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正当朱立诚翻看手头的报表之际敲门声响起“进来!”随即抬头看着缓缓被推开的门。
“镇长黄主任到了。”曾若涵面带微笑地说。
“请他进来。”朱立诚客气地回答。
黄成才听到朱立诚的话以后立即闪身进来边走边招呼说:“镇长您好我刚准备过来就接到小曾的电话了。”
“哦?”朱立诚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声因为他不明白对方这样说是确实有事情向自己汇报还是随口出来的客气话。做领导的有个好处就是自己不清楚状况的时候可以多用一些语气词这样可以在下属面前多几分神秘感。
“是这样的丁东村的花木大户刘久辉准备为村里的小学捐一批桌凳村里想请您过去这也是捐赠人的想法。”黄成才边说边观察朱立诚的脸色。其实丁东村的意思能请到主管教育的副镇长韩云霞和教育助理一起过去就不错了而黄成才却借机来朱立诚这套近乎。
朱立诚想了一下说:“这是件好事啊百年大计教育为本。难得有老板愿意主动为教育出份力的我一定要去看看安排在什么时候?”
“就明天上午。”黄成才听说朱立诚愿意过去满心的高兴这不光能拉进自己和朱立诚的关系而且能在丁东村的一干人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能耐真是一举两得。虽说自己是裴济的人但按照分工党政办副主任是为镇长服务的也就是说朱立诚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再说谁不愿意左右逢源。
说完。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待朱立诚的吩咐他心里还真没底这位年青的镇长找自己来究竟有何贵干。
朱立诚指着报表上面的几个数字问:“黄主任你看一下这几个数字是不是写错了?”
黄成才低下头来看着与工农业生产相关的几个数字再略一思考就明白朱立诚的意思了。这几个数字上报县里的和实际的相差较大也就是俗话说的水分较多。黄成才装作为难的样子说:“镇长我印象当中这几个数字应该没错要不我再去给您查查底册?”
朱立诚焉能听不出对方话中的意思摆摆手说:“不用了我相信黄主任不会在这些关键数字上面出错的。”
“其实裴书记当初的时候也对这种做法很不感冒尤其是第一年几乎是按照真实数据上报的谁知竟被统计局退了回来要求在去年的基础上核对后再重新上报。”黄成才小心地解释道。
朱立诚听后笑了笑说:“是啊大家都不容易这事就这样吧只要没有弄错就可以了”
“好镇长要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黄成才的态度依然恭敬。
朱立诚微微点了点头。等黄成才出门以后朱立诚把头枕在老板椅上点着了一支烟陷入了沉思。其间曾若涵进来为朱立诚加了一次水她见朱立诚微闭着双眼烟灰缸里多了四五个烟头心里一阵诧异这看上去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看来还真是不简单至少很善于思考。
其实从曾若涵推门进来的一瞬间朱立诚的注意力就完全被她吸引了。这丫头的穿着真是大胆小淡紫碎花的无袖连衣裙裙摆到膝盖上方足有五厘米另外举手抬臂之间朱立诚隐隐发现对方的腋下竟是光光的。好像在上大学的时候只有舞蹈队的女孩才这么干一方面是表演的需要另一方面她们也比较大胆、前卫。
想不到在严谨的政府办公室内自己竟有幸重温了当年那段美好的记忆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哀。美色当前害得他只能弯腰收腹要是被曾若涵发现这个秘密自己真不知以后该如何面对这个美丽的女下属了。
好不容易等到曾若涵添好了水出去了朱立诚这才恢复如常再想集中精神思考刚才的问题已是不能眼前时不时地出现碎花连衣裙包裹下的翘臀。就在刚才朱立诚发现了一个曾若涵身体上的秘密这女孩的胸部不大但臀部却异常浑圆并且绝对呈上翘之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处女地还没有被开垦的缘故。朱立诚yy的想道。
曾若涵要是知道自己刚才还赞赏不已的年轻镇长竟有如此龌龊的想法时那水瓶里的开水恐怕不是倒进他的杯子里而是他的头上。
第二天上午朱立诚刚到办公室黄成才进来请示问什么时候去丁东村。朱立诚说九点左右。喝了一会茶匆匆翻看一下省、市两级的党报这是朱立诚每天必做的事情从未李志浩做秘书起就养成了这个习惯作为国家机器上面最微小的螺丝钉之一怎能不及时了解上层的动态呢。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朱立诚就夹上包出了办公室曾若涵则拿起他的茶杯连忙跟了上去。
到了楼下以后看见黄成才正恭敬地站在了桑塔纳的跟前在他身边不远处站着的则是副镇长韩云霞和一个谢了顶的五十多岁的男子估计应该是教育助理。见朱立诚走过来黄成才连忙打开车门帮着遮住车顶。
朱立诚受李志浩的影响并不喜欢如此做派但为了防止黄成才有什么别的想法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来而是冲着对方微微的点头示意。通过这两天孙运喜和黄成才的表现朱立诚已经看出两人之间存在着明显的竞争甚至有些敌对的关系这恰是自己可以利用的。
此时二楼靠左边一间办公室的窗口处站着的赫然就是党政办主任孙运喜看了黄成才的表现他起就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号称是书记的人却在镇长的鞍前马后忙个不停真是又吃粽子又粘糖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
在办公室来回踱了几步以后孙运喜已经打定了主意整了整自己的衣裤昂首挺胸向三楼裴济的办公室走去当然在进书记办公室门之前他又会变成另一番姿态——低头、弯腰、收腹满脸谄笑。
朱立诚在上车以后冲着黄成才说:“成才主任你也上车吧!”
朱立诚知道镇里的车不多归党政办使用的好像只有一辆一般情况下孙运喜用得比较多。
黄成才一听朱立诚的招呼很是开心连忙顺势一步跨上车随即关紧了车门曾若涵也已经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司机于勇缓缓开动了桑塔纳。
韩云霞和教育助理合坐的暗红色桑塔纳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出了镇上没有多远拐上了一条乡村公路又往前行驶了大约十多分钟突然发现路两边停满了车子有自行车、摩托车还有两三辆汽车看看牌照两辆泯州的居然有一辆是淮a打头显然是应天的。
朱立诚看后疑惑不已问坐在一边的黄成才:“成才主任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车子?”
“这个……是……”黄成才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镇长这儿有个算命的先生算得可准了有不少外地人都赶过来找他算呢。”曾若涵见黄成才不方便开口就接过了话头。
“哦小曾你也来算过?”朱立诚笑着问。
“没……没有。”曾若涵连忙否认其实上周谭艳芸就带她来这问过姻缘。
这虽是人之常情那个少女不怀春呢但现在发问的是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几的上司她还真不好意思说来过。
黄成才见朱立诚听了曾若涵的话后脸上并没有任何不悦的表情也大着胆子说:“镇长我老婆前段时间来算过有些事情还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大家都说他算得很准有些泯州和应天的老板特意开车过来让他算呢。”
“呵呵是吗哪天等闲下来我也去见识一下这位高人。”朱立诚也被二人的一番言语吊起了胃口。
华夏国的阴阳、风水、相命一直以来都是一门学问其中不乏一些大师级的人物他们的有些见解就算科学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仍是无法解释清楚的。当然这些人当中良莠不齐绝不多数是招摇撞骗以蒙混钱财为目的的。
朱立诚想去看看的主要原因倒不是想去算命他一直坚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就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另外如果确实是在搞封建迷信害人的话坚决铲除不能让他祸害一方。
到丁东小学的时候见有十来个人正站在门口闲聊见桑塔纳开过来了那些人立刻停止了交谈一起围了上来。
车子停下以后黄成才最先下车然后迅速走到另一边为朱立诚打开车门像来时一眼用手遮挡住车顶。
朱立诚下车以后一眼就到了站在最前面的刘久辉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刘久辉则傻傻地站在当地。
他怎么也想不到村支书和他吹嘘良久的镇长竟是一直和自己有生意来往的那个年青人。
韩云霞和那个教育助理也下了车跟在了朱立诚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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