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荃带着几名手下把颜骏送去了医馆众人也收拾完行李在数百士兵的护卫下乘坐十几辆马车前往军营。
此时在城都的一座大宅内吴少逸躺坐在榻上怀中搂着一个美娇娘一边喝着酒一边得意洋洋对几名狐朋狗友笑道:“他还真以为我会向他下跪道歉做梦吧!要不是我爹爹想息事宁人今晚那个姓吕的美娇娘就应该在我床上了可惜啊!还有那两个小娘子不知一起在床上伺候是什么滋味。”
怀中女子笑道:“我再找个姐妹一起斥候大爷不就知道了?”
“你懂个屁!那是对女长得一模一样稀罕着呢!我这辈子就没见过。”
旁边傅墨山道:“你就过过嘴瘾吧!陈庆过来了你就别做梦了那个混蛋心狠手毒真碰了他的女人你十条小命都没有了。”
吴少逸眼珠一转对傅墨山笑道:“他心狠手辣你也不差啊!居然用铁棍子把腿骨敲断了是不是报上次的一箭之仇?”
傅墨山阴**:“我发过誓只要他的人落在我手上不管男人女人我都要亲手把两条腿砸断再说!”
另一名衙内有点担心道:“老吴你说这个陈庆会不会报复我们?”
吴少逸撇了撇嘴“打了一条狗而已至于吗?我又没有真动他的女人再说我父亲都去给他道歉了给足了他面子他还想怎样?别忘了咱们可是地头蛇想跟我们斗整死他!”
众衙内一阵大笑吴少逸忽然有了兴致一挥手“走!去翠浓楼喝花酒去今晚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众人纷纷起身簇拥着吴少逸走了。
入夜赵小乙走进大帐向陈庆抱拳行一礼“卑职已经在翠浓楼见到了吴少逸本人哪怕他化成灰不知都认识他。”
陈庆负手走了几步道:“我们预计是大后天出发你带三十个弟兄留下来十天后你把吴少逸和他老子一起宰了傅墨山必然会惊恐逃回汉中你们在金牛道上把他干掉不要留痕迹让他无声无息消失。”
“其他几个衙内呢?”
“每人割掉一只耳朵算是警告关键是吴氏父子和傅墨山这三个人必须死!”
“卑职遵令!”
赵小乙起身走了陈庆轻轻抚摸着手中长剑剑上寒意森森心中杀机浓浓。
三天后近百艘三千石大船已经准备就绪陈庆命人按照市价向府衙支付了船钱随即各种粮草物资都搬上大船除了一千头骆驼外其他牲畜都在城内进行廉价拍卖成都百姓踊跃购买不到一天时间上万头骡驴都全部卖光几千辆大车则送给了替他们赶牲畜的骡夫。
上午时分一万五千军队和五十艘大船离开了成都沿着岷江南下这次同行的还有很多将士的家眷从甘泉堡和汉中过来光家眷就有一万余人这次是秦州军整体离开川陕愿意同行的家眷当然要跟随。
百艘大船组成的船队浩浩荡荡延绵二十余里岸上则是行军的骑兵和骆驼兵步兵都上了船有三十艘大船专门运送军队。
就在陈庆大军走了五天后傅墨山离开成都北上了他伯父傅选连续两次写信催促他北上陈庆被封为都统后就多出一个统制的名额傅选很想为侄儿争取到这个名额。
虽然傅墨山很迷恋成都的繁华和女人但统制的职务一样诱惑傅墨山他最终决定北上先拿到统制职务再说。
傅墨山已经过了梓潼县正往剑门关方向疾奔。
天空下起了小雨山路有点湿滑但傅墨山并没有减速依旧纵马在山道上疾奔后跟着三名手下。
夜色中傅墨山转道上了一条更险要的山道这里距离剑门关还有二十里远处的大剑山在雨雾中依稀可见道路狭窄一边是高耸的悬崖峭壁另一边则是万丈深渊。
后面三名手下心惊胆战地跟着奔跑天下着小雨路面湿滑视线又看不清楚一个不留神就会栽下万丈悬崖尸骨全无。
傅墨山却毫不在意他很喜欢这种紧张刺激的感觉绕过一个弯傅墨山只听见‘咔!’一声轻响他忽然醒悟过来这是弩机声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战马一声嘶鸣脚下不稳连人带马摔下了万丈悬崖只留下一声长长的惨叫。
三名手下吓得魂飞魄散翻身下马跑到悬崖边下面只有一层茫茫的灰雾灰雾下是万丈深渊。
“傅都统会杀死我们!”
三名手下同时做出决定除了逃亡他们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了他们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向南方逃去曾经不可一世的傅墨山就这样无声无息消失在群山之人尸体喂了山中的野兽。
陈庆离去后第十天蛰伏在成都城内的赵小乙又一次开始行动了他们发现了一个机会吴少逸和几个狐朋狗友在岷江边的锦春船坊上喝花酒一共五名衙内。
众人怀中各搂着一个女人谈论正欢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惊呼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大门‘砰!’地被撞开了二三十名手执钢刀的黑衣人冲了进来几名衙内吓得跳了起来他们怀着的女人更是惊叫着四散奔逃。
五名衙内的黑衣撂倒大脚踩在他们背上吴少逸痛得大喊:“你们这群混蛋你们是知道我是谁?”
一名黑衣人手执钢刀走上前冷冷道:“你不就是知府的狗儿子吗?糟蹋了不知多少良家女子今天我们来还你一个公道!”
吴少逸忽然异常恐惧起来大喊道:“饶我一命我给你们钱很多钱!”
“不好意思我们收了别人的钱取你的脑袋!”
“饶命啊!”
吴少逸见对方举起了钢刀吓得嘶声惨叫屎尿齐喷‘噗!’一刀斩下了吴少逸的脑袋鲜血喷出几名衙内都吓得晕过去了。
“每人割掉一只耳朵我们走!”
黑衣人割掉每人一只耳朵转身离开房间不多时他们便消失在夜色中。
半夜里吴府中乱了套管家跑到吴庠的寝房门前用力敲门“老爷衙内出事了。”
“半夜三更敲什么鬼?”吴庠的贴身侍女不高兴地斥责道。
“阿元姑娘赶紧通知老爷衙内出大事了。”
“等着!”
侍女丢下一句话便向里屋走去不多时只听见侍女惊恐地大叫声“来人啦!快来人啦!”
管家和几名家丁撞开门冲了进去只见侍女跌坐在门口吓得浑身发抖众人奔进内室都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屋子横梁上吊着一具尸体舌头吐出很长尸体已经僵硬了正是他们的主人知府吴庠。
知府吴庠和他儿子双双毙命的消息轰动了成都人人拍手称快甚至还有人放起了鞭炮这几年吴庠拼命压榨百姓民怨沸腾而他儿子吴少逸更是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被他糟蹋的良家妇女少则数百多则上千很多女子悲愤之下自尽身亡不知多少人想剥他的皮吃他的肉所以吴少逸被人砍掉脑袋的消息传出来满城欢腾。
想杀吴少逸的人实在太多根本查无可查虽然有人猜到了一二比如被割掉一只耳朵的几个衙内他们很清楚吴衙内十天前得罪了陈庆但他们都被吓坏了无一例外选择了沉默。
成都通判张群当即写了一份牒文给朝廷含糊其词报告了情况知府吴庠的独子被仇家所杀吴庠悬梁而死虽然描述没有错但给人的意思吴庠似乎是因独子被杀他承受不住失子之痛而悬梁自尽。
一个月后朝廷吏部牒文下达通判张群升为成都知府吴庠父子暴毙案就这样不了了之。
就在吴庠父子暴毙十日后陈庆船队抵达了江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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