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盯着她挺直的背影,齐优优轻笑了一声,说:“你知道你去拍戏赶通告的时候,他都是躺在谁的床上吗?”
时灵身体一僵,她当然知道,他身边现在除了自己没有其他女人。
齐优优,是唯一她不在的时候能陪他的存在。
作为他的女秘书,时灵不知道他们发展到了哪一步,但暧昧绝对少不了。
“其实我们都半斤八两,谁也没比谁高贵多少,何必互相为难呢?”齐优优像是突然看开了似的,轻悠悠的说道。
“现在我们能陪在他身边,可迟早有一天,他会有一个家世匹配,各方面都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做他的妻子,到时候我们谁也逃不过被抛弃的命运。”
时灵眼睫微颤着,心顿时间像被一只手牢牢抓紧了,难受到喘不过气来。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和他,终究是不会有结果的。
她的家世背景,就已经注定无法和他走到明面上来,这么多年下来,她甚至无法以他女朋友自居,看着他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连生气的资格也没有。
这一瞬间,时灵突然觉得很累,刚才在包厢喝的酒,现在后劲才上来,脑中一片昏昏沉沉的,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没走几步,她突然撞上了一个坚硬的胸膛,刚要后退,肩膀就被两只手牢牢掌控住了。
“时灵?你怎么在这儿?”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她抬头,脸上已经染上了一片醉红。
“你怎么了?”
对上蒋淩关切的神情,时灵道:“你这么巧?”
“我们剧组过来拍戏呢,你喝醉了?”
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蒋淩眉心都开始紧皱起来。
“拍戏?桑桑也过来了?”时灵第一反应就是秦桑。
“是啊,你她吗?”
“好。”时灵立刻点头,“你带我去。”
两人一起走的时候,齐优优刚好出来,看到时灵身边多了个男人,眼神微变,仔细一看就认出了对方是谁。
包厢内,程夜南看到齐优优回来,却没看到时灵的身影,便问道:“她呢?”
齐优优面不改色的说:“刚才看到她和蒋淩走了。”
程夜南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他看向点燃一根香烟抽起来的牧墨修,突然笑道:“对了,差点忘了今天还有戏可以看。”
面对他的直视,牧墨修一个眼神扫过来,吸了口烟后吐出一口烟圈,嗓音低沉:“你又搞什么鬼?”
“《生死局》剧组的人来这儿借场地拍戏,现在应该在对面拍着呢。”
祁名烨和牧墨修脸色双双有了变化,两人同时站起身,默契的动作,惹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两人看着对方,祁名烨似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了,面色有些僵硬。
牧墨修则是深深的凝视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的冷意。
“呵,别急啊。”程夜南笑着起身,拍了下旁边纪易年的肩,“走吧,看戏去。”
这家私人会所,是程夜南和牧墨修一起出资建立的,花精力管理的人自然是程夜南和他手下的人。
今天下午经理告诉他曾导想借这边的场地,程夜南自然是同意了。
几人出了包厢,正对面的走廊上,果然有不少摄影设备。人群之中,穿着一身警服的秦桑格外瞩目。
“灵灵,你怎么在这儿?”
秦桑牵着时灵的一只手,轻声开口问。
蒋淩站在时灵身边,解释道:“我去洗手间的时候碰到的她,她有点喝醉了。”
“喝醉了?”秦桑鼻子一闻,才发现她身上确实有股酒味。
“你和谁一起来的?”
听到秦桑的问题,时灵也没说话,秦桑知道,她一喝醉就不喜欢说话,安静的让人都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于是秦桑也不追问了,直接道:“你先在旁边等一会儿,等我们拍完这几场戏好吗?”
时灵迷迷糊糊的点头,非常听话的站到了一边。
这边,程夜南看到状态明显不对劲的时灵,眸色暗沉了几分。
“不过去打个招呼?”
纪易年站在牧墨修旁边,一手搭在栏杆上,俊美的脸上挂着不达眼底的招牌式微笑。
这是第二次,他见到秦桑本人。
不得不说,对于秦桑这个人,他一直都持以了很大的好奇。
在认识牧墨修的人之中,他可以说是最了解秦桑对牧墨修影响力的男人,甚至于,比程夜南还要了解。
牧墨修是他医治过的病人中意志力强大到可怕的存在,就是这样一个人,病因却源于一个叫秦桑的女人。
在伦敦的时候他就很好奇,秦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两次的见面,他都没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来。
无论哪方面,依依都不会比秦桑差,可偏偏,牧墨修却能为了后者犯病发狂,看不到依依对他的付出。
感情这种东西,还真是一道无解的伪命题啊
纪易年其实一直不太理解,世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强烈的感情,对于牧墨修和秦桑的过往,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换做自己,是决计不会选择继续和她纠缠下去。
明明放弃这段感情,对他们来说才会更轻松,却偏要纠缠在一起彼此互相折磨。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他不能赞同牧墨修的想法,却又不得不让自己理解。
“对了,有件事忘了说。”
纪易年突然再次开口,看向一脸沉默的牧墨修说:“茜童是秦桑的朋友?”
牧墨修有几秒钟没反应过来他的问题,待脑海中想起茜童这个人是谁后,立刻道:“丁茜童?你怎么知道她?”
“我们在交往阶段,她提及过秦桑是她的闺蜜,让我有时间和她一起请秦桑吃顿饭。”
纪易年语气平淡,牧墨修却眼神古怪的朝他看了过来。
“你和那个女狗仔在交往?”
“是记者。”
他反射性的脱口而出,神色一怔,想起了那女人在他面前一再强调自己是记者,叫她狗仔是在侮辱她的人格之类的言论。
嘴角扬起一抹笑,突然有些好奇那女人现在在做什么。
“你放下依依了?”牧墨修淡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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