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那间低矮的瓦房以后朱立诚发现里面竟坐了有十多人年青的年老的都有还有一、两个小孩子在屋里奔跑不知是算命先生家的还是来算命的人家的。朱立诚看见在那盏昏暗的电灯下一个年约六旬的老者正端坐在太师椅上他双手放在八仙桌上在不远处还放着文房四宝以及一把纸扇看上去大师的风范十足。此时正好他面前的人站起身来估计是算完了。
大师抬起头了一眼瞥见了正站在屋里的朱立诚和郑诗珞。他立即喜笑颜开地站起身来冲着朱立诚说:“小伙子请到这边来。”说着站起身来往屋里走去。
朱立诚不知他搞什么名堂右手一拉郑诗珞紧跟着他进了里屋。
里屋的陈设竟和外间相仿不过八仙桌换成了一张小一点的四方桌。大师冲着朱立诚一伸手做了个请坐的姿势然后边做边说:“贵人你好刚才外面说话多有不便所以请到里屋叙话。”
朱立诚听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心里一拎难道这老头知道自己的身份。正在他愣神之际耳边却传来了郑诗珞低低的笑声她听了“贵人”二字只想笑硬是憋着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憋住。朱立诚使劲捏了一下她的玉手笑声才消失。
“大师不好意思这是我女朋友她不懂事!”朱立诚怕老者介意特意解释了一句。
“没事老朽安敢和将军之女置气。”老人平和地说。
两人听了他的话以后面面相觑简直有难以置信的感觉。要说他刚才称呼朱立诚贵人倒还好理解毕竟朱立诚是田塘的一镇之长背不住老头在什么地方见过他。此时他竟然说郑诗珞是将军之女就让人觉得怪异了整个田塘镇除了孟怀远知道郑诗珞的身份就再也没别人了就连周建设也不知道。
你要说孟怀远提前来告诉老头的打死朱立诚也不信别说孟怀远不知道自己过来算命他究竟知不知道整个算命先生还两说。
“刚才老先生说我这女朋友是……将军之女?”朱立诚试探着问了一句。
老者抚了一下自己的胡须眼皮都没抬一下说道:“贵人认为老朽说得不对吗?王侯虽已不在但将相依旧风流。你的准岳父虽勉强位列其中但排名最末。”老者的话说得朱立诚和郑诗珞冷汗直冒他话中的意思不就是说郑相国是少将吗将军当中排名最末的自然是少将。
两人听了老者的这番话后再也没有了刚才的戏谑之心郑诗珞不觉把玉手从朱立诚的手中抽了出来坐正了身子。
“老先生你好我们想算命不知可不可以?”朱立诚问道。
“你们既不信何须再算呢?”老者右手不停地抚着胡须慢慢地说。
朱立诚和郑诗珞听后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很是尴尬。
老者见状微微抬起头看着两人挤出了一丝笑意接着说:“你们没有什么好害羞的这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世间万物有人信就注定有人不信。另外你们二位的命运贵不可言不是我这山野小民敢信口雌黄的。”
听了这话以后郑诗珞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轻轻地用手拽了一下朱立诚的衣角对老者说道:“老人家我们知道您是世外高人刚才多有冒犯请您不要计较请您为我们指点两句尤其是他。”
郑诗珞说着用手一指朱立诚。
老者听后脸上露出了笑意点了点道:“贵人身在官家心想商界不愧是人中龙凤。老朽不才有几句话想送给贵人。”
朱立诚连忙站起身来冲老者一抱拳嚷声说道:“请老人家赐教另为刚才的冒犯之意特此致歉。”
老人站起身来冲着朱立诚拱拱手说:“贵人请坐你如此行为让老朽受之有愧。”等着朱立诚坐下身来他才接着说:“我只有一句话要送给贵人请二位挺好了。”
朱立诚和郑诗珞不觉间已经正襟危坐等待老者的金玉良言。
老人看了他们的表现很是满意脸上的笑意更甚了他眯着眼抚了两下羊角胡慢慢地说道:“遇木则兴遇水则争遇强则屈遇土则活成大器者必经重重磨难贵人善缘深厚日后定能有一番大的作为。”
老者的这一番话说得两人目瞪口呆竟有不知所云之感。沉默了一会之后郑诗珞冲着老者问道:“大师我还有一事想问不知……”
“姑娘你想问什么我已经知道了。”老者微笑着说“刚才说贵人善缘深厚其中姑娘你就是他最大的善缘放心水到渠成之日就是你们洞房花烛之时急不得!急不得!”
“大师您说什么呢谁急了!”郑诗珞的声音比蚊子还要小面色羞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不急就对了是你的缘分就注定跑不了。世间分分合合合合分分皆因缘分未到人硬要为之岂不闻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老者自顾自地说道然后看了二人一眼继续说:“你们能在茫茫人海相遇就注定今生缘该如此跑不掉的只不过时机未到而已。”
老者想了一下过后对着郑诗珞正色说:“你将是他一生追逐的目标哈哈……放心放心哈哈哈……”
在老者的大笑声中两人丢下了一张百元大钞携手而去等他拿着钱追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幕中。
老者也并不遗憾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我只不过暂为保管而已有朝一日总归会物归原主的。
此时郑诗珞和朱立诚已经坐进了蓝鸟车里两人默默地坐待着久久没有发动汽车也没有说任何一句话。又过了好一会以后朱立诚才开口说道:“你觉得他说我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的那么高深我哪儿知道是什么意思?”郑诗珞悻悻地说“我现在真有点疑惑真的有人能预知未来吗?之前我是一点都不信不过经过今晚的事情以后我有点动摇了。他说你是贵人什么的也就罢了你毕竟是这的镇长他有可能认识你但他怎么会知道我爸的事情呢?这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的难道真有特异功能?”
郑诗珞像开机关枪一样把自己的疑惑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朱立诚听后疑惑地点点头接着她的话说:“是呀我也觉得他说的那些话里面透着玄机说我的那四句话里面好像是有所指但是又不知道他具体在指什么。哎真是伤神早知道就不来算什么命了搞得人心烦意乱的。”
“不对我觉得来得挺值得的他居然说我是你一生追求的目标嘻嘻。”郑诗珞得意地说“其他的我才不管至少这句话很中听。”
朱立诚听后立刻点了点头他可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和她争辩什么怕引起误会。
“我觉得他那四句话里应该是指的是人也就是你遇到那四个人以后会怎么样。”郑诗珞大胆地猜测道“你觉得是不是有点道理?”
朱立诚听后深以为然随即说道:“我也觉得应该是指人可究竟指的是谁呢?遇木则兴我现在是不是已经算兴了?”最后这句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郑诗珞。
“你应该可以算兴了吧工作才一年多就已经是一镇之长。”郑诗珞说道。
“是呀那我遇到谁了呢?”朱立诚继续说道。
“李哥!”“老板!”两人都大声说道郑诗珞甚至激动得双手用力抓住了朱立诚的左肩疼得某人直咧嘴。
“疼疼你快松开呀疼死了!”
“嘿嘿不好意思呀激动了。”郑诗珞边说边标志性地伸了伸小舌头。
“遇木则兴不错李不就是由木和子组成的吗?”朱立诚兴奋地说道。
“对呀这样一说倒好像有几分道理呀。”郑诗珞边说边用手在方向盘上写了个“李”字。“可下面那三句又是什么意思呢?”一阵兴奋过后郑诗珞立即冷静了下来向朱立诚发问。
“遇水则争遇强则屈遇土则活这三句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朱立诚喃喃地说边说边思考可头脑里像灌满了浆糊一样毫无头绪。
“算了还是先回去吧有时间再慢慢想吧反正也不急在一时。”郑诗珞边说便发动了汽车。
回去的时候郑诗珞的车速显然较来时慢了许多许是受了刚才那相命大师的影响。朱立诚则在一边乐得思考刚才的问题。车到镇上的时候依然是毫无头绪朱立诚不得不暂时先把它放在一边。
“镇上可没有宾馆我们去泾都吧?”朱立诚对郑诗珞说。
“好!”郑诗珞边回答边打方向盘蓝鸟迅速地向泾都方向驶去。
在平整的柏油路面上蓝鸟小跑的卓越性能立即表现了出来半小时不到的时间已经进了泾都城区。郑诗珞把车开到紫云宾馆门口熟练地找了个车位停了下来。
帮她开好房间以后朱立诚打了辆车回了宿舍虽说已经拿到驾照但那个暴脾气的小家伙他还真不敢去轻易尝试。
虽然他很想留在紫云宾馆找个机会干嘛干嘛的不过在泾都这一亩三分地上他还真是顾虑重重。
躺在床上以后朱立诚的头脑中不停地浮现出那算命先生的音容笑貌以及那一句句充满玄机的话语。他对那“遇木则兴”指的是李志浩深信不疑可思索了许久之后他也没能想出来后三句究竟指的是谁最后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在梦中除了出现了那几句话以外还有了一个新的问题照那先生的说法郑诗珞终将成为他的老婆是肯定的但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说她是一生追逐的目标呢这不是明显的前后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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