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含笑的眼神,秦桑犹豫的敛下眸,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和牧墨修的关系。
“不说,就当你是默认了?”看出了她的为难,许承哲又轻声道。
秦桑拿着酒杯喝了口酒,结果不小心呛到了,苦着脸就咳嗽起来。
许承哲立刻体贴的帮她拍了拍后背,“没事吧?”
她边咳嗽边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小一点,喝个酒还呛着,跟个孩子一样。”
他调侃的开口,眼神始终柔和。
这时候,突然许承哲察觉到有一道格外让人无法忽视的视线紧盯着自己,转眼看去,和那道阴沉的目光对视上。
牧墨修的眼神仿佛一道利刃,生生凝视着他,充满了敌意和锐利。
许承哲心中有了思量,见秦桑已经缓了过来,再次伸手道:“跳支舞?”
面对许承哲柔和的笑容,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便颔首把手递了过去。
时灵和程夜南也正搂在一起跳舞,突然看见秦桑和许承哲过来,时灵道:“其实,她和许承哲也挺般配的。”
程夜南看着她笑:“这话你可千万别让墨修听见。”
“他自己都不见得有多在意吧。”
时灵说的在意,自然指的秦桑。
在她看来,牧墨修对秦桑的感情,实在看不出有多深情来。
要是真的在意一个人,怎么会任由她吃醋,一直陪在其他女人身边?
徐依依整场几乎都陪在牧墨修旁边,两人其乐融融的说着话,而他却任由秦桑在旁边不去理会。
“他们之间的事,没有那么简单。”程夜南意味深长的开口。
“我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回事,但我有眼睛会看,牧墨修和那徐依依,即便是朋友也有些过界了。”
时灵淡声说道,作为秦桑的朋友,她当然是全心为秦桑考虑的。
那徐依依,看上去俨然十分完美,无论外貌,身世,还是能力,修养。
但时灵这么多年跟着程夜南,早已见过各色各样的人,加上在娱乐圈历练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
徐依依虽然看上去只把自己放在朋友的位置,无论何时都是那么的温柔,明事理。
但眼底的野心,在时灵看来却是藏不住的。
一个人的眼神,能够看明白很多东西。
虽然接触不多,但时灵能保证,徐依依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至少,对于牧墨修,她绝不是只当成单纯的男性朋友。
那么聪明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摆不清界限,明知道秦桑和牧墨修是一对,并且在闹矛盾,并且其中有一部分原因还很可能来自于她。
她却好似完全没有察觉,依旧和牧墨修说说笑笑。
这,可不是一个聪明的女人会做的事,除非,她是故意为之,并且热衷于那两人闹矛盾,无法和解。
时灵心里的想法千丝万缕,却都只在脑中一闪而过。
这边,徐依依原本在和牧墨修说着话,突然发现他的目光仿佛在一个地方固定住了一般,转头看过去,见到秦桑和许承哲搂在一起跳舞的画面,这才明白了什么。
看着他冷沉的眼神,徐依依掩饰住心底里的妒火,轻声开口:“你要是那么在意,其实可以过去和她说清楚。”
牧墨修这才收回视线,冷着脸说:“我没有在意。”口是心非写在了脸上。
徐依依笑了笑:“别骗人了,眼睛都跟长在了她身上一样,还说不在意。”
面对她的直接揭穿,牧墨修面无表情的没有说话。
“其实我明白,你想去主动找她,但是又拉不下面子,对吗?”
徐依依声音温柔的询问。
他抿着唇,视线再次投向秦桑的方向,随即突然对一个招待招了下手。
招待朝他走来,问道:“有什么需要吗?”
“帮我做件事。”牧墨修冷哼着开口。
他对招待嘱咐完,那招待有些为难的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徐依依眼神微闪着,眼神复杂的看着牧墨修,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边,秦桑和许承哲原本正好好跳着舞,突然她便看见一个招待低着头朝这边走过来,原本秦桑没有在意,谁知道对方竟然直接端着酒盘就撞到了许承哲身上。
“哗啦啦”的声响,闹得其他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红酒尽数洒在许承
哲那身白色的燕尾服上,好不狼狈。
“对不起,我没看见”
那招待连忙低着头道歉,看上去十分内疚。
秦桑皱着眉,刚才他直愣愣的朝这边走过来,根本就没看路。
但这种情况,她也不好追究责任,看着许承哲那身被毁掉的衣服,开口道:“你还有新的礼服吗?要不去换一套?”
许承哲苦笑着说:“没有。”
他怎么会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意外”,带的自然都是些休闲服。
“没办法了,我先去换下来吧。”
许承哲不甚在意的开口,在秦桑的注视下,就这么离了场。
看到这幅场景,牧墨修轻哼着,郁闷的心情这才有所好转。
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在徐依依看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她从未想过,牧墨修会有这样的一面,因为吃醋,竟然做出这种小孩子般的举动。
嫉妒和愤恨的心情在心底里交杂着,徐依依死死咬着唇内侧,面色有些不好看,连掩饰都掩饰不下去了。
这时候,纪易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边,低声道:“注意你的情绪。”
他的一句提醒,瞬间让徐依依清醒过来,面上恢复了柔和的神色,顿时再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她抬眼有些复杂的和纪易年对视着,无疑,他是懂她的。
在他面前,她所有的小心思,似乎都无所遁形,所有伪装,都毫无用处。
这种感觉,无疑是糟糕的。
她并不喜欢这种被人看穿的感觉,这会让她反射性的害怕,畏惧。
他是一名足够出色的心理医生,一双眼睛,就能够洞察人心,让人在他面前不自觉的恐慌。
事实上,徐依依对纪易年,是有些惧怕的,只是她从未表现出来。
牧墨修看着一个人站在那的秦桑,整理了下衣襟,迈步朝她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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