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来接他孙子赵含章把孩子交给他顺口问了一句“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中年男子道:“回使君他还未有大名因他是我唯一的孙子所以一直小郎小郎的叫着想着等他再大一些取大名。”
他眼巴巴的看着赵含章“他和使君有缘还请使君为他取个好名字。”
赵含章就看着这个孩子思索片刻然后笑道:“我想了想有个名字虽俗却很适合他。”
赵含章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他现在还小只希望他接下来能够平安长大就叫平安吧却不知他姓什么?”
“他姓何”中年男子连着念了两遍“何平安”眼中渐渐泛起泪水“这个名字好这个名字极好希望他能平安长大他父母的心愿亦是如此。”
赵含章没有问他的父母去哪儿了这个世道很多话是不必问出口的。
陈荫也上来了见赵含章说完了话他就躬身请赵含章入内。
他家就是很普通的乡下地主的大房子没有赵氏庭院的精致和豪华院子里甚至没有花圃只种了零星几棵果树。
陈妻领着女儿和小儿子站在院中等候赵含章一到他们就盈盈下拜。
赵含章免去他们的礼和陈荫坐到了前厅见他吩咐人宰羊做美食一副要热烈庆祝她来陈家坞堡的样子她便阻止道:“我就休息一会儿且现在百姓艰难实没必要铺张浪费。”
陈荫还要再劝赵含章已经提起正事“要在这里建造县治并不能只靠我的一纸公文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赵含章道:“比如县城的大门县衙这两处都是极要紧的地方只有这两处设立起来百姓们才能从心底认同这是县治。”
又道:“除了这两样便是人口了。”
赵含章道:“我刚才进坞堡时看了一下坞堡里的百姓的确不多。一个县城里总不能只有百千人所以你还得继续收留难民吸引更多的百姓来此……”
陈荫一听呆住了忙问道:“可我实在是拿不出粮食来了收留难民我用什么养活他们呢?”
既然把人收进来那他就得负责否则肯定生乱但要负责就需要粮食。
赵含章就笑道:“我会给你一批粮食但你不能白给他们、”
赵含章提议他以工代赈“既然想把这里做县治那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比如在坞堡外面建造村落以拱卫县城这就需要很大的工作量。”
正好冬天到了大家都在农闲正好办这些事情。
陈荫没想到要做的事情这么多一时心中胆怯咽了咽口水道:“这使君荫全无经验只怕做的不好呀。”
赵含章便笑着安抚他道:“你是头一遭做县令我也是第一次做刺史全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我们一步一步来只要走得慢便是不小心摔了也能扶着河底的石头起来。”
赵含章道:“我便是你能够扶的石头有我在陈卿惧怕什么呢?”
陈荫一听心中的胆怯瞬间消了一大半看着年轻得像他女儿一样的赵含章他自愧弗如忙道:“唯使君但有吩咐荫莫敢不从。”
赵含章微微笑了笑“不必害怕我会给你派几个人来协助的他们有一些经验。”
一个县城除了县令还有主簿和县丞呢都是很重要的位置。
赵含章和陈荫讨论好具体的赈灾事宜等大致定下章程后赵含章便起身要和陈荫出去视察民情顺便去发现一下人才。
出去一圈民情什么的倒还在其次主要是她问到的人十个人里五个叫平安剩下的五个里不是自家的儿子叫平安就是孙子叫平安。
连一个七八岁的小儿都和赵含章道:“待我长大娶妻我也要我的儿子叫平安。”
赵含章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取的名字竟如此火爆这是要全民叫平安的节奏啊。
她以为这件事也就局限于陈家坞堡里出了坞堡便没人当回事了。
没想到外面也开始掀起叫平安的浪潮。
留守陈县的傅庭涵听到这个传言忍不住笑了笑后道:“看来她在外面剿匪日子也过得不错嘛。”
就是他一直没有收到大体老师不知道赵含章是没拿到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被阻隔了。
但前者应该不可能吧尸体现在到处都是无人掩埋赵含章还能拿不到大体老师?
正在疑惑汲渊伸手将一条小纸条传过来“大郎君可以看看三娘将此事交给了程军医。”
傅庭涵伸手接过看到上面说赵含章送了好些尸体给程军医便挑了一下眉毛他道:“程军医虽是军中不错的大夫但他实在是胆小缺了开创的精神把尸体给他事倍功半。”
汲渊:“可除了他我们现在也无人可用啊。”
傅庭涵一想也是选择程军医也是矮子里拔高个了他叹气道:“要是能多招到几个好大夫就好了。”
汲渊:“你们回来以后我就已经派人让各县张贴公告招大夫不知是不是因为要在军中服役所以应征的大夫不多剩下的我去看过本事连程军医的几个徒弟还不如呢便收了让人在教。”
傅庭涵略一思索便道:“实在找不到就用钱砸。”
他道:“军中必须配有好大夫!”
经过这一次受伤他们都知道好大夫在军中的作用之前他们或是没钱或是没有精力关注到这一块儿现在既然关注到了那就不能半途而废。
汲渊见傅庭涵坚持便点头应了下来打算再加大招新的力度务必将散落在外的大夫一网打尽再详细打听一下医术好的几个大夫重点磕他们。
傅庭涵道:“医术不好的大夫也收好歹有了基础待人收进来请大夫教一教他们哪怕在军中只做简单的包扎和处理伤口也能快速解决掉伤员提高他们的存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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