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珠海三灶国际机场。
双目赤红的伍北、罗睺踏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候机大厅。
将近一晚上没合眼再加上心力交瘁此刻两人都显得分外萎靡不振。
“伍哥那家厂子在”
罗睺从兜里掏出十一提前帮他们整理好的资料看了一眼声音沙哑的说道:“厂子在香洲区一个叫南屏工业园的地方工厂的全名叫”
“先打车吧。”
伍北脱掉身上的外套热的直冒大汗。
崇市跟这边的温度相差能有十多度捂着一身冬装棉服的哥俩走在通道里显得异常的格格不入。
“伍哥你搁这头有熟人吗?”
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出租车听着出租车司机叽里呱啦的操着完全听不懂的粤语在和对讲机里的同事聊天罗睺弱弱的碰了碰伍北的手臂。
对于未知的环境人总是会不自然的产生畏惧尤其是周边人说什么、笑什么都全然不懂那种感觉就更加不舒坦。
“啊?”
处于走神状态中的伍北顿了一下随即点点脑袋表情复杂道:“算是有个吧以前有个关系不错的战友是这头的不过我不太想联系他算啦实在走投无路再说吧。”
关于从前和那段刻骨铭心的军旅生涯伍北很少愿意跟人讲述即便是对他最为知根知底的孙泽两人也很少聊这些。
“我在上京时候倒是有个关系不赖的哥们在这头开夜总会就是找不到联系方式了不过他的夜总会名字我记得好像是叫”
罗睺抓了抓后脑勺眼珠子朝上瞟动似乎在竭力回忆。
伍北没有吭气掏出电话继续拨打那个疑似“电信诈骗”的号码。
他不相信是巧合总感觉那人找自己绝对跟徐高鹏他们有点联系。
可是不知道为啥自从昨天后半夜他恶狠狠的训斥那人一顿后对方的电话就彻底打不通了也不知道是把他拉进黑名单还是真的关了机。
眼瞅着手机就剩下最后一点点虚电伍北尝试着再次按下那串电话。
“嘟嘟”
一阵堪比天籁的等待音终于响起。
“接电话大姐!接电话啊神仙姑奶奶!”
屏幕亮度已经自动降到最低低电量的提醒不时闪烁伍北紧张的小声呢喃。
“喂?”
终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你好仙女我是伍北昨天你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喝醉了多有冒犯之处还望您多多担待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徐高鹏是你朋友吗”
对方停顿十几秒钟后缓缓开口。
一个多小时后出租车载着两人来到师范大学附近的一家便利店。
给伍北打电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女孩长得高高瘦瘦长相不算多美艳但是相当的耐看穿身白色的连衣裙很显青春活力。
“你是诗琪吧高鹏读高中时候的呃好朋友吧我在他的手机相册里见过你。”
伍北还没吭声罗睺就先一步说道。
对于这帮兄弟的情感状况罗睺门清号称虎啸公司的“生活委员”甭管多八卦的新闻他都能张嘴就来。
女孩的脸颊瞬间红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脑袋。
“妹妹高鹏下飞机时候不是你去接他的么为啥他会突然失联了?”
罗睺忙不迭问道。
“我们昨下午一块吃的饭就在我们商量去逛街的时候高鹏接了你们朋友的电话后手机突然没电了然后就用我手机给你拨号可不知道为什么电话还没拨通他又让我赶紧走我躲进一家服装店看到他被几个人粗暴的抓走了。”
女孩轻声讲述起来。
“他昨天在什么地方被抓的?你报过警吗!”
伍北摸了摸鼻尖询问。
“还没有我不敢生怕那些人是绑架勒索的。”
女孩摇了摇脑袋随即手指街口又说:“我们昨天就在街口那家阿笙肠粉店吃的东西。”
“行谢了啊妹妹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到处乱跑也不要跟任何人说起这事儿有什么难处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伍北来不及多想带上罗睺拔腿就朝街口处跑去。
“老板咱家有摄像头没我是市经侦大队的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
找到女孩刚刚口中的小饭店罗睺昂头观察四周的时候伍北已经走到柜台手指墙角的监控器说道。
几根烟的功夫哥俩面无表情的从小店里出来。
绑走徐高鹏的是几个生面孔谁也没见过整个过程中徐高鹏都没有挣扎但伍北可以隐隐感觉到他们手里肯定有火器之类的家伙什。
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店门口的监控拍到他们开一台尾数“250”的丰田轿车。
可是在这座几千万人口的大都市只凭一个不知道真假的车牌号想要挖出来一伙人谈何容易。
“伍哥我有点想不明白如果说姚家那对王八蛋兄弟只是为了骗咱们钱拿到货款走就得了为啥还要大费周章的把咱的人忽悠过来?难不成是打算把你引到这里开战?咱说句不好听的对方也不知道咱们公司的构成万一抓的是几只小虾米不是屁用起不到吗?”
罗睺吞了口唾沫百思不得其解。
“在崇市的时候姚平就很反感你可能没注意到另外你忘了这次来珠海一开始定的可是你你虎啸的高层吧?你有事我肯定过来这毋庸置疑!”
伍北摇摇头摸出手机迟疑不决的翻到通讯录最下面一个没有备注任何姓名的号码上脑海中天人交战了好一阵子后他最终还是重重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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