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运杰正眼巴巴地望着自己朱立诚灵机一动开口说道:“今天他结婚估计没什么时间接我的电话。”
“那倒也是结婚当天确实比较忙。”苏运杰心想你和我耍花样未免还嫩了点接着说道“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打听清楚了程远航的家就在邵仙镇五里村陈庄组8号你直接去一趟我马上和柴主任打个招呼就说我让你出去办事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朱立诚自然不好再推脱了于是站起身来说:“那好县长我这就去一趟不过对方是否答应我可就没办法了。”
苏运杰也站起身来笑眯眯地说:“放心你的任务就是把我的意思转告给对方就可以了。”言下之意对方怎么答复和你无关。
朱立诚点点头转身出了县长办公室苏运杰一直把他送到门口临分手时用力地握了握朱立诚的手说了句“小朱同志不错!”一般情况下作为一个普通的县委办工作人员得到县长的表扬一定会心花怒放而朱立诚听了他的话却一点也不开心还隐隐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朱立诚出了县政府的小楼并没有直接去找程远航而是来到了那个他经常打电话的电话亭。他知道今天去找程远航肯定不是很容易于是他就拨打了郑诗珞的电话电话接通以后连忙传来一个甜甜的女声:“你好请问哪位?”
“你好我是朱立诚!”
“啊朱立诚!我刚准备打你传呼你就打电话过来了是不是可以过来了?”郑诗珞在电话里开心地说。
“不是的我是想请你替我告诉一下程哥我们县长也就是昨天被你们带走的那人的父亲想今天晚上也去参加婚宴。”
“他来干什么?谁请他来的?”郑诗珞不高兴地说。
“你还是问问你表哥还有你表哥的上级。”朱立诚劝说道。
“那你现在就过来亲自和他们说?”郑诗珞试探着问。
朱立诚迟疑了一会说:“好吧不过不知你表哥有没有时间?”
“没关系你过来吧他应该有时间的。”郑诗珞好像比捡了个钱包还高兴“你在哪儿我这就去接你。”
朱立诚把自己的地址告诉了对方大概十多分钟以后猛地听见一阵急促的汽车刹车声只见一辆通体墨绿的军用吉普停在了朱立诚的面前驾驶室的窗口探出张清秀的脸庞“快点上来!”
朱立诚心想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开辆这么大的车连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朱立诚刚一坐稳郑诗珞一脚油门车飞快地窜了出去。
朱立诚连忙抓住车顶上的拉手心想现在的女孩怎么回事一个个开起车来怎么都是拼命三郎的架势欧阳慕青已经够夸张的了这位好像有过之而无不及。看见朱立诚一脸紧张的样子郑诗珞右脚松了松油门顽皮地说:“怎么信不过我的车技啊?我可有五年多的驾龄了。”
朱立诚一听脱口就问:“你多大了怎么有那么长的驾龄?”
“本姑娘芳龄二十三尚未婚配你还有什么问题?”郑诗珞调皮地说。
“我我……”这是朱立诚才想起问一个女孩的芳龄是很不礼貌的何况双方还不是很熟顿时大窘“你二十三岁怎么可能有五年的驾龄十七岁可还是未成年人啊你怎么开车?”
“刚开的时候谁敢上路啊就在院子里练练手呗!”
朱立诚心想真是吹牛不打草稿谁家有这么大的院子能在里面开汽车但看见对方兴致正浓也就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追究。
一会功夫就到了程远航的家远远地就看见通红的喜棚竟还有一般在大公司开业庆典时才看见的彩虹门。
车刚停稳程远航就迎了上来淡紫的短袖衬衫系着条大红的领带满头是汗。
朱立诚连忙打开车门跳了下来接过程远航递过来的中华连声说:“程哥恭喜你了!”
“同喜同喜!刚才诗珞和我拿车我问她干什么去她告诉我去接个朋友我还打趣她说接男朋友啊看来还真给我说着了。”程远航边说边看着郑诗珞。
“表哥你胡说什么啊不理你们了。”郑诗珞羞得通红气得一跺脚往院子里走去。
朱立诚连忙拿出打火机借机掩饰自己的窘态。见程远航暂时没什么事情就把他拉到一边把苏运杰想要过来拜访的事情说了出来。
程远航想了一会说:“这事我可做不了主你等一下我进去报告一下。”说完程远航转身进了家门。这时不知道郑诗珞从哪儿钻出来的小声地问朱立诚“我表哥怎么说?”
朱立诚一看是郑诗珞小声回答道:“他说要进去汇报一下估计要听他领导的意见。”
“还汇报什么啊有其子必有其父看见那样的人吃饭都没胃口要他来干什么?我去找韩福生!”郑诗珞着实被苏阳气得不轻。
朱立诚连忙一把抓住了她劝道:“他毕竟是泾都的县长等你表哥来了听听韩大校是什么意思。”
看见朱立诚一脸紧张的样子郑诗珞说:“好吧你放手啊这么多人被我表哥看见又要乱说了。”
朱立诚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正紧紧地抓住了郑诗珞的玉臂连忙松开手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光说句对不起就行了啊!”郑诗珞刁难道。
朱立诚心想就抓了一下手臂我都道了歉还要怎样呢?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就罚你下午陪我逛街吧!”郑诗珞借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可可我下午还要上班呀!”朱立诚连忙说。
“你不会告诉你们那狗屁县长就说表哥正忙着下午才有时间这样你不就可以不要去上班了。”郑诗珞张口说道。
朱立诚是彻底地被她打败了居然连请假的借口都帮自己想好了。这时程远航正好走了出来朱立诚连忙迎上去问怎么样。程远航说:“我请示过了我们大队长说了他要过来就让他来吧看他能唱出什么戏来。”
听了这话朱立诚心里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刚准备和程远航借手机打电话给苏运杰猛地看见两道寒光直射过来才想起郑诗珞刚才的话只好作罢。
朱立诚本来准备告辞离开了话刚出口郑诗珞的脸就拉下了老长程远航也真心挽留也就只好作罢了。
郑诗珞见状俏脸上顿时阴转晴了拉着朱立诚上楼去参观新房了。
中午的时候按照泯州的风俗新郎和新娘是女家吃饭男家这边也就比较随意了。吃饭的时候再次看见了韩福生大校身边仍跟着昨天的那两个上校也许是受了昨天那事的影响朱立诚直觉一股气势迎面而来大有压得他抬不起头来之感。
郑诗珞走上前去问候了一声并为朱立诚作了介绍韩福生这才看出眼前的这年青人就是昨天在茶馆里挨揍的落魄小子。这可得归功于昨天红梅酒家的冰块今天朱立诚脸上的伤势已经不太明显了。
韩福生邀请朱立诚和他们坐在一桌郑诗珞则连忙拉着朱立诚走开了。
朱立诚觉得郑诗珞和韩福生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像他表哥程远航那样拘束反而隐隐地韩福生还有点巴结她的意思真让人看不明白。
吃完午饭以后郑诗珞就缠着朱立诚带她去泯州逛逛朱立诚见对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只得点头同意。
接过郑诗珞的电话拨打了苏运杰的手机当得知朱立诚还要请半天假的时候苏运杰当即就答应了只是一个劲地关照朱立诚好好和程远航说一说。
朱立诚当即爽快地答应了由于心里已经有底了告诉他应该问题不大。
郑诗珞见朱立诚打完了电话得意地望了朱立诚一眼意思是我说得不错吧这时候请假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两人上了车以后郑诗珞负责开车朱立诚则负责充当兼职向导。你别说郑诗珞的驾驶技术还真是不赖那辆军用吉普在车流里穿来穿去朱立诚开始还有点担心后来见对方操纵自如也就放下心来专心负责导航了。
从两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中朱立诚知道了郑诗珞的妈妈也是泾都人她则从小在安皖省的肥城市长大父母都是军人。
朱立诚这时才明白过来来的时候她说十七岁时就在院子里练习开车是什么意思了原来人家指的是军队大院而不是家庭院落。
郑诗珞还说他表哥一家其实也都住在肥城她姨夫、姨母都在肥城做房地产不过这次表哥结婚老人们要求一定要到老家泾都来办。
朱立诚想难怪县委县府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泾都居然有一个猎鹰突击队里的中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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