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远听后立即满脸焦虑连忙说道:“怎么会这样呢我爸开始还不相信特意打了个电话给李书记。”他话中的李书记自然指的是李志浩。
朱立诚听后一愣想不到为了自己的事情孟云飞居然去向李志浩打探消息。他开始还觉得意外但是转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孟云飞如此重视自己的行踪一定和孟怀远又莫大的关系。用孟怀远的话说孟云飞早就打定主意让他跟在自己后面混了遇到如此大的变故他自是会格外上心的。
“没什么这很正常呀哪个干部没有去过党校学习况且这对于我来说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朱立诚淡淡地说道。
孟怀远听后一愣略作思考以后说道:“你说的这话虽然不错但是在这个时候安排你去学习怎么看都觉得好像是别有用心似的。再说要是想让你进步的话干嘛还要去党校绕那么大一个圈子现在市里不是就有现成的空缺吗只要把临时那两字去掉就行了。”
朱立诚听后心里想到看来孟怀远今天过来是想打听一点什么的。这应该不是他的本意一定是孟云飞让他过来的因为以孟怀远的道行是否能看出这里面的猫腻真不好说。
朱立诚当然不可能把心底的想法告诉他尽管两人是非常要好的兄弟但是那天郑相国和他说的那些话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他自然不会轻易示人。孟怀远刚才说的那后半句应该是他自己的想法可是想要主政一方即使在一个县级市里面也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朱立诚想了一下以后说道:“这些事情你也知道根本不是我们所能做得了主的我们要做的就是服从二字。”
朱立诚说到这以后心里有点不忍两人毕竟是多年的兄弟于是在后面加了一句“照现在的这个情况党校学习完了以后我再回来的可能性应该不大了。”朱立诚相信他这话里的意思就算孟怀远一下子理解不了孟云飞一定能猜到的。
两人谈完该说的以后朱立诚对他说道:“晚上聚一下吧你一会有功夫的话去聚龙都要一个大一点的包间然后告诉我一声。”
孟怀远听后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门而去从他那耷拉的脑袋可以看出心情不佳。经过了这次事情以后他可以说是名利双收出人意外地坐上公安局长的位置正踌躇满志准备跟在朱立诚后面大干一番呢现在竟然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无疑对他是很有打击的。
朱立诚看了孟怀远的表现以后心里也是一阵失落。他在之前的日日夜夜虽然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如何整治药品价格上面但是偶尔也想过如果这事成功了以后那我就可以放开手脚地大干一番。现在虽然把那事彻底搞清楚了但是下一步目标却难以实现了。哎这就是现实虽然残酷但你却不得不去面对。
想到这以后朱立诚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茶水那感觉一个字爽!
朱立诚刚想拿起电话约人晚上一起吃饭他之所以先让孟怀远去安排桌子然后才打电话就是知道接到他的电话以后没有人会拒绝的。
这些人都是跟在他后面混的现在猛地听说他要去党校学习了这心里怕是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呢。就在这时电话突然叮铃铃的响了起来他接起来一听是一个陌生的女声请问是泾都的朱立诚副市长吗?
朱立诚听后一愣连忙回答道我是请问哪位?
我是泯州市组织部的任部长让你明天上午十点到他的办公室他有事情和你说。女子的话语中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好的我明天上午一定会准时过去谢谢!”朱立诚也用公式化的语言回答道。
两人互道了再见以后朱立诚他突然觉得一阵心烦意乱虽然对这个结果他早已心知肚明但是当真正接到通知的时候他还是很不淡定就像一件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拿去了一般。让他更觉郁闷的是对此你不光不能有任何的异议还要做出一副感激不敬的样子。想到这以后朱立诚不禁泛起一阵阵呕心之感。
接过这个电话以后朱立诚的心情很是不好上午基本就在这看看文件上上网没干其他的。下午来了以后分别打了几个电话给他这条线上的众人约好了晚上一起吃晚饭。
四点多的时候他去了新任市委书记吕正太的办公室告诉他市委组织部打电话过来让他明天上午过去一趟。吕正太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互相有交流了两句以后朱立诚就告辞了。
虽然双方都知道组织部这个电话的来龙去脉但谁都没有刻意去提及。华夏官场的许多事情就是这样尽管你我心知肚明但却绝对不能摆到桌面上来说事。
晚上的这顿饭吃得也不是很爽大家都知道了朱立诚的去向甚至经过孟怀远的嘴得到了最终确认原本抱有的那一丝幻想终于化作泡影。
这顿饭的主题就是喝酒仿佛不把自己灌醉了不开心似的陈燃在一边见状不断地提醒大家甚至让服务员最少十分钟才为大家添一次酒。
朱立诚的心情自然无需再提他也想着一醉方休。看着费尽心机建立起来的班底就这样交代了他这酒真是越喝越郁闷。他第一次感觉到了如此无力就算你干得再好又能如何只要一张纸不管是调令还是学习通知你苦心经营的一切都能和你再无瓜葛。
这种感觉不是亲身经历还真无法体会。当然朱立诚的心里还是有几分小得意的他从一个差点被开除的小科员短短几年时间能有今天的这番成绩用他岳父郑相国的话来说你小子能力还是有的但在许多方面还缺少锤炼所以要多多摔打。
朱立诚终于喝趴下了最后是孟怀远和于勇一起把他送回的家。这一晚孟怀远始终没有敢放开来喝他知道朱立诚这两天心情不好所以比较留心他的动作两人可是兄弟不光在工作中互相帮衬生活中也该相互关心。
第二天一早朱立诚被手机急促的闹铃声惊醒了。看看时间才七点钟多点这应该是他正常上班时的起床时间他记得好像并没有设置这个闹铃这是怎么回事呢?后来他转念一想估计应该是郑诗珞帮他设置的想不到这个小丫头结婚以后真是越来越细心了。想到这以后朱立诚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不得不说在许多时候有家的感觉真的很好。
由于任必信让他十点过去所以他也没有必要起这么早了此时他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去泾都市政府上班的念头。也许从这一时刻开始泾都对于朱立诚来说已经成为一个历史词汇了。
经过昨夜酒精的浸泡以后他已经彻底缓过神来了。尽管去党校学习坊间众说纷纭甚至有人在传泾都要大变天了不光苏运杰、潘亚东完了就连朱立诚也即将要被拿下了。
朱立诚的心里却很清楚这次学习对于他的仕途来说最多只能算是一个小小的踉跄对前途不光并无影响甚至还会是一股助力。
泯州把他当菩萨一样送走了自然不能亏待了他再说就算他们想这么干估计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毕竟朱立诚的后面可是有人罩着的所以党校学习结束以后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会往上走至于说具体怎么安排现在还不得而知。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朱立诚就起床了今天对于他来说也是非常关键的所以他要早作准备。他准备完一切坐上车的时候才八点三刻左右朱立诚没有停留发动了桑塔纳直奔泯州而去。
到泯州市组织部门口的时候刚刚九点半多一点他直接去了组织部长任必信的办公室。刚从电梯里面出来见迎面走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朱立诚冲着他点头笑了笑那年青人却视如无睹昂首直接进了电梯。
朱立诚见后摇了摇头看来官场传的组织部的门难进脸难看还真是一点没错。组织部是管干部的到地方去一般是考察干部的那么人家自然会把他们当老爷一样供奉着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他们这种目空一切的习惯。朱立诚自然不会和这样的人计较他迈步向前继续向前走去。
到了部长办公室门口他刚准备抬手敲门只见那门却自己打开了随即传来一句问话同志请问你找谁?
朱立诚见门后露出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他知道这就是任必信的秘书好像是姓于具体叫什么他不记得了。因为任必信的身份摆在那所以朱立诚对他的大秘特意留心了一下他和于勇一个姓所以当时就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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