着汽油裤裆瞬间一片潮湿。
什么大佬什么会长此刻在这时的表现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内心的恐惧是无法隐藏的!
灌了四五秒景言直接昏死了过去。
顾佰顺转身就走离开七八步远后冲着商务车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子弹一下一下地打在水泥地面上崩起刺眼的火星子。
“真狠!”饶是神经大条的侯国玉此刻都扭过了脑袋。
“呼啦!”
火星子点燃地上流淌着的汽油火光冲天而起瞬间席卷到了景言身上。
剧烈的灼痛感让景言顷刻间醒来他双手刚要摸向自己的脸颊突然发现脑袋率先起火。
“啊!”
张嘴嚎叫之时火光抽到口腔内喉管和食道瞬间燃烧起来。
火焰在胸腔乱窜景言疼得猛然坐起身哀嚎着用燃烧的手臂拍打着身体。
燃烧产生的气体在胸腔膨胀不停地扩散。
“嘭嘭嘭!”
数声轻微的气爆声作响胸腔皮肤裂开鲜血和火光冲出了身体。
顾佰顺抱起地上母亲的尸体一边向汽车走去一边冲牛峰说道:“找一个景言的马仔问清楚他们之前把我妈关在哪儿了然后让郭哥把谭恒强姑娘他们送过去。记住绑的时候去了几个人送的时候就去几个要穿同样的衣服。”
牛峰怔住。
顾佰顺上车声音非常平淡地说道:“我要借着谭恒强的手清理掉码工协会内景言手下的所有马仔……。”
说完顾佰顺率先离开现场。
另外一侧苏天御见魏相佐走来也立马喊道:“快快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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