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秦桑感受到了宿醉的痛苦。
同时,也体验到了酒精的好处。
至少醉酒之后,她就没时间再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
秦桑也知道,自己和牧墨修之间现在又进入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状态。
像是一场彼此心照不宣的冷战,就看谁先低头,打破这面玻璃墙。
这日,悦悦一大早就来到她的房间,叫醒了还躺在床上的秦桑。
“桑桑姐,你快起来!出事了!”
秦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回过神悦悦说了什么后,立刻看向她,爬起身问:“出什么事了?”
“你看看。”
悦悦把手机递给她。
秦桑看着上面的内容,原来是她和余妙筝一起上了热搜。
竟然有人拍到了两人一起喝酒的照片,并且放上微博,带起了节奏。
发布照片的人是个新开的小号。
无非就是说秦桑居然和余妙筝这样的人混在一起,之前不是还说被余妙筝欺负过,现在又跟没事人一样和人一起喝酒。
说不定上次秦桑在剧组被欺负也不过是一场炒作之类的话。
评论中,很多她的黑粉都冒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讽刺。
“有什么好奇怪的,秦桑这种面相一看就是势利眼,攀附余妙筝家的权势呗。”
“跟杀人犯混在一起,可见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早就看出来了,秦桑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心机势力。”
连秦桑的粉丝也对她表示了不理解,并且在私信中劝她看清余妙筝的真面目,不要被她连累之类的云云。
看到这些言论,秦桑眉心紧皱着,虽然有些心累,却也不至于后悔什么。
她要和谁接触,那是她的私事,和别人无关。
“桑桑姐,怎么办呀?要不你还是早点和她撇清关系吧。”悦悦着急的开口。
秦桑倒是出奇的冷静,“照片摆在那,就算我撇清关系,有人会信吗?”
“那难道就让他们这样继续骂你?”
悦悦看着秦桑这不着急的样子,只觉得疑惑。
秦桑没说话,就在这时,手机响起。
看着来电显示,她神色一怔。
“我接个电话。”秦桑说着,悦悦就识相的离开了卧室,把空间让给她。
“喂?”
“在哪?”疏懒的声音传来,夹杂着几分清冷。
秦桑敛下眸,轻声说:“酒店。”
他沉默了半晌,最后才冷声问:“什么时候开始会去酒吧喝酒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她这话,不乏有赌气的意味。
牧墨修坐在正在马路上行驶的黑色轿车中,开车的阿远明显感觉到了车内温度骤然变冷。“秦桑,再说一遍,和我有没有关系?”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吐出来的。
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危险,秦桑咬唇不语。
“多久没回怡园了?”他突然转移话题问。
“你会在乎吗?”秦桑倔强的反问。
她不在怡园的日子里,他不是也连一通电话都没打来问过?
“秦桑,你在生我的气?”牧墨修突然平静下来,尾音上挑,带着撩人的腔调。
“我有什么好气的。”她嘴硬的开口,语气却很冷。
“有什么事,或者想问什么,你都可以和我说,嗯?”
他诱哄般的语调,让秦桑神色复杂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有什么想和你说的?”难道不该是他要对她解释些什么?
见她始终不肯照着他的暗示而妥协,牧墨修整张脸都变得阴沉起来。
这通电话再次以不欢而散作为结束。
这边,阿远看着后视镜里牧墨修难看的脸色,不由抖了抖肩。
能把老板惹成这样的,也就只有秦小姐一个人了。
牧墨修半瞌着狭长的眸,瞳仁深处藏着无尽冷意。
她始终不肯问他,关于绯闻的事。
明明在生他的气,却也不肯说出来。
这女人,真是该死的犟!
这么多天以来,他没有主动联系她,不乏是抱着她能给他打一通电话的希望,没想到她的态度却这么冷漠。
他那日打电话,她不肯接,之后拍完戏在车里等她,她也不愿意见他。
在他面前,她似乎只知道逃避。
牧墨修双眸暗沉,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晚上,秦桑接到医院的电话,昊君病情再次复发,刚做完一场支架手术。
她接到电话后,立刻急忙离开了酒店,心急起来,也就忘了戴上口罩之类的掩饰物。
本想随手拦辆车,却始终没等到出租车经过。
这时,一辆兰博基尼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被摁下,祁名烨那张英俊的脸布入眼帘,他咳嗽了一声,有些别扭的看着她问道:“你一个人站这儿干嘛?”
秦桑像是看到了救星,立刻上前道:“我有急事要去医院,能麻烦您送送我吗?”
祁名烨愣了愣,点头,“上车。”
车子在马路上行驶,祁名烨余光时不时瞥向旁边紧紧攥着手的秦桑。
“是谁出了什么事?”
秦桑回过神,轻声解释:“我弟弟旧病复发。”
注意到她说话时微颤的眼睫,还有声音中紧绷的情绪,祁名烨有些怔愣。
他没再说什么,只是猛踩着油门,加快了行驶速度。
到了医院,秦桑道完谢急匆匆的就要下车离开。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那微微苍白的小脸,祁名烨心中一动,忍不住开口道:“我陪你进去吧。”
秦桑看了他一眼,只犹豫一瞬,便点了头。
两人赶到病房外,主治医生刚从里面出来。
看到秦桑,他道:“秦小姐,我们刚刚给他做完了支架手术,休养的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病人情绪上的问题,最好家人能多些时间陪他。”
听到医生带着几分责备的话,秦桑有些羞愧的低着头,“是,我知道了医生。”
祁名烨看着她这幅神情,莫名就生出了一股奇怪的怜惜。
秦桑推开病房的门,目光凝视着还没醒过来的弟弟,眼泪瞬间掉了出来。
祁名烨看着她微颤的肩膀,双手蜷缩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他就这样站在她身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桑的情绪回转过来,擦干了眼泪,对祁名烨道:“今天谢谢你,我今晚要留下陪我弟弟,导演就先回去吧。”
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祁名烨有些不悦。
“现在又没拍戏,不用叫我导演。”
秦桑诧异的看向他,这时,她握着的那只手突然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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