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二被骆二驼提醒,施展轻功跃上不远处的一棵大树。
骑在大树树杈上的时二向枪声响起的方向看去,才发现地牢前面有一座碉堡;碉堡里的歪把子轻机枪向外喷射着疯狂的火焰。
曹府家丁在机关枪火力的压迫下龟缩在空旷的场院里,已经有人牺牲。
时二眼睛里射出愤怒的精芒,他哪里会想到一路顺风顺水;到了地牢跟前小鬼子开了枪。
地牢前面的哨兵在曹府家丁还没有赶来之前,就接到宫本一木打来道电话:一队身着皇军服装的土八路正向地牢赶来,他们胳膊上没有戴白色袖箍;看见后立即开枪将其消灭。
哨兵记住了宫本一木的话,副官黑木金鼎前来通知哨兵打开牢房门;哨兵说他们接到宫本一木长官的电话,命令向这队胳膊上没有缠白箍子的皇军开枪;因为他们是土八路。
宫本一木让副官黑木金鼎陪同郑子伦到地牢就是一桩骗局,因为地牢的钥匙在他身上;铁闸门是打不开的,之所以让黑木金鼎跟上郑子伦一行;是为了彻底消灭他们。
黑木金鼎听哨兵如此讲,不禁瞠目结舌;抓起电话询问宫本一木,宫本一木嘿嘿笑道:“黑木君军人的不是,土八路的狡猾狡猾的;你的大大地被骗,历练历练的好!”
黑木金鼎如梦方醒,指挥机枪手向冲将过来的骆二驼和曹府家丁射击;曹府家丁伏趴一地。
时二从大树上踅摸下来连滚带爬地窜到小鬼子碉堡跟前,看见守在碉堡门口的两个鬼子兵问了一声:“黑木金鼎副官是不是在上面?”
两个哨兵见时二是中尉官,立即立正持枪道:“报告中尉,黑木金鼎上尉在碉堡上面;您上去看看!”
时二闯过碉堡门口守卫的两个日军哨兵,镇定自若地从搭在墙根角的木梯上攀爬到二楼;见黑木金鼎守在一正一副两个机枪手跟前,正指挥他们射击。
时二悄无声息地走上前去在黑木金鼎脖朗阁拉了一刀子。
请注意是拉不是戳。拉和嫠用的力道相当,而戳却是另当别类;没有功夫的人是难做到拉和嫠的,只能用戳。
时二这一刀子拉断黑木金鼎的颈动脉,这厮没有挣扎几下便倒在地上。
碉堡里很黑,黑木金鼎倒在地上后正副机枪手没有发现;一个埋头射击,一个埋头给弹夹里面装子弹。
时二先将正在射击的机枪手一刀毙命,嗖地拔出刀子扎在副手脖子上。
正副机枪手全都毙命,碉堡上的轻机枪成了哑巴;场院里的骆二驼他们有了喘息道机会。
可在这时,另外两个方面的机枪声喧嚣起来;左侧方向响起的还是重机枪。
骆二驼俯趴地上看看丁二猛,见他还活着;但好几个曹府卫士死在不远的地方。
骆二驼喝令丁二猛赶快带着剩下的兄弟向西北角方向撤离,那里有个墙壑漏;戚小鸡和林晴在那里掩护。
丁二猛带着十几个人向西北角方向撤退而去,郑子伦却歇斯底里呐喊起来:“丁二猛你个王八犊子,眼见到了地牢跟前;就要救出尒达他们来你却带人逃跑”
郑子伦话没说完,被骆二驼一拳砸在后脑勺上;晕晕乎乎。
郑子伦面面相觑地凝视着骆二驼:“老爷子为什么打我!”
“我日你娘郑子伦!”骆二驼突然骂了一声脏话,愤怒不已地盯看着郑子伦道:“这锅醋全是你煮的,不撤退在这里等死啊子!”
骆二驼骂着声腔沉闷道:“要不是你这个省委青联部长设定了一个狗屁营救计划,曹老爷也不至于那么迫切地希望将儿子尒达营救出来;现在已经死了十几个兄弟,你狗日的就是跳进黄河!”
骆二驼在曹府的公开身份是门卫c下等人,明智郑子伦这个计划难能实现;可是为了不伤老爷的自尊心他并没有提出异议。
后来曹向北竟然让骆二驼来给郑子伦和丁二猛当参谋,但参谋只能建议不能决策。
自以为是,满腹经纶的郑子伦却信心满满地手持“小岛旅团长”的印签去找宫本一木,结果一展示出来就陷入宫本一木的泥淖中不能自拔。
郑子伦被骆二驼砸了一拳骂了几句哪里服气?一扑三击地竖起身子怒怼道:“骆二驼你这个老杂毛敢打老子骂老子?你在这里趴着,老子现在就冲到地牢里将尒达他们营救出来!”
郑子伦骂了几声喝令身边两个曹府卫兵跟他上地牢那边去抢人,三人刚一起身;重机枪打过来的子弹便将郑子伦撂翻。
骆二驼嘴里喊着“郑青联!郑青联!”跳起身子滚爬过去将郑子伦抱住滚到一边,躲开重机枪射来的子弹。
郑子伦身上已经被打穿两三个洞血流不止,人很快昏迷过去。
两个曹府卫士倒是只挂了点轻伤,骆驼喝喊一声:“你俩背着郑青联向西北方向突围,那里有你们的队长东丁二猛;快走!快走!”
骆二驼说着,选好一个有利位置架好汤姆森冲锋枪;向重机枪方向射击。
重机枪的射手好像被骆二驼的汤姆森冲锋枪打中,重机枪出现短时间的卡壳;两个卫士抬着郑子伦慌慌张张向西北方向突围而去。
骆二驼施展老练的军体动作在场地上磨爬滚动,寻找还活着的曹府卫士。
时二在地牢门前的碉堡上宰掉副官黑木金鼎和正副机枪手后,操起轻机枪打算向下面射击;可枪口面对的是骆二驼和曹府卫士,害怕伤害自己人;时二没有盲目射击。
倏儿,重机枪的响声又起,时二把耳朵向枪眼里面伸了伸聆听;觉得枪声来自东北方向是重机枪,而趴在重机枪后面射击和装弹的;胳膊上好像都缠着白色袖箍。
时二立即明白,这是小鬼子的标志;为了和曹府家丁区别开来特意安排缠裹的。
时二心中有了主意,将歪把子轻机枪扔在碉堡上不用;双手端着汤姆森冲锋枪从碉堡顶层下来。
站在碉堡门口的两个哨兵还不知道上面的副官黑木金鼎和正副机枪手已经被杀死,全神贯注地把注意力看向空场地胳膊上没有缠白袖箍的土八路。
时二见两个哨兵并没有注意自己,便掏出牛耳尖刀走到跟前“哱吱”一声将左边那个干掉;然后拔出尖刀刺向右边那个的胸部。
两个哨兵被时二干掉一双,时二将他们的白色袖箍扒下来左胳膊戴一只,右胳膊戴一只。
时二这贼溜子如此紧张的场面还有心开玩笑?
不是时二开玩笑,而他是为了自己安全。
你想想现在是黑夜,双方确认自己人的标志就是胳膊上白袖箍。
时二左右胳膊上全都缠上白袖箍,埋伏左边的小鬼便能看见他的左胳膊上的白袖箍;埋伏右边的小鬼子当然会看见他右胳膊上的白箍子,两下里都不会向他开枪;时二还不上了双保险!
这恐怕就是贼溜子的精明之处。有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时二似乎就属于这一种。
时二左右胳膊上全戴上白袖箍后,打算回到骆二驼身边去;可他灵机一动来心思:地牢就在眼前为什么不进去看看?
时二向地牢走去,地牢门口同样站着两个哨兵;见时二胳膊上戴着白袖箍知道是自己人便就没有在意。
时二走到跟前,模模糊糊能看清这是两个上等兵;一个上等兵问时二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时二用半生不熟的日语说是猫和狗打架。
哨兵听不懂猫和狗打架什么意思,时二却说他奉命来地牢看看。
上等兵见时二的日语七生八熟,便就说了声:“钥匙在宫本一木大队长那里,你来检查为什么不把钥匙拿来!”
时二恍然大悟,见上等兵话多;上前一步在他的脖子抹了一把,上等兵一堵土墙似地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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