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购物中心的会议室里。
伍北刚刚推开门就被一股子呛眼的烟臭味熏的剧烈咳嗽起来。
“你们这是把楼下烟草门市给包场了?造的跟玉皇大帝的凌霄宝殿似的。”
一边伸手扇风伍北一边看向屋内的一众兄弟。
除去任忠平捧着一杯热茶之外其他人基本都或叼或夹着烟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凝重和愤怒。
“啥事啊叔?”
觉察到氛围不太对劲伍北忙不迭凑上前。
“金万腾手里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出问题了。”
任忠平没吱声旁边的徐高鹏忍不住开口解释。
“咋地啦?狗日的是不是想赖账?”
伍北瞬间火冒三丈。
“不是赖账是有人准备跟咱们玩套路之前我和他说好一手交地皮他一手还咱们股权结果今晚上这啥玩意儿哭撇撇跟我联系说他下午手痒痒跑去一个朋友的局子里搓了几把桥牌。”
任忠平抿了口茶水叹气。
“输进去了?”
伍北的眼珠子瞪圆心脏都快要蹦出嗓子眼。
“你看你咋老是毛毛躁躁呢能不能听我说完?”
任忠平白楞一眼叹了口气道:“今天他鸿运高照非但一毛钱没输反而大杀四方的连收好几把一个小时赢了差不多二十多万吧结果这傻叉一高兴吆喝请牌友吃饭酒足饭饱后把装咱们股权合同的手包给落饭店里了。”
“丢了?”
伍北禁不住吞了口唾沫。
“嗯。”
任忠平尴尬的点点脑袋:“这事儿赖我只考虑到金万腾的胆量却忽略了他的品性你放心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哪怕找到天涯海角我也肯定会捞回来如果实在没办法我想办法掏钱弥补。”
“这摆明了是约他打牌的人做局与其说是他丢了还不如说被人给顺走了!直接把几个跟他打牌的喊出来一个一个的盘查绝对能找到。”
伍北下意识的点燃一支烟边想边分析道。
“道理我懂可问题是跟他打牌的几个人咱们一个都查不了我这么跟你说吧地位最低的一个是锦城所有穿制服的老大怎么查?怎么问?”
任忠平清了清嗓子开口。
“这这特么。”
伍北一听脑子“嗡”的一下大了。
“我分析是有人借着金万腾那几位牌友的局子玩的套路或许主谋是他们当中的某个又或者是他们手下的跟班但是我有一点没想明白既然拿到股权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找咱们谈价?那东西撂在手里又不能变现对方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任忠平“滋溜滋溜”又嘬了几口茶水呢喃。
“金万腾有没有可能说假话?”
伍北抿嘴又问。
“他又不是傻叉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怎么可能比他的停车场更有价值?他很清楚弄丢了股份我绝对不会把地皮还他况且我也问明白了蚊子把人带进来吧!”
说话的功夫任忠平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咣当!”
房门打开蚊子和王亮亮拖着一个满身血污的青年重重摔在地上。
“把你知道的告诉伍总快点!必须一五一十!”
蚊子一脚跺在青年的脑袋上呵斥。
“伍哥我叫猫仔是金总呸金万腾的贴身跟班兼司机”
青年跪在地上捂着不停冒血的口鼻含糊不清的呢喃。
“嘭!”
王亮亮又是一脚踹在对方的背上凶神恶煞的臭骂:“你特么咋不从二十一年前你爹和你妈制造你的那场邂逅说起呢操!”
“今晚上我全程都跟在金万腾的身边包括他上厕所都一直同行手包绝对是在我们吃饭的馆子丢了的金万腾也从来没想过据为己有他一直都说只要拿回来地皮就万事大吉我可以对天发誓。”
猫仔委屈的举手保证。
“金万腾呢?”
扫视对方几眼伍北大概能看出来年轻人说的是真话随即又问。
“事发以后就躲到他姐夫何彪家里。”
猫仔毫不犹豫的回答。
“给他打电话!”
伍北皱着眉头示意蚊子将手机还给他。
“他不接我打很多遍了。”
猫仔哭撇撇的解释。
“给他发条信息就说他不接电话我现在就直接去何彪家里接他本来可以靠嘴巴交流的事情不要闹到非得刀枪去解决。”
伍北牙齿咬的吱嘎作响如果金万腾此刻站在他面前一顿电炮飞脚指定少不了。
“叮铃铃”
信息发过去不到半分钟金万腾便给猫仔回拨过来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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