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洲外海老黄皮子和申公象还有吕云三人面色沉重默然不语。
这时候的仙界虽然还没有走出沉寂不像崩塌之前信息传播的那么广泛但死海那边是知道向缺来生洲的他没有回去这边就知道有问题了。
当时的那场大战几乎被整个生洲的人都看见了结果也不是什么也隐秘就算没有传遍整个仙界至少在外海区域还是人尽皆知的。
吕云叹了口气凝神说道:“真死了?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以一己之力去杀陆压挑战整个生洲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啊!”
申公象有些迷茫的说道:“我怎么就不信呢?以前他也不是没碰到过要命的危机但最后都无一例外的脱身了这次就不能例外嘛?”
这一回就连老黄皮子都不确定向缺的生死了以前对他的那种盲目的信任跟现在也有了很大的偏差。
毕竟崩塌之后的仙界跟如今有着太大的区别了一切都被改变了他帝君序列的身份还有气运是否也发生了变化那都是不得而知的。
三人目视着生洲的方向久久无语。
最后老黄皮子眯着眼睛说道:“尽管我也说不出什么理由但我还是倾向于他能逃得一劫的只不过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咱们都不清楚我是这么想的……”
“申公象你想办法进入生洲然后扎根下去尽量将当时发生的细节都打听清楚了同时也在这边留意是否再有向缺的消息。”
“吕云你跟我出外游历找一些他曾经相识的那些大能看是否有人能将他的经历给推演出来吧……”
老黄皮子说完申公象和吕云纷纷点头于是各自离去。
老黄皮子上面那句话说的很对不需要理由他就是盲目的相信向缺是不会那么轻易就死了的。
时间回到当时生洲大战黑洞爆发的时候。
当时的向缺被道界崩塌还有深蓝色水滴的爆炸所形成的黑洞给吸进去了以后整个人就已经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自然不知那时发生了什么。
距离生洲万里远的海面上向缺的脑袋里渐渐变得昏暗意识也模糊不清了。
也不知在海上飘了多久随着海浪起起伏伏的他不时被大浪给吞没然后又再次飘了上来最后向缺仿佛一块石头一般缓缓下沉一直沉向了海下。
这时的向缺就好像一条死鱼一样已经处于彻底随波逐流的状态了。
似乎沉入海底变成一粒尘沙又或者是没到海底就会被其他的妖兽一口给吞了。
也不知飘荡了多久深海区域过万米的深度让他始终都没有落底然而很离奇的一幕是他的身体并没有被巨大的压力给压得粉碎仍旧呈现着缓慢直线落地的姿态。
于此同时向缺的道界已经残破不堪了就好像被一场大地震给摧残过一样近乎没有多少完整的地方。
但残归残却并没有彻底被损毁似乎哪里还残存着一线生气。
本来已经崩溃的道界不知被何种力量勉强维系着道界之内一株巴掌大的红色小花正在散发着光辉渐渐地那光辉越来越盛一股奇异的力量竟然从道界之中流出将向缺包裹。
在道界之中的小花好像在风雨中摇曳着左右摆动随着那完全没有规律的晃动最终掉下一片花瓣。
这花瓣一掉落在地上整个道界竟然开始缓缓重铸虽然这速度很慢甚至需要仔细观察方能发现但却带来了一丝丝的生机。
这是当初东岳帝君交给他的那朵彼岸之花母株。
彼岸花散发出了一股柔和的光芒将向缺整个人都给包裹住了随后那些光芒渐渐的形成了丝状的物质就好像蚕茧一样将他浑身上下全部都给裹上了。
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的蚕茧渐渐的落到了海底然后静静的匍匐着。
如果向缺看到这一幕的话就会想起当年在他的道界里东岳大帝的那具分身也是这样的状态。
蚕茧落到了海底就见四面八法一缕缕的灵气正在缓缓的流向蚕茧然后渗入了进去。
蚕茧微弱的光芒起伏不定着特别的祥和更好像是散发着浓浓的生机。
时间仿佛停顿了在这一刻。
海底是很静的这里是一个无声的世界几乎什么也没有除了漆黑就别无他物了除非是实力强悍的妖兽有可能接近这个深度的海底。
所以在不知过了多久后深海下一头长着三个脑袋上面盯着只独眼后面拖着一根长长尾巴的妖兽就游荡了过来然后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白色蚕茧。
似乎是感受到了蚕茧里浓浓的生机这妖兽的眼中绽放出了贪婪的光芒然后猛然张开大嘴就想要将其给一口吞下去。
对于妖兽来讲这颗蚕茧的定义就是一个天材地宝没准一口吞下去修为还能得到一些增涨也不一定。
但很诡异的是蚕茧被妖兽吞下去后进入到了腹中这妖兽竟然猛烈的扭动了起来它浑身上下的血肉都在蠕动着然后一身的精血居然快速的以肉眼可见的方式萎缩着到最后甚至都干枯了。
这一头圣人境界的妖兽居然被抽干了生机和灵气然后全都注入进了蚕茧内。
然后海底又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那枚蚕茧在散发着较之以前更为光亮的光芒了。
然后又不知过了几年这期间都有数头妖兽游荡了过来但结果却是显而易见的都跟先前一样生机和灵气全都被那枚蚕茧给吞噬掉了。
这就是损人利己的一种勾当!
深海中的灵气和妖兽的生机源源不断的滋补着向缺所在的蚕茧为他提供着维持下去的机缘。
照此来看的话似乎要不了多久这一枚蚕茧应该就有了可以重见天日的机会了。
时间缓缓而过距离生洲的那场大战已经过去了至少数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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