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恒律师事务所。
文妍有点失措“贺律师你这么……”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作为律师难道没见过人立遗嘱?”贺君与一张严肃脸。
“不是……”文妍忙道“就是有点意外……没想到……”眼睛却忍不住往贺君与的办公桌上瞄了一眼贺律师的桌面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相框里面框的是景书的照片。
文妍还是很佩服自己的直觉的,老早就看出来两人有猫腻。
贺君与示意她可以出去了文妍赶紧收拾东西退出了贺君与办公室助理期马上期满她工作更加小心认真。
贺君与知道文妍的意思:怎么这么突然要立遗嘱?
只是这其中的缘由他无法与人说清。
他凝视着桌上的照片,拿起了相框,手指轻轻抚过照片里景书的笑脸良久都没有改变坐姿直到有人来找他。
是田妮。
田妮看起来情绪很激动“贺律师李九新醒了他要见我我……能不能请你陪我一起去?”
贺君与放下了相框收拢心绪点头“当然。”
贺君与随田妮去了医院。
此时距离上一次开庭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在第二次开庭的日子即将到来之际李九新却醒了这个变故可有点大。
只是李九新虽然醒了情况却不太好没有完全恢复行走对他来说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语言功能也没恢复,只能简单地发声李母和他交流都是连比划带猜他顶多能回应一个模糊不清的字。
而据李母说李九新其实已经醒来十来天了第一次庭审后没多久就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了。
看见田妮的时候李九新很激动想要说什么却苦于无法表达只能发出焦急杂乱的声音一急之下眼眶也红了眼泪流了下来。
“他什么都知道了在这着急呢!”李母擦着眼泪说。
李九新便示意要纸笔李母没办法只好把纸笔给了他。
他写字也不流畅手一直在抖字写得歪歪扭扭的但好歹把他的意思搞清楚了:他会撤诉让田妮不要担心。
李母想要说什么,可是看着儿子一直在流泪的眼睛,最终吞下了所有。
李九新不仅流泪不止还握着田妮的手不肯放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跟田妮说。
贺君与想了想还是决定回避在外面等。
田妮看了他一眼似乎并不希望他走他示意让她安心“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两人总要把话说明白把结给解开而就李九新现在这样子对田妮造不成什么伤害。
见他出去李母也跟了出来两人站在病房外贺君与站得笔直李母却低了头抹一下泪看一眼贺君与抹一下又看一眼。
贺君与没出声李母实在憋不住了小声叫他“律师?”
“你好。”贺君与职业性点头。
“你……你能劝劝李九新别撤诉吗?”李母哀求的眼神看着她。
贺君与实在有点懵他劝李九新?他没听错吧?
“我的委托人是田妮女士我是她的律师。”不是你们家请的律师啊!
“那……那你让田妮劝劝李九新别撤诉?”
贺君与真的无法理解李母这个请求是怎么琢磨出来的只道“很抱歉我没有这个义务我想田妮也没有。”
李母就哭了“李九新他现在这个样子可怎么办啊!媳妇儿本来就要跟他离婚他要再一撤诉媳妇儿肯定离定了这以后的生活可怎么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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