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张桓公今儿要拿下那文魁。
昨儿晚上在淡水楼也夸下了海口。
对于这事许小闲倒没怎么在意只要这世道的古人在欣赏上没有出现太大的偏差他坚信自己抄来的诗词是肯定能取得第一的。
所以许小闲对这文魁并不怎么期待他期待的是能够在这场文会上见到季月儿了!
他又想起了三味书屋第一次见到的那个穿着一身白衣若飘飘仙女一般极为恬淡极为秀雅的姑娘。
按照他对色彩的分析季星儿喜好穿红色所以这小姨子总是风风火火冒冒失失的。但季月儿似乎喜好穿白色这便意味着季月儿的性子是温温吞吞不疾不徐的那种。
这样的性格表示她没有多少争强好胜之心她喜欢的是稳定安然并且没啥风波的平淡日子。
所以一个是小妖精一个是小仙女——这是有着本质的区别的!
许小闲极为看中性格的相投因为重活一世的他也没有了为了官身前途去拼命往上爬的心思他就是想要多赚些银子多买点田。
“先去咱们那铺子看看。”
主仆三人上了马车来福架着马车往梨花巷子而去。
稚蕊抬眼瞧了瞧少爷——那铺子就在三味书屋的隔壁昨儿个少爷就让朱重举将做好的蚊香放在了那铺子里对了那铺子叫百花蚊香院——若是去除那个蚊字怎么看都觉得这名字像青楼。
今儿个吃早餐敏锐的稚蕊就发现了少爷有些不一样他的眼睛老是往隔壁那边飘飘什么呢?
隔壁住的的季县令那少爷自然就是想飘过去瞧瞧月儿小姐了。
这少爷也是奇怪人家季县令将婚书送来他却推辞了现在两人毫无关系他似乎又对隔壁的月儿小姐动了心思。
这算什么?
要么是少爷昨儿个被狗撵了开了窍要么就是……贱!
送上门不要吃不到又想这不是贱是什么?
许小闲还当真是想要去三味书屋瞧瞧昨儿想了一宿他想明白了许多问题——比如梓儿应该是季月儿的丫鬟。
比如买的那六十亩田应该是季月儿的主意。
还比如季星儿两次救了自己第一次就在那三味书屋外面恐怕是巧合但第二次在三里坪说不定就是季月儿让她来的。
这个未曾谋面的未婚妻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以后一定得让她成为这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她知道自己需要买地于是便卖了六十亩……等等这好像有点不对!
若是真的和季月儿成了亲这地就是自己家里的公共财产可自己兜里的银子却落在了季月儿的兜里!
这买卖不划算啊!
这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还是要清空自己的小金库?
这一次就算了以后可得当心着点男人嘛不攒几个私房以后日子怎么过?
兰瑰坊那地方可还没去过呢!
就在许小闲遐想的时候昨儿晚一宿未眠的季月儿这时候才慵懒的睁开眼睛原本还想睡一会的但因为今天那端午文会将在竹林书院开启少女还是顽强的爬了起来。
许小闲将去参加这场文会这令季月儿无比期待——
他会在那文会上做出怎样的诗词来呢?
他的诗词一定会惊艳全场!
他的名字将在凉浥县响亮人们再见他时首先想到的将不再是他那病而是他凉浥县大才子的名头。
少女洋溢在脸上的快乐让季中檀有些吃惊“怎么?捡到银子了?”
扒拉了两口稀粥的季星儿撇了撇嘴“可比捡到银子重要多了!”
季中檀一愕“那是捡到啥了?”
“爹姐姐呀她恐怕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季中檀就懵逼了这说的究竟是个啥呢?难道这代沟已经严重到如此地步了?看来平日陪女儿的时间太少啊。
季月儿一脸笑容就像这院子里盛开的那一树玫瑰一样“爹小闲今儿要去参加诗会呢。”
季中檀微微吃了一惊“他不是拒绝了先生的举荐么?”
“可他答应了先生的邀请呀……女儿想他不是为了那个举荐的名额而是为了咱们凉浥县不要输给别的县郡尤其是凉州的北秀书院。”
“你就这么笃定他能拿魁首?”
“嗯”季月儿坚定的点了点头“他一定会拿下魁首!”
好吧季中檀也不知道女儿哪里来的自信。
那两首诗词他见过确实极为精妙但诗词文章这种事情谁就敢说首首都能精妙呢?
不然文峰阁建成十四载也不至于才收录十四首诗词文章。
这长女的神情和态度所表现出来的是对隔壁那小子的一往情深可是这婚书至今都在自己的身上还未曾送出去呀!
季中檀心里暗自一叹许小闲那厮虽然是在为月儿考虑但架不住月儿的死脑筋呀!哎看来还是得想方设法的将这婚书给送出去。
季中檀无比究竟早知道女儿会有今日的这态度三月三那天何必跑去许小闲那府上要回这婚书呢?
月儿都表现得如此明显了可那小子脑子就是不开窍!
我季中檀的女儿可是打着灯笼火把也难寻的存在他那脑子啊……真应该请华神医破开来看看。
“我吃完了爹爹你慢吃呀我得走了。”
季月儿放下碗筷起身急急忙忙的离开了饭堂叫了车把式径直往三味书屋而去。
“爹……你当真就这样看着姐往许小闲那火坑里跳?”
“哎……星儿啊女大不由爹再说了这件事原本也是你娘离开凉浥县之前就定下来的有你娘发了话爹也不能反对啊!”
“但爹却收回了那婚书!”
季中檀的脸顿时一黑这不懂事的女儿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收回了有什么关系?不是还可以再送出去的么?”
“可是……”
“吃饭没什么可是的你没看见你姐的欢喜?这是你姐自己的选择你、我都不要去妄加干涉。”
……
三味书屋的门早已开了是梓儿来开的。
这门没开多久便迎来了第一位客人——许小闲。
许小闲探头探脑的往里面一瞧可惜季月儿没在。
他踏入了三味书屋的门槛梓儿看了看脸上依旧有明显淤青的傅小官昨儿夜里二小姐说着家伙叫二小姐小姨子口口声声说他是二小姐的姐夫……可把小姐给高兴坏了。
这么说起来我得称呼他一声姑爷了?
可那婚书他为啥又不接呢?
没有这媒约之言啥事可都会变的他若是再变了小姐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所以梓儿表现的比较冷淡:“公子又来买农书了?”
“不是你家小姐啥时候来?”
“不知道。”
许小闲就郁闷了他一屁股坐在了书桌前视线落在了桌面的那张纸上:
有物不知其数。
三三数之剩二
五五数之剩三
七七数之剩二
问:物最少几何?”
答:有物最少二十三。
他翻开了这张纸视线落在了下面这一张:
许公子问:鸡兔同笼共有头48脚132问鸡和兔各有多少?
答:有鸡30有兔18
这老婆的数学可以呀!
莫非是捡到宝了?
许小闲提起了毛笔铺上了一张新纸落笔在纸上:
今有垣厚五尺两鼠对穿。
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
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
问:何日相逢?各穿几何?
许小闲放下笔嗅了嗅这三味书屋里依然飘荡的淡淡兰花香他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不行这事儿得弄妥当。
对找季县令将那婚书给要回来!
至于文会……这显然没有落实老婆这件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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