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大早的，云歌就失去了意识，等到醒来的时候，云歌就在密室里了。”慕云歌自然是把中间的都省略了。
有些事情说出来，不但长公主母女有麻烦，她也一样。
想必，长公主母女也懂。
不会拆穿她。
而她，只要说出这些就足够了！
“皇妹，你和慕清柔竟然是打着这么一个主意吗？”果然，南明帝一听完，便转向了长公主母女质问。
长公主气得牙根发紧，慕清柔也是恨不得打死慕云歌。
可惜这会儿母女两个都只能在心底发发狠。
“真的是反了天了！”南明帝怒声道。
一时间，殿中的人呼吸都是一静。
连大公主和宋丽妃也垂了垂了眼眸。
南明帝这是真的火了！
慕云歌也垂着眼眸，之前御殿的事情，她虽然没看到，但也能大致猜出来。
无非是南明帝要问责，长公主想拖她下水。
她猜测，南明帝会如此“生气”，也不全是为了这一门婚约。
这婚事本来就是当时他盛怒之下赐的。
成不了，虽然落他面子，但是也不至于怎么不高兴。
宋贵妃变成了宋丽妃，看来是为了宋子钰才会如此，那长公主要付出什么呢？
或者说，南明帝想让她做什么呢？
慕云歌心头隐隐有一个猜测，但是也不太确定。
不过现在也不用去费心猜，只好戏就成了。
“皇妹虽然是皇家公主，但是出嫁从夫，现在已经冠上夫姓，你们母女如此行事，身为大将军府的男主人他慕长盛，也脱不了责任！”南明帝冷冷的道。
长公主心头一窒。
她不想和慕长盛“团聚”。
但是眼下，她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皇兄，这件事情是，臣妹明白了！”
“在慕长盛回到锦州城之前，皇妹就不用出门了！在府里吃些斋，念些佛，也好静静心！至于慕清柔”南明帝当然不可能只拉了慕长盛下水就完事了，始作俑者逃不了。
长公主脸色灰败，只能应是，但是听到还有对慕清柔的惩罚，心头一紧。
“皇兄，清柔她”
“她不但抗命不遵，而且婚前失贞，还与人苟且，丢人现眼，连累朕这个皇舅都没脸面了！”南明帝把慕清柔干的好事，全部说了出来。
听着这话，不但慕清柔小脸铁青发白，觉得头上隐隐一片绿的宋子钰更是脸色难看。
他对慕清柔可是真心的。
谁知，一片真心还不如喂狗呢！
“给你两个选择！”南明帝冷声道。
所有人都看向他，还有两个选择？“一是，青灯古佛一辈子，而且还要去无尘院。”南明帝轻哼了一声，又道，“二则是，无聘无礼嫁给那个叫”
“闻月白！”宋子钰突然开口道。
南明帝道：“对，就是他，选择吧，朕给你机会！”
慕清柔脸上的血色退尽干干净净。
让她去无尘院青灯古佛一辈子？无尘院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佛寺，而且专门用来惩戒犯了错的贵女的，里面是什么情形，她虽然没有去看过，但是也听过传言。
去那里的人，做不了人，连鬼也做不了。
生不如死！
她绝对不要去。
可是让她嫁闻月白，还无聘无礼？
她连宋子钰都不嫁，为何要嫁这么一个白身！
不，两个选择她都不能选！
“不，我，我”
慕云歌笑了一声道：“姐姐怎么结巴了，皇上让你选择呢。”
慕清柔瞪向慕云歌，一副恨不得生吃了她的模样。
“云歌！”长公主怒喝了一声。
慕云歌微耸耸肩。
反正今天，慕清柔不选也得选！
“慕清柔，不要挑战朕的耐心！”南明帝语气含怒。
慕清柔咬唇，长公主却是低声道：“第二个。”
慕清柔气得眼睛都红了！
让她选择嫁闻月白？！
“我，我”
南明帝的脸色眼见的冷沉了下去。
慕清柔吓得眼泪都下来了，哭叫道：“我嫁！我嫁闻月白！”
一直到夜半时分，
这一场从白天开始的锦州城“大热闹”，才落下帷幕。
忠勇侯府这边，宋贵妃自降为妃，为丽妃，为他们宋氏一族辜负圣恩的惩罚。
长公主府这边，长公主府幽禁府里，直至大将军归京，至于声名尽毁的慕清柔，当夜一顶软娇，直接抬去闻月白家里，嫁闻月白为妻。
还有闻月白，原本是白身，以后，更不许以才名谋利，谋名。
因为，他的行为，实在是污了读书人的名头！
这一夜，慕云歌没有出国，因为大公主非要留下她，鉴于今天女儿“贴心”的举动，南明帝允准了。
大公主平时也有自己的宫殿，但是今天晚上，她带着慕云歌去了飞凰宫。
郑皇后虽然没有去御殿那里，但是，她是后宫之主，自然有眼线收服的人，所以，御殿里发生的事情。
她很清楚。
“云歌，你没事吧？”郑皇后看着慕云歌，关切的问了一句。
慕云歌一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郑皇后见她如此，还当她是真的难过，叹息了一声道：“你那个母亲，也真是偏心，不过照本宫来说，她既然如此，你也不必为她难过。”
原来是这个意思？慕云歌摇了摇头道：“皇后娘娘，我早就不会为她难过了，上次，我们在宫里，就撕破脸面了，您忘啦？”
郑皇后一下子想起来，上次，长公主就当众说过，因为生产慕云歌的时候她难产，所以，从一出生，她就讨厌这个女儿！
慕云歌现在十四岁，从出生就被讨厌，那在长公主府里，肯定受了十四年的搓磨。
大公主从法文寺回来后和她说，要慕云歌给她治脸时，郑皇后就让人去查过了。
知道慕云歌的一直不怎么好。
好转也是因为她拿到了书院的特诏令。
现在看来，这姑娘如此优秀，又会医术，人也通透的很，以前的坏名声，一定是有人故意营造出来的。
至于是谁？
很明显！
这哪还是一个正常的母亲会做的事情？
虎毒尚且不食子。
难产？让她遭了罪？女人生孩子，哪个不痛不难受的？难不成长公主生慕清柔的时候不痛不痒的？
都是胡扯！
“上次本宫提过，收你为义女的，你没答应，可是本宫现在觉得，这义女必须要收了，长公主不疼你，本宫疼你。”这会儿郑皇后也不是因为大公主了，而是真心心疼慕云歌。
大公主也道：“你认母后为义母，就是我亲妹妹了，皇姐我也疼你。”
慕云歌心头淌过一股暖流。
郑皇后和大公主，除开治脸这件事情，对她的好意也是真的。
“那我也疼姐姐，姐姐，你把我之前给你的木盒子给我。”慕云歌笑道。
大公主这才想起来，惊呼一声。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我只是有一个猜测，如果我猜对了，那公主身上的毒，或许就能确定了。”慕云歌也不敢说得太慢。
这里面的东西，上辈子并不是她的，而是被欧阳拿去了。
不过，欧阳拿出来在她面前炫过。
“这也打不开呀。”大公主摆弄了一下，摇头道。
慕云歌笑了笑道：“原本是打不开，不过现在，应该可以了。”
“啊？”大公主疑惑。
郑皇后看着木盒子，却是惊讶道：“这是乌凤木盒？”
“还是皇后娘娘有眼光。”慕云歌赞了一句。
郑皇后笑道：“你这丫头嘴巴甜，什么叫本宫有眼光，不过是因为这东西，本宫这里有罢了唉，不对，你其实就是知道本宫认识它吧？”
“乌凤木虽然貌不惊人，但是，它却自带一种与龙涎香相似的香味，只不过，比着龙涎香，它的香味更幽雅一些，也清淡。因此，她在咱们南月，是为皇后专用，娘娘是南月皇后，自然是认识的。”慕云歌一开始也没有想到是这是乌凤木所制，后来，她突然想起来的。
若是乌凤木，那要打开它，郑皇后一定有办法。
这可是她专用的一种东西。
“对对，就是这样。”郑皇后笑道。
大公主却是有点疑惑，问：“还有这东西呀？”“你不是说母后的寝宫有一种香味吗？”郑皇后笑看女儿。
大公主惊讶：“就是乌凤木？”
“是呀，本宫寝宫的床榻都是用乌凤木所制，乌凤木的香味，百年不散，所以，但是又清淡，清幽，也不会影响其他香料的味道，也算是很奇异了。”郑皇后解释道。
“哇，母后还有这样的好东西！儿臣也想要！”大公主立即撒娇。
慕云歌笑道：“公主要，娘娘也是不能给的，这是皇后专用。”
“是呀，你是公主，却是不能用的。”郑皇后无奈道。
大公主嘿嘿一笑道：“这样啊，那我不用了，我才不稀罕当什么皇后呢！当皇后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郑皇后有些无奈，疼惜的看着女儿道：“你是尊贵的嫡公主，自然不用做什么皇后，别胡说！”
慕云歌也笑了笑。
大公主要做皇后，就得和亲。
疼爱女儿的郑皇后，自然不会愿意有这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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