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伍北的那一声幽幽的长叹君九顿时皱起眉头。
他猜到对方肯定是起了什么误会可有些事情又实在没办法用语言沟通。
“成我考虑考虑吧回头再说。”
好在伍北也没让兄弟尴尬太久近乎敷衍的摆摆手应承。
“伍哥我可不是大小姐在意的人说穿了我就是个传话筒”
君九点点脑袋往外走快走到门口时候低声解释。
“嗯。”
伍北耷拉眼皮笑了笑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的笑容中有多苦涩和难耐。
“算啦越描越黑以你的智商什么都能想的明白。”
君九同样自嘲的晃晃脑袋。
坦白来说他特别理解伍北此时的心境日夜思念的人要么渺无音讯要么就是借他人的嘴巴诉说换做是他恐怕也早就急眼了。
“嘭!”
随着房门重重合上屋内瞬间恢复寂静。
呆坐不知道多久后伍北机械的按亮手机屏保是赵念夏的相片一如既往的可人、漂亮。
“我想你了你呢?”
伍北轻轻抹擦屏幕像是在抚摸心上人的脸颊。
“叮铃铃”
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这时突然泛起。
“怎么了任叔?”
伍北瞬间恢复冷峻接起手机。
“冷库里的沈默差不多到极限了再折腾下去得要了他的命。”
任忠平沉声说道。
“嗯那就让他轻松一下如果明天郭鹏程还没给我信儿就把人放掉。”
伍北吸溜两下鼻子回答。
“怎么?机场扩建项目不争了?”
任忠平明锐的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失落关切的发问。
“连入场券都没有拿什么争尽人事安天命吧。”
伍北苦笑着吐了一口浊气。
“唉”
任叔顿时间也无奈的发出叹息。
作为伍北半个引路人和师傅别人或许看不出来这一手操作究竟为什么但是他再明白不过拿下沈默一是为了防止擒龙集体突然搅场二是替郭鹏程争取最大的话语权然而事情都进行到如此程度参天大树郭少爷却一语不发怎么能让人心底舒服。
与此同时购物中心的冷库内。
沈默光着膀子呈“太”字状躺在地面上狼狗似的吐着舌头吭哧喘气。
此时室内的温度最少在三十度往上稍微动弹两下都热的受不住。
从被抓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三天了而这七十二个小时里他是真真切切的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要么冷的想自杀要么热的想扒皮。
他现在不光胡子拉碴毫无半点形象严重的感冒加中暑也让他身体严重虚脱。
这段时间伍北既没有如他想象中那般很快出现也没有放他们离开好在冷库里存放的各种肉类、速冻食品不少足够他和几个马仔果腹不过随着温度的冷冷热热大部分肉类都已经发臭即便如此也比饿死强的多。
“默叔咱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一个满脸横肉的马仔有气无力的呢喃。
长时间的睡眠不足和冷热交替让大部分人的身体出现严重浮肿几个马仔虽说年轻力壮可也比沈默强不了太多万幸的是沈默凭借那把藏在军大衣里的刀子勉强确保自己的首领地位才不至于被手下人蚕食。
“不可能真想整死咱们伍北直接把温度开到最低就够了没必要反反复复的折腾咱。”
沈默态度坚定地摇摇脑袋。
仅存的这一丝希望是他坚持的最后动力他也是靠着这样的臆想咬牙硬挺了一个又一个小时。
“我后悔了只要从这儿出去再特么也不混什么狗币社会”
“我也是如果能得救往后我肯定老老实实找份工作。”
“孝敬爹妈当个好人!”
一众马仔纷纷孱弱的加入话题像是彼此互相打气又像是对着老天爷许愿。
伍北不知道的是因为这次无心之举反而让几个痞子产生了“改过自新”的想法所以人有时候真的很难预测做的每件事情究竟是恶还是善产生的因果又会不会产生所谓的蝴蝶效应。
办公室里伍北端着一杯早就没有温度茶水昂头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现在的心就跟茶水一样的冰冷那种看不见未来又把握不好现在的无助感宛如一头梦魇将他团团包裹。
这种听天由命的感觉简直太糟糕了他要走的每一步都需要别人点头才可以进行的弱小宛如一根针扎在脑皮似的煎熬虽然不疼可又不能完全无视倘若有天可以平步青云老子绝对不会再任由谁摆布伍北心底暗暗发誓。
“叮铃铃”
终于手机铃声在他第无数次的叹气中不紧不慢的泛起。
“郭少!”
看清楚来电人姓名伍北一激灵坐直身体。
“晚上有个饭局我怕自己酒量不行你陪我一起去吧对方是民航总局的几个叔叔伯伯全是酒精沙场的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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