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定要去血祭!?”候炽的声音闷闷的,有些不开心,血祭是一个古老的仪式,献祭者需要将浑身的血液逼出,浇灌到女娲石上,这样便会从中交换等价的力量,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艰难无比,全身的血液被生生逼出,每一寸肉都被千刀万剐,痛苦无比,一个不小心就会暴毙,这种危险狠毒的祭祀仪式早就被封禁了,没想到现在居然又被启用,看样子还不是第一次了,如此说来,白毛的灵力大涨是候佳用全身血液供奉的原因?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候佳为什么要供奉白毛!?
候佳闭上的眼睛,遮掩眸子里痛苦的神情,轻声的说道:“父亲他得了怪疾,只有白毛进阶之后才能医治好父亲。”她也是逼不得已,本来还要坚持的苦等他回心转意,可父亲突然病倒让她乱了阵脚,只能病急乱投医,白毛说有办法便只能什么都听他的,他出手对父亲医治过一次果然有好转,从此之后便将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没想到他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一开始想娶自己,救命之恩没什么不能答应的,便咬牙认了,后来说要当下一任族长,不知怎地猴谷里拥护他的呼声也越来越高,再后来又要开启血祭,父亲有心无力,没人能管的了白毛,于是便一步一步形成现在的局面。
“就凭他?他也能救人?”苏楚楚一听这话,觉得十分的不对劲,连忙嚷嚷道:“他长得就不像什么好人!你可别被他骗了,我也会治病!什么病说来听听!”
候佳抬了抬手朝着她做了一个奇怪又好看的猴礼,知道她是担心自己才这样说,但现在时间紧急,血祭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开始了,实在耽误不得了,语气温软的说道:“多谢姑娘的好心,我父亲的病又急又凶实属怪异,不发作还好,跟常人一样,一旦发作便癫狂如魔,暴起伤人,每次发作完身体便会有一部分石化,怎么也恢复不到原状,他吃遍了七重山的奇珍异草都没有丝毫起色,只有白毛才能稳定我父亲的病情,请姑娘高抬贵手,让我们两人先行一步。”
这绕来绕去又要去血祭,看来还是得露一手才行!“实不相瞒,其实不是我会治病,是他会,他可是我们村里的神医,只是不愿意张扬,所以我才替他顶了这个名头,逍墨!给候佳姑娘展示一下那个火祭,我跟你说啊,这火能烧尽一切病魔,比那什么血祭靠谱多了。”
逍墨也很配合的伸出了右手,一团黑色的火焰便窜了出来。
候佳是高级灵兽,瞬间就感觉到了这火焰的厉害,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一缩对苏楚楚的话信了三分,如果还有别的办法那么确实比承受血祭的痛苦要好很多,她小心翼翼的看着逍墨问道:“真的可行?”
“那是自然,包在他身上!”苏楚楚连忙替他接话,然后用灵识问道:“逍墨你知道她说的那症状是什么病吗?”
逍墨收回地狱火,用灵识回答她:“得见了才知道。”
她觉得也对,要望闻问切才能对症下药,随即继续对着候佳说道:“你赶时间我们也赶时间,不如现在立刻动身去你父亲的住处一探究竟?”
“如此甚好!”候佳当即拍板。
一旁的猪头白毛不长教训,见这几人三言两句就想将候佳拐了去,一张猪脸气的青紫,恶狠狠的对着候佳说道:“你别被这些江湖骗子给忽悠了,他们说能治你就信?你最好现在快点跟我走还来得及赶上血祭,族长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你现在这样是前功尽弃!到时候族长出了任何闪失,你赌得起吗?”
这话句句扎心,候佳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添了一抹仓皇的神情。
断尾上去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说道:“以后的任何事我与你一起分担,我们走。”
候佳等了那么久就在等这句话,她突然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下定决心反握住断尾的手,点了点头,现在不参加血祭白毛就不能获得力量,那三天之后便不能医治父亲,所以还有三天的时间周转。
“对了”刚才苏楚楚说赶时间一下子提醒了断尾,他拔出一根耳毛对其吹了一口气,发丝瞬间无风自动,飘飘悠悠往一重山的方向去了,“楚楚姑娘,碧玉泉的消息会传到银豹子的耳中的,可能会稍微花费一点时间,但肯定会到达,你莫心急了。”他跟银豹子又多年的默契,一点通讯手法还是有的,只要是在九重山内,便不怕失联。
“如此甚好!对了能不能再帮我传达一下,让她们晚饭不用等我。”
“放心,我自然是将事情的原委一事不漏的都存进去了。”断尾拍了拍毛发,表示已经办妥了。
“候佳姑娘,请带路。”苏楚楚看着候佳跟断尾两个的身躯依偎在一起只觉得心疼,于是讲话就十分的客气。
“候佳!你真想清楚了?”白毛气的
半死,碍于逍墨在旁不敢轻举妄动,不让非让几人血溅当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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