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急着转头望了下墙上的钟这一刻叫人感到了焦虑。这来来去去缝了要十来分钟了居然始终缝不上。
遇到这种情况是急不得了需要歇下手想想怎么办了。
谢婉莹联想到了上次在国陟都老师说歇就歇必须歇脑子想清楚了再说。
于是所有人见她主动把工具放下来。
谢同学真是沉得住气。站在对面的主刀和旁边的二助瞟了瞟她沉着淡定的姿态。
有主刀包袱负担的段同学没法轻易放下手里的器械圆圆眼边严肃地观察手术区域双手紧握持针器和镊子。
对这几个年轻人来说目前这个状况是这台手术以来真正第一个门槛。指示中枢和衔接中枢一块停着不动了三台机器一块儿不运转了。现在要怎么办。
其实对这三个年轻人来说旁边一直站着个大佬随时可以求问的。
很显然这三个孩子认为自己能解决掉问题。曹昭磨黑的眼眸儿扫视下三个年轻人。年轻人愿意主动想法子解决问题是好事情。不要以为老师万事厉害实际上老师一样需要思索的有时候不一定比年轻人的大脑厉害呢。
“我觉得我们现在遇到的是这样的情况。”主刀段同学想好了扛起主刀的责任说说出的话是对团队进行抛砖引玉希望能引出大家的思路“这地方断裂面太大我们一开始哪怕有考虑到这点也没法顾及到这点。出血太多肯定要先止血电凝止血这片烧过的地方蛋白凝固了组织缺血了是不太好再拿来缝合。”
主刀这个步骤学天才指出了之前有个步骤为注定没法躲避掉的错。
谢同学跟随着说出自己的三维观察观点:“断裂面比我们预计的大烧完是需要点时间来等创面愈合在这个情况下想另找块地方来缝比较难。”
意思她这个三维观察家一遍遍脑子过滤后发现整片草原几乎给烧完了想找到片没波及到的土地再种上粮食难啊。
两个天才把困难的事实全摆出来了没有他们天才的潘同学只好思来想去顺着他们的思路摸一摸看能不能摸到点石头喃道:“这样说是需要植皮吗?”
整片草原烧光了只能植皮了。从其它地方整块挪一块健康草皮过来再种粮食。
果然是很思维活跃的医学生不会被临床医生的既有模式束缚住异想天开下是可以的。
“这种移植我没有听过只听过心脏移植。”主刀段同学实话实话道。
再说压根儿没必要移植。现在主要是这个创面难以动手等创面长好了再拉出来缝是可以的。问题等创面长好需要二次手术。而且瓣膜开合的问题需要解决等于说如果缝不上只能是换瓣了。医生纠结的地方在于换不换人工瓣膜。
总结一句时间不等人。
“等等。”谢同学突然想到什么低喊一声转头问向潘同学“你刚才说移植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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