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连续三天生产队的强劳力都忙着撩海蜇、轻劳力忙着做三矾海蜇弱劳力和半劳力们则负责搭建滴灌系统。
三天时间全岛一块块农田都给装上了滴灌竹管这样岛上的用水压力得到了大大的缓解。
但也就是天涯岛能用这种滴灌系统他们岛上农田少而且是‘小豆腐块’所以使用自制的滴管系统可以缓解旱情。
像是多宝岛、聚宝岛那种有大片土地农田的生产队用不上这东西天涯岛地头长的才有五米六米短的才两三米这样用长竹竿就能覆盖田地而那两个岛屿上的农田地头长的有二三十米要想用滴灌系统就得用滴灌带。
82年没有滴灌带起码外岛没有王忆要帮他们缓解旱情得从22年往这边捎带滴灌带。
可如果他要捎带滴灌带这种敏感农用品还不如直接想办法捣鼓过来一台人工降雨高炮搞人工降雨。
这自然都是不可能的事。
滴灌系统覆盖全岛农田王向红犒劳王忆特意把第一波的三矾海蜇给他送了过来。
三矾海蜇能成为外岛四宝自然是有原因的说句腌渍完好的海蜇像艺术品或许有点夸张但它们看起来真的很美观。
天涯岛每年都会留下好些海蜇分给社员自食另一个家家户户也会自己捞一些海蜇回来做三矾海蜇这些三矾海蜇会保留蜇爪——也就是老醋蛰头等菜肴中蜇头。
队里送给王忆的海蜇是带着蜇头的而且蜇头矾化处理后坚实光亮呈现一种略带浅红的玉色而蜇皮则薄的均匀色泽淡白、光洁有些地方稍带浅黄色。
这样的海蜇清洗干净后就是上好的下酒菜原料。
未经腌渍的鲜海蜇可不行这东西出水后是半透明的软糊状胶体不能吃。
王忆将海蜇给漏勺送过去然后擦着手出来笑道:“支书要是队里真要嘉奖我那别给我海蜇了把海蜇衣晒干后卖给我吧。”
“我出跟收购站一样的价钱但是我卖去城里头通过食品厂卖出去这样我一斤能再赚上个二三十块呢正好我拿这钱来补贴学校。”
王向红痛快的说:“行那今年咱的海蜇衣不外卖了都给你处理反正现在改革开放了咱们只要交齐海蜇皮子任务就行海蜇衣一直是没有任务的。”
他痛快的答应王忆要求后又沉吟了起来。
王忆问道:“怎么了这事不太好处理?”
王向红摆摆手:“不是这事不好处理是另外有事不好处理王老师你是不是答应接那个回学家两个闺女来上学了?”
王忆说:“对老大正好上小学老二要上育红班我准备一起给接过来。”
王向红叹气说:“这是好事唉以往都是咱去水花岛借读现在别家的娃娃来咱队里学校借读了。”
王忆疑惑的问:“支书我怎么感觉你这不像是说好事的语气?”
王向红说:“因为昨天又有人来找我了走关系走到我眼前来了想往咱们学校送孩子来念书。”
王忆明白他的意思了。
其实学校的课堂够大平日里并课挤一挤甚至能把五个班学生挤到一个班。
所以他倒是不介意再往各班级插点人。
但是他这边要给学生管饭给王家的子孙管饭那是应该的毕竟他还有心思想做天涯岛二代目呢。
要是也给其他队里学生管饭这样他压力就比较大了。
不是经济压力反正他的时空屋里有的是粮食是一个对外解疑的压力:
养活一百多口子学生已经是一件很牛的事了要是学生增长到两百三百他这里还有粮食养活的了会不会引发外队人的怀疑呢?
于是他问王向红:“支书这事你怎么考虑?”
王向红蹲下点了一袋烟说:“学校是你的地盘我尊重你的意见你说说你怎么考虑吧。”
王忆说道:“教书养孩子我在行人情往来我不了解所以这件事上我还是听支书你的意见吧。”
王向红说道:“我的意见是除非有特殊理由否则想来咱们学校借读的外队学生不能接收!”
他进一步解释道:“我并不是说要让你那个有个话怎么说?扫帚自珍还是啥?”
“敝帚自珍?”
“对对就这个——我不是想让你敝帚自珍只领着咱王家的子孙去进步、去学习知识而是这件事咱私下里不能开口子除非是政府有文件要咱接收学生否则学校不能接。”
“自古以来咱老祖宗就说人啊不患贫患不公、不患寡患不均东家的学生你接那西家的学生你接不接?南家北家的学生呢?你都接了你能负责的起来吗?”
“咱们学校现在成绩好啊文书去打听了你确实领着咱的娃娃考了个全公社平均分第一语文算数都是第一这样其他队里想让娃娃好好念书的都想来跟你学习你能教的过来吗?”
王忆点点头。
收回学家孩子来念书的事是他考虑不周。
但再次回到那一天他还是会做出这个承诺。
王向红抽了口烟吐掉说:“这件事我帮你挡一挡吧实在挡不住的咱再另外说。”
“你等着吧统考成绩一旦公布咱学校里肯定会热闹上一段时间!”
这事王忆琢磨一下也挺头疼可是考虑到王向红能够挡在前面他不着急让支书去头疼吧他先吃饭。
今天他留下了王向红在这里吃饭因为菜简单海蜇全宴:
老醋蛰头、黄瓜拌蜇头、菜心拌海蜇皮、香菜海蜇丝、鸡毛菜拌海蜇等等漏勺用海蜇收拾了好几个菜主食也跟海蜇有关海蜇衣拌凉面。
另外王忆这边还有黄小花送来的苏子叶全是八月开头最鲜嫩的叶片一掐能出水。
苏子叶适合包烤肉但在岛上就别指望能吃上新鲜猪肉了于是王忆用了另一个吃法拌苏子叶。
这个做法简单把苏子叶混上面粉豆面粉和地瓜面粉给蒸熟然后用蒜泥、甜辣椒酱、鸡精、香油和生抽给拌一拌这样能当菜也能当主食美味可口。
王向红对海蜇毫无兴趣不说天天吃这家伙是隔三差五的吃吃的是真腻歪了。
他专攻苏子叶一大碗苏子叶切上点火腿头王忆给老支书配了一茶杯的白酒把他给吃美了。
王忆吃海蜇蜇头爽滑脆嘎嘣嘎嘣吃起来还带劲。
蜇丝口感和滋味也不错都是新鲜东西很解暑气。
黄小花送来的苏子叶多这样王忆晚上又给蒸了一些苏子叶等销售队回来他管销售队吃了一顿饭。
麻六跟着混了一大碗吃的他眉开眼笑:“咱队伙食真是好菜里大蒜是个宝大热天里加辣椒身体康健湿气消……”
王忆说道:“这伙食不是咱队里管你们的是我管你们的所以你别夸咱队里也别夸伙食了你就夸我吧。”
一听这话麻六当场麻了。
我的妈!
校长你大学念的肯定是不要脸专业因为论起不要脸来你真是专业的。
他咳嗽一声说道:“校长你在咱队里名声不用夸大家都知道你为人做事顶呱呱——算了有件事我直说吧校长听说你要帮咱队里去买一台厉害的发电机?”
王忆说道:“对光伏发电机有了这发电机以后咱队里哪怕家家户户用上电视机都没问题它的发电功率大到时候把光伏电能板放到咱们山顶校舍的屋顶上就行。”
麻六说道:“校长你看我来了咱队里时间不长可是咱老少爷们对我很好当然你对我更好你瞧得起我、不把我当个流浪狗说我是一匹千里马所以我琢磨着我要给队里做点好事也给你长长脸。”
“我怎么想的呢?这些年我走南闯北攒下了七十多块钱这些天卖平安结又赚到了三百多块合计起来吧正好是四百块我想着把这钱捐给咱们的生产队帮助队里买发电机!”
一听这话正在往嘴里扒拉苏子叶的销售队成员们纷纷惊呆纷纷停下筷子看向他。
王忆也没想到他有这个觉悟说道:“你可别冲动咱队集体是有钱的能买得起发电机。”
麻六说:“王老师我没冲动我二号就知道这消息了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事。”
“现在我考虑清楚了我考虑的很清楚这四百元钱我就是要捐给咱们生产队不图别的就图一个真心换真情!”
“队里人拿我好那我麻六吃水不忘挖井人我也对咱队里人要好。”
“另一个更重要的是王老师你拿我麻六当个人、当一匹千里马那我这匹千里马就要跑给咱队里人看看没别的意思就是要让队里人知道王老师你看人很准!”
王忆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激动便拍拍他肩膀说:“我理解你的心情实际上你多想了队里人都已经看出你的本事了你这些天卖平安结卖的可不是一般的多队里人提起你来竖大拇指呢。”
“那只证明我能说会道我还要向咱队里的社员证明你王老师看人的眼光很准。”麻六坚定的说。
“王老师你收下我的捐款吧这钱我还能挣我挣得多呀一天少说十块八块的哈哈我看着我以后能成为咱队里第一个万元户哩。”
听着他说话王东峰等人又是钦佩又是惭愧。
王东喜说道:“六子你今晚的表现让我大吃一惊守着同志们我要做个自我批评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怀疑你人品不行很显然我当时是犯了一个错误以貌取人的错误!”
王东峰跟着说:“我也得做个自我批评唉这几天看着你挣钱我眼红了就暗地里说一些酸话结果没想到你赚到钱后要给我们队集体捐款从这点来看我的觉悟比你差太多了!”
其他人先后开口多数向他道歉说以前看轻了他。
见此王忆便接受了麻六的捐款。
天涯岛和其他的岛屿都有排他性麻六这个人刚来到岛屿结果就赚大钱——他很会搞推销每天赚十块八块那是少的有时候他去市里转一圈能一天赚上个五十六十。
这导致很多人眼红了:一个外姓人空手来了咱们队里然后拿了咱们队里做的平安结回头却赚的比咱们这些摇橹撒网的强劳力还要多这怎么能行?
麻六这次捐款是破财表真心对他以后在岛上的生活会有很大的帮助。
至于这捐出的四百块?
王忆不会让他白白出钱这捐款的出现让他对麻六彻底放了心他准备给麻六委以重任以后去负责自己在沪都的生意。
有人赶紧去通知了王向红王向红听说这件事后将电影放映机交给身边人来扶着然后急匆匆的来到山顶。
他握住麻六的手说:“麻六同志你的觉悟让我敬佩你的奉献精神毫无疑问值得我、值得咱们社员好好学习但是这钱是你一分一毛攒下的队里……”
“算我给队里交住宿费、伙食费和学费吧。”麻六痛快的笑道。
“支书我麻六是个无根的浮萍、随风的柳絮如今来到咱们天涯岛我觉得我找到能扎根的地方了我想在这里接受你和咱们社员的再教育去进步、去成为一名合格的共产主义战士。”
“我没有入党所以不用交党费但我要接受你们的再教育我要交学费!”
王向红拍拍他肩膀说:“你别把这个钱理解成保护费就行这样的话我代表咱们队集体接受你的捐赠也欢迎你留在咱们生产队里学习和进步咱们彼此学习、共同进步!”
王忆领着众人鼓掌。
大家伙很激动。
麻六跟着鼓掌也很激动。
其他的生产队不行;我们的生产队行。
咱们生产队太厉害了!
王忆说道:“这样咱们资金可以到位了支书你让文书明天给结算一下发电机是五千块、太阳能板是一千块一共六千块然后我去市里把钱给人家电汇过去。”
“另一个还有缝纫机这些钱我都还没有给人家支付呢我同学说了让咱们先检查机器好不好用再付款但我觉得咱收到货就该把钱给人家打过去。”
“对。”王向红点头“人家是君子咱不能是小人。”
王忆琢磨一下。
嗯自己在82年这边的钱越来越多了已经有六万多点了加上这次的太阳能发电机和缝纫机钱那存款到七万了。
门市部也是一个赚钱的好地方社队企业给社员们分红社员们来门市部消费钱最后差不多都落入他口袋里了。
这样转过一天来是7号王忆准备去市里把几件零散的小事都给办了然后就要准备民办教师的结业考试了。
虽然他的教育水平出色可以免去留校学习的过程但他还是得参加考试而且还得尽量考出一个好成绩来。
王忆对这个考试挺有信心规章制度是一些死记硬背的东西他记忆力很不错已经记得差不多了。
另一个是文化课考试和讲课实操演练这两方面他觉得自己都能发挥不错。
特别是讲课实操演练他得到消息了这个考核很注重普通话的使用。
这方面他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他的普通话说的比白梨花这个学院派教师还要好。
七号下午他准备乘坐销售队的船一起去县里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快!
多宝岛的李、王两姓打械斗了!
王忆当时正在美滋滋的睡午觉最近他忙着指挥弱劳力们制作滴灌系统没有出海撩海蜇所以养的精力比较旺盛正在梦里乱搞呢。
然后他正搂着姑娘开心着呢还对姑娘说:“来给哥哥唱个小曲。”
再然后姑娘就张开嘴:“汪汪汪!”
王忆当场懵逼。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听到‘汪汪汪’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还有奶声奶气的‘嗷嗷嗷’——是老黄领着四个崽子在吼叫。
有人跑进听涛居喊道:“王老师、王老师……”
“王老师在这里呢。”王忆打着哈欠说道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发现来找他的竟然是李老古。
这真是意外的客人。
他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李老古会来他们岛上。
于是他疑惑的问道:“老古叔是你啊?你怎么来……”
“王老师你是不是有绷带有止血粉啥的?你快带上吧还有王支书呢?你们队里的民兵呢?赶紧去我们队里吧我们那里械斗了!”李老古急迫的叫道。
王忆大吃一惊:“械斗?怎么回事?这都他妈22年啊不是82年了这都是现代社会、文明社会了怎么还有械斗?”
李老古抬脚跺地说:“为了争水!从上个月开始旱唉我们岛上三个队都需要水来浇地然后就干起来了!”
王忆赶紧领着他去找王向红。
王向红刚睡醒还在家里没上班。
王忆推开门进去看见他在抠着脚唱歌:“海风你轻轻地吹海浪你轻轻地摇……我草你们干啥?我草李老古?”
当时场景挺尴尬的。
王向红抬着手看那样子是想要闻闻手上的味儿……
他看到李老古后顺势指了上去问道:“李老古你怎么舍得离开你家里了?”
李老古哭丧着脸说:“王支书你快去我们岛上主持公道吧我们李家跟王家打械斗了。”
王向红对这方面事情的认知可要比王忆深多了他知道事态之紧急立马问道:“动枪了没有?”
李老古哭丧着脸点头。
王向红那黝黑的面皮顿时抖了抖问道:“开枪了?打着人了没有?”
李老古说道:“我不清楚反正民兵队把仓库给踹开了……”
“他妈的这些狗草的没点数!这是一点不讲纪律啊!”他骂了两句扭头看向王忆“王老师快快快去找大胆把咱们民兵队同志全给喊上把枪都带上然后——你们报警了没有?”
最后这句话又是对李老古说的。
李老古惶恐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就是赶紧找人开船来找你了。”
王向红说道:“这样天涯二号跟我去多宝岛东方、东方你让大美带人开天涯三号赶紧去县里报警!”
一条条讯息在生产队里发出去午后平静的天涯岛闹腾起来。
大胆扛着枪拎着衣裳跑来其他民兵也赶到了。
王东峰有些紧张说:“可惜了徐老师和孙老师没在这里他俩在就好了……”
“别逼逼叨叨赶紧列队报数!”大胆在码头站定后喊道。
王向红骂道:“别逼逼叨叨这时候了还走什么流程?没必要了就你们十个人一眼看不清吗?走都上船!”
天涯二号开走。
王向红顾不上省油直接把档位拉到最高天涯二号跟吃了兴奋剂一样凶猛的往前钻。
王忆打开急救箱清点里面的东西。
碘伏、双氧水、消炎药粉还有止血喷雾这些一样不少里面装了满满一大包的止血棉另有纱布和止血绷带大胆凑上来看了看说:“好家伙真齐全啊。”
王忆感叹道:“我希望一样也用不上!”
李老古哆哆嗦嗦的说:“那不可能了肯定用得上我出来的时候已经见红了。”
王向红一边开船一边问:“你们岛上的水不是一直挺够用的吗?怎么今年这么紧张了?”
外岛岛屿有没有农田不光跟田地资源相关更跟淡水资源有关。
只有淡水供应充沛的岛屿才可能诞生足量的农田。
李老古说道:“我们岛上三个队本来一共有三口机井三个生产队就是分别围绕着这三口机井搞起来的。”
“另外我们队里还有一口废井这井都废了三四十年了我们家搬过来之前就废弃了据说是建国后……”
“这事我知道你直接说重点。”王向红不耐的说。
李老古说:“噢就是今年台风过境结果有人发现这口废井下有水了。”
“我们庄里的支书李岩宝有眼光他赶紧承包了这口废井把里面的杂草石头之类的东西都给清理了。”
“然后现在不是天气一直旱吗?各村的机井供应人和牲口吃水就挺紧张了哪能供应的上庄稼地?不是也在供应庄稼地但是供应的不行差着水呢!”
“结果废井里出水多估计是多少年的水都攒在这一年了这家伙出水出的真多跟那寡居二十年的媳妇再进洞房一样……”
“你娘!”王向红无语怎么又歪到寡妇身上了?
大胆赶紧拦住他说:“支书你别老打断他的话让他说、让他说。”
李老古愁眉苦脸的说:“说什么?这口井出水多结果让王家给盯上了王家说这口井是他们祖上打的。”
王向红点点头:“确实是他们祖上打的。”
李老古不服气的说:“可是这口井是我们庄里收拾出来的他们王家早就不要了我们支书是掏钱承包了这口水井十年使用期的!”
王向红又点点头:“如果有承包合同那这口水井该归于你们庄里。”
李老古生气的说:“对我们有合同的这口井现在就该属于我们庄子那些姓王的不要脸他们是狼子野心……”
“你他娘是指着虱子骂秃驴呢?”大胆生气的推了他一把。
太他吗气人了不说寡妇你说我们姓王的找事呢!
李老古吓一跳赶紧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口误了我忘了你们跟他们王家也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
“我们有个屁关系他们欠骂你就骂但你干啥说我们姓王的不要脸?”大胆打断他的话。
这时候王东峰问道:“队长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吧?你怎么说指着虱子骂秃驴呢?”
大胆严肃的说:“指着和尚骂秃驴那个那个和尚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这两个合在一起叫指着虱子骂秃驴意思是就是这事不是明摆着侮辱人吗?”
然后他对王忆露出求救的表情:“王老师对吧?”
王忆叹了口气:“对。”
大胆顿时得意了。
王向红骂了他一句他只好抱着枪老实的坐下了。
天涯二号风驰电掣、乘风破浪他们隔着多宝岛越来越近。
然后隔着挺远他们看到乌压压的一群人出现在了礁石滩上还有人被逼到了海水里。
大胆掏出望远镜看向礁石滩说:“竟然他妈打到海边了完蛋看来有一帮人要被推下水了。”
李老古期盼的问道:“是不是姓王的——就是王东全那一伙人被推下水了?”
大胆可怜的看向他说:“是你们队里的要被推下水了!”
李老古顿时呆若木鸡:“怎、怎么可能啊?”
王向红把船舵交给王忆。
他接过望远镜看了起来然后他一边看一边问:“老古你说今天是你们队和王家那边干起来了那丁家的呢?”
“跟丁家没关系。”李老古说“丁家的庄稼地少他们紧巴紧巴能把浇地的水挤出来所以他们只是看戏。”
王向红摇摇头:“他们没看戏他们跟王家联合起来在揍你们庄子的人呢!”
李老古直接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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