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这才在桌前坐了下来缓缓伸出手道:“先生请我这旧伤已经有不少年头大秦国内的知名医者老夫基本都拜访过了大多都只能收治标之功略略缓解难得究其根本。听闻先生仁心妙手呵呵”
说话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瞥过吴铁军一眼眼神中满是无奈。
显然老者对这一次看病并没抱什么希望多半是吴铁军苦求良久才劝来的顶多就是万一的指望。
还有一种心思便是拆穿这个假神医的把戏——如果是假的话!
吴铁军脸色古板严肃道:“大人此言差矣!有病就应该看病有伤就应该治伤天底下没有包医百病的神医却有专精一门的良医说不得风大夫就是专精陈年老伤的良医呢?试一试没准就治好了呢!”
老者额头青筋跳动一下。
狠狠的斜了吴铁军一眼无奈叹息只好不再言语。
身为大秦彩虹天衣青衣部天南路大总管他可说是位高权重便是一般的封疆大吏或者级别比他高但绝对没有他行事肆意潇洒无所顾忌!
但又有谁知道他自己心里的苦痛?
哪位大佬想想办法帮帮我将吴铁军这个愣头青给我调走?
这种只认死理古板严肃不懂丝毫变通外加脾气硬得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的人真的很难打交道!
尤其是作为自己的属下自己这位大总管经常会被他顶的不想说话!
动不动就是一句:大人此言差矣!
每次听到这句话自己就想立即跑回京城将吴铁军的爷爷从家里揪出来揍一顿!
差你个头啊!
说一句顶一句若不是看在你爷爷和老子是老兄弟的份上恐怕你早就被我赶到天边去了。
比如这次自己分明不想来但是这货挺在自己面前就是不走。
走到哪跟到哪就一句话。
“请大人跟我去看病。”
语气古板全无起伏活像是下命令——到底老子是上级还是你是上级?我可是比你小子高出了好几十级好不好?
但是没办法。
“不去这么多事压在身上哪有时间看什么病?再说这病在京城都治不好这乡野之间哪有良医?”
“大人此言差矣!”
“你身为下属要知道礼敬上司听从命令我说不去就是不去。”
“大人此言差矣有病就应该治!”
“你滚出去!”
“大人此言差矣属下来乃是有要事也是为了大人身体着想。”
“你你你你要气死老夫!”
“大人此言差矣属下一心为公”
老者气的一肚子大便。
差点崩溃。
没办法只有躲着结果特么的去个茅厕这货都要跟着。
他也不一起方便就直挺挺站在对面看着自己解手
然后自己一边尿他就在一边劝说:“大人必须要去看看了您看您现在撒尿都快结冰了”
“我去你爷爷的我去还不行吗!”
老者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发雷霆一顿之后终究还是乖乖地跟着来看病了
惹不起惹不起!
也是要看看究竟这个乡下野郎中给吴铁军下了什么邪术?让他居然如此的深信不疑。
要知道这种死疙瘩的犟种想要让他全身心的佩服认同也是一绝大的本事啊。
连他亲爷爷都做不到没想到一个野郎中居然能做到了。
老头心里一片无奈现在就盼着或者将这家伙调走或者老夫自己调走
奶奶滴真尼玛受不了了天底下怎会有这种一根筋!
最好将这家伙调到总部去远远离开自己视线但这么一想却又泄了气。
因为这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的家伙就是从总部被一步一步地赶下来的十几年连贬带降职从京入道从道而府自府而州。
一路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南疆岳州。
从总管到千人将再到五百人大队长再到三百人中队长再到一百人小队长再到五十人的旅队再到现在三十人的队正
已经是降无可降!
一位扛着六品官衔的三十人的队正——整个大秦帝国唯此一位名副其实蝎子粑粑独一份儿。
偏偏都到了这地步了还不知悔改。
性子还更加的又臭又硬了
正在思绪纷飞却发现这年轻的医者已经将手指从自己手腕上拿走了。
抬头问道:“怎样?”
吴铁军也是上前一步充满了希冀的注目于风印显见是期盼着风印能够给出个可治的答案。
在昨天那几个“多年内伤”被风印一同忽悠忽悠得晕乎乎的离开之后风印的神医之名就已经不胫而走。
而这个结果不免让吴铁军对风印的信心就更大了许多。
这才有了昨晚上将这位老上级熬鹰一般的熬了一晚上。
这两人都是一夜没睡就那么硬熬过来的!
终于在老头撒尿的时候挺不住了自己就站在对面瞪大眼睛看着老家伙撒尿
虽然事后被暴揍一顿但是终究还是将老东西拉过来了。
“这个老先生的伤很是麻烦更兼是积年老伤伤了根本命元勾连内元寿数恕我的阅历浅薄似懂非懂不敢轻易下手尝试。”
风印很直白的说道。
这话看似耿直其实风印心里明白:这种大人物受了伤名医无数争抢着诊治若是能治早好了。
若是不能治岂不就是命元根本本源受损?
只有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才会让吴铁军病急乱投医的拖着来找自己那不是陈年老伤又是什么?
吴铁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黯淡下来。
老者倒是露出来赞赏的目光道:“我这伤果然积年老伤能看出这点倒是不足为奇但能够看出伤势勾连内元寿数却非良医国手莫为造成这伤势的因头乃是奇门真气你说看不出个所以然亦在情理之中以你年岁如何能知那许多诡奇派门秘奥当年的那些个诡异奇门现在都已销声匿迹了”
风印话锋一转道:“不过不过”
说着说着犹豫之色七情上面。
“不过什么?”吴铁军眼中光芒再次茂盛起来充满了期望。
“老先生这陈年旧疾由我亲手疗复确是力有未逮若说全无医治之法却也未必”
风印皱眉一脸心疼道:“当年祖上曾经为我留下了一些丹药号称可以起沉疴疗绝症生死人肉白骨我之前曾遇命悬一线却又超出我能力范畴的濒危患者曾请出此药救治尽皆应验如神然而历年耗用灵药已是所剩不多更兼我近年来自觉医道药理颇有进益致力于钻研这些丹药不断地试验配置亦有耗损到得眼下虽有进展却难有祖传灵药神效老先生伤势沉重程度更在我往昔所遇最沉重伤势患者之上这个这个”
他为难的皱起眉头。
但是‘起沉疴疗绝症生死人肉白骨’这几个字却已经如同惊雷一般落在了吴铁军耳朵里尤其那‘丹药’两字更是让人特别敏感。
祖上留下的前缀更加是重中之重。
显然这位郎中祖上应该是颇有来历
吴铁军目光顿时灯泡一样的亮起来。
他满脸热切一把抓住风印的手腕:“风兄弟你若是能治好何老的病你以后就是我吴铁军的亲兄弟!你你一定要想想办法。”
何老。
这是风印第一次知道这老者的姓氏。
心思转动之间不禁想起来一个传说中的大人物看着老者脸上淡金一般的脸色基本可以确定。
看着风印脸上神色老者微笑:“老夫何必去!”
何必去。
果然是他!
彩虹天衣青衣部天南道大总管。
被江湖中人称之为修罗殿主何必去。
传言这位何大总管若不是因为身受重伤难得痊愈恐怕早已经升职为青衣部三大魁首之一。
或者成为整个彩虹天衣的四方巡查之一也说不定。
何必去孔高寒;冯破戟楚笑谈
这些都是彩虹天衣的大人物威名赫赫震动江湖。
此前风印怎么也想不到骤现于边陲小镇的一个秘境居然引动了这种人物前来而且还来找自己看病。
“既然是何老大人那么风某自当奉上老先生为国为民一生劳苦功高区区一枚丹药风某自然能拿的出来。”
“两位稍等。”
风印歉意颔首疾步而去。
到了自己房间从柜子里取出来一个玉瓶。
里面自然就是他之前刚刚揉搓出来的药丸子。
每一粒都包裹得很细致。
从里面取出一颗随即将剩下的放回原处。
隐约可见里面就只有两颗了。
医馆中何必去微微眯着眼睛神念流转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随即风印就跨步而入脸上有些纠结不舍的道:“不是小可小气实在是这药用一枚便少一枚小可我惭愧至极这么多年了也没有能力完全研制出来妄图贪天之功却是不自量力。”
“这祖传灵药用以救命还有被我糟蹋的就只剩下了这最后三颗而今拿出来这一颗就只剩下两颗了哎风某真是愧对祖宗也愧对何大人。”
风印声情并茂。
何必去微微颔首。心中很是有些舒服。
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
这小子倒是没说假话。
“以我判断此药虽有神效但只得一颗未必能够根除老先生的病情不过想来能够稳定几分伤势是可以做到的当然我之判断乃是以我对这丹药的往昔疗效作为判断依归就算在老先生身上完全没有效果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风印很诚恳地说道:“所以我对疗复何老先生伤势实无任何保证更不知道疗效几何。何老先生您看”
“无妨。”
何必去淡淡微笑:“能用一颗已经是莫大之喜此行不虚。不管有效无效老夫都足感风先生盛情。”
“嗯由于年岁日久所以每年我都会用蜡壳重新包裹老先生请用直接吞服便可。”
风印揭开包装露出黑黝黝的一颗丸子。
小心的剥掉蜡壳一股药香已经隐隐散发出来。
“蜡壳既开需立即服用方不损药效。”风印急促道。
何必去接过药丸一口吞服全无迟疑。
而在服药的第一时间里浑身灵气已经贯穿天地重楼。
纵使这药有毒他也有把握在第一时间里直接喷出来。
虽然看这个小家伙所有表现尽皆实在而且很憨厚。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怎知一切非是做作不是一场戏一个局?
我把那段话已经删了啊你们的截图我也都删了啊;别说我删帖。万一哪天我家神兽上来看到了那可不是一百二百就能解决的。下午更新的时候我把这段也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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