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慕九歌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虽不是拜师的礼节,却也是弟子入门的礼,拜下之后,就不怕云长渊会反悔了。
拜礼之后,慕九歌高兴的站起来,却愕然发现,云长渊已经没人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那她刚刚拜的,岂不是空气?!
一阵风吹拂过来,让慕九歌感到一阵儿凄凄惨惨的冷。
“潇潇,待会老爷就要亲自带慕九歌去庙街选丫鬟了,这事办成了,以后慕九歌就会有自己的得力人手了,府里的人也会趋炎附势她。我们想下手就不容易了,得想想办法阻止才行啊。”
赵静姝站在慕潇潇的房间里,进门就噼里啪啦的说。
慕潇潇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茶杯,慢悠悠的抿了一口,才慢条斯理的看向赵静姝。
“姨娘,别那么急,慕九歌想买到好丫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赵静姝眼睛忽的一亮,“潇潇,你有对付慕九歌的办法了?”
慕潇潇点了点头,嘴角勾着一抹冷笑。
“父亲早上来找过我,问我缺不缺人,他顺道给我带两个好的下人回来。”
所以,她比赵静姝更早知道慕盛辉今日要带慕九歌出门去。
“老爷果然还是最疼你的,处处都想着你,慕九歌那个丫头片子,怎么比得了。”
赵静姝一脸的骄傲。
这辈子,最让她得意的事情不是被慕盛辉宠爱多年,而是,生了慕潇潇。
慕潇潇的出息,就是她的荣光。
“你打算怎么收拾慕九歌?毕竟你父亲还同她在一起,在外,怎么也会护着她的。”
“有些时候,越是护着,越是可能出现反效果。”
茶杯在她手中慢慢的旋转,慕潇潇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浑身却散发着一股让人胆颤的阴寒。
“我已经派人吩咐鲁山了,但凡慕九歌看上的人,全都竞价抢走。到时候,若是慕九歌执意要抢人,要闹,即使父亲表面上护了她,可却也会觉得她不识大体,麻烦多。
若是她懂事,不争不抢,那她也别想在庙街买到好的丫鬟下人。”
买了些垃圾无能的丫头回来,即使是对她忠心不二,又有什么用呢?
赵静姝终于是放心了,开心了。
“鲁山常去庙街,在那里人面熟有人脉,挤兑个慕九歌轻而易举。潇潇,还是你有本事,慕九歌初来帝京,无根无基,还想成什么事?这次,就看她吃大亏,丢大脸。”
慕盛辉平日里都十分忙碌,所以,也是抽空来陪慕九歌去选丫鬟下人的。
故此,要即将出发了,慕九歌才知道这事儿。
买丫鬟下人都是幌子,她最主要的目的是正大光明的将药女给带进府里来,还让人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庙街买丫鬟,就是最正经不让人起疑的渠道。
慕九歌将从纳袋里拎了出来,又将一个小包袱背在它的背上,“送去给狗老爷,乖。”
“啾啾。”
这种跑腿的事情,回来都有丹药奖励,欢喜的就应下了,化作一道白光,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它刚走没一会儿,便有人来通知慕九歌,让她出门了。
帝京的街道十分繁华c热闹,人来人往。
此时,大街上,一抹白影快如闪电似的,在人们的脚下飞速的往前奔跑。
一般人,根本没办法看清它的模样。
而在它身后不远处,却是一片兵荒马乱,只见一名红衣女子,手持暗红色的鞭子,“啪啪啪”的左右挥动,就将路上行人给抽飞。
“都给我滚开!”女子声音火爆,犹如一团火似的,朝前飞冲。
被她鞭飞的人,有些人摔在道路两边,有些人飞砸进了路旁店铺里,这突来横祸,把他们伤的都不轻,倒在地上滚着嚎疼。
没被打的人也吓得不轻,贴着路边的墙,生怕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人谁啊,帝京之上,帝王脚下,她竟敢这般嚣张打人,就不怕衙府整治她吗?”
“哎,别说了,她还真的不怕。你刚来帝京的吧,告诉你吧,她就是咱们帝京的女魔头,元江公主啊。”
“元江公主怎么了,是皇室公主就敢这么嚣张伤人,目无法度?”
“其他皇室中人倒是都没有这
么嚣张,但这个元江公主,却是咱们帝王的心头宝,宠的很。无论她犯下多大的错,帝王都会原谅庇护,整个帝京,可没人敢说她不是,定她的罪。”
“这还只是街上打人而已,咱们都见惯不惯了。”
“兄弟,算是老哥提醒你,以后啊,但凡见到元江公主,有多快就跑多快,免得成炮灰被误伤了。如果跑不掉,也切忌万事顺着她,千万千万别招惹她不快,否则,被扒皮抽筋都是小事。”
“她c她这么残忍的么?”
“这才哪到哪,老哥给你好好讲讲,她做过的那些事,什么扒皮抽筋c五马分尸c油炸活人”
元江公主一路闹得鸡飞狗跳,杀到了无双拍卖行的门口。
无双拍卖行的门童正恭敬的行礼表示欢迎,结果,却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鞭子,被抽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动静,立即就引起了拍卖行内的守院侍卫的注意,十二个人整齐的冲了出来,挡住了元江公主的去路。
“阁下所谓何事,来无双拍卖行砸场子?”
“滚开,挡了本公主抓兔子,你们都得死。”
元江公主愤怒的扬起鞭子就打。
侍卫们的职责是看守拍卖行,断不能让人这般硬闯找茬,立即就交起了手来。
双方瞬间打的不可开交,一片混乱。
这时,一只毛茸茸的小兔子已经穿过了无双拍卖行的前厅,到了景色雅致的后院。
它从上面跳下来,不偏不倚,一屁屁坐在了狗老爷的头上。
狗老爷:“”
这极其熟悉的画面感让他一阵无语凝噎。
林泽正在和他商量事情,看到这一幕,嘴角微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我就听说过被从天而降的鸟屎给砸中的,还第一次见,有人被从天而降的兔子给砸中脑袋的。”
狗老爷的脸顿时更黑了几分。
他却不得不忍着暴脾气,小心翼翼的将兔子大爷从自个儿头顶上给捧了下来。
看见小兔子背上背着的小包袱,他叹气。
“回头得给慕九准备只信鸽才行,哪有次次让兔子送信的道理。”
最主要是,这兔子每次降落的地点都是他的头上,实在是,不妥不妥不妥。
太损形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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