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再高高不过人心叵测。
厚土再重重不过寡恩薄义。
欧翔赤裸到极致的回应只是让苏狱短暂沉默几秒钟后他便用无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要不说你能成事除了自己谁都可以立马不在意呵呵。”
欧翔皮笑肉不笑的翘起大拇指评价。
“不用拿话挤兑我但凡你比我强多少也不至于躲在幕后把那些所谓的老板推到台前我们彼此彼此而已。”
苏狱言语犀利的冷笑。
“别拿我跟你相提并论我们完全不同美丽世界的每一任老板都知道自己的大概命运是他们自己选择了放手一搏而你算了跟我无关。”
欧翔两手抹擦着桌上脸盆大小的蟾蜍摆件不知道是被苏狱说中了心思还是这家伙有“盘”东西的喜好金灿灿的蟾蜍脑袋被他搓的已经掉色。
屋子里瞬间陷入了莫名的沉寂。
“笃笃笃!”
就在这时房门突兀被拍响。
苏狱条件反射的起身直接再次将手枪拽了出来。
“什么事?”
欧翔昂头发问。
“翔哥姓伍的那帮人又回来了!”
一道声音隔着门板回应。
“嗯知道了把他们带过来吧。”
翔哥瞄了一眼靠墙而站的苏狱不急不缓的说道。
“让他们来我怎么办?”
苏狱顷刻间急得瞪圆眼珠子。
“咱们说好了哈我送天狗走从此大家两清!”
欧翔起身来到另外一侧墙面拨动几下壁画挂件一处暗门当即出现接着他横眉竖眼饿说道。
“如果可以还是留下活口的好。”
苏狱看了看黑咕隆咚的暗门随即走了进去。
“呵呵虚情假意的见多了能做的张嘴就来的你是头一个如果天狗真活着你比谁都寝食难安。”
欧翔撇嘴冷笑再次戳动壁画暗门立即合上哪怕走进看都难以发现其中的玄机。
“粉色的依维柯找机会送天狗上路吧不要伤及其他人这群从锦城来的小家伙们不简单尤其是那个女孩子尽可能别招惹。”
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任何纰漏欧翔拨通一个号码低声交代很显然他对伍北一行人的了解程度远不止表现出来那点。
“笃笃笃”
房门再次被扣响。
这回欧翔径直上前打开。
“抱歉翔哥我还有个朋友在您这做客估计是喝多了我得把他也一块带走给您添麻烦了。”
伍北站姿笔直的跟在一个服务员打扮的马仔身后冲着欧翔咧嘴微笑仿若半小时前的剑拔弩张根本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你说的是何彪的小舅子吧?”
欧翔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笑容摆摆手招呼:“进来吧我让人把他带回来。”
“打扰了。”
从老郑那里了解了欧翔的大概生平伍北对眼前的老头儿虽说仍旧没多少好感但起码多少尊敬了几分。
现实生活中别说百年老店那些经营年头超过十五年以上营生的商铺都属于“品牌”尤其是吃喝玩乐这样的“销金窟”能长长久久延续的更是不多见。
甭管通过什么渠道对方能屹立不倒总是说明有相当的能耐。
而且刚刚他一语道破金万腾的身份就说明他并不是特别忌讳对方姐夫何彪的身份。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替伍北倒上一杯温热的开水后欧翔上下打量片刻唱戏文似的龇起没有几颗牙齿的嘴巴。
“您谬赞了我既算不上才人也不够风骚顶多是个为了生活苟延残喘的可怜后辈跟您这日进斗金的买卖比起来我们连笑话都不是。”
伍北半真半假的奉承。
“喝水喝水不打不成交嘛别看我上岁数了但我特别喜欢跟你们这些年轻孩子交流。”
欧翔摆手招呼。
“看的出来。”
伍北不自然的笑了笑心里暗道:可不乐意跟年轻人混事嘛不然也不能干的起整个锦城都算赫赫有名的风流场子。
当然这话他不敢乱说也不敢随便喝对方递给的开水这老家伙给他最大的感觉就是阴险毒辣从他进门到现在为止关于“前任老板”的事情对方一句话没提仿若这个人根本没有存在过一般。
“担心我对你不利啊?”
欧翔看出来伍北的小九九随手抓起玻璃杯“滋溜”嘬了一大口乐呵呵道:“正宗红石山的泉水干净解渴。”
“不不不您老多虑了我主要肾不好担心回去时候总上厕所。”
伍北忙不迭解释随即看了眼敞开的房门又问:“我朋友什么时候能到家里还有一大堆急事等着他处理呢。”
“稍安勿躁男人嘛遇上温柔乡总是不太愿意离窝况且他在我们这里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相好总得一一道别。”
欧翔笑容满面的出声。
同一时间大厦门前的路边。
“姑奶奶我伍哥一个人上去真没问题吧?”
梅南南扒拉着方向盘百无聊赖的嘟囔。
“只要欧翔不傻就不会碰他半根手指头他在锦城的仇家不少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的退居幕后招聘什么傀儡老板。”
老郑平心静气的回答同时摆弄着化妆镜给自己补妆殊不知此时一台黑色的老款“捷达”轿车缓缓的停到他们车的后面几个其貌不扬的男人训练有素的套上匪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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