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拓跋知道的,比唐灿预想的还要多一些。
许是想到唐灿马上就要走了,拓跋在这个夜里,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大凉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前面一段时间她隐瞒没说的事情,也全都说了。
“你带着童奉去,很好。”
拓跋笑了笑,轻声说道:“但是,至于怎么把童奉留在大凉,就要靠你来想办法了,孤是没有办法。”
“为什么不让他回来?”唐灿摇了摇头,皱眉说道:“我和他接触不多,但是以他的才能,留在高昌,显然能做的事情更多。”
拓跋嘴角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
唐灿的话,她何尝不明白。
但是高昌不比大凉。高昌没有那么的人,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才。
所以,只能把少数人放在最需要的地方。
大凉那边,除了童奉,别的人,她没有选择。
“对了,这是银柳让我交给你的。”
离开之前,拓跋指了指床边的包袱,轻声说道:“孤不想说那么多,只是想跟你在多说一句话。”
“银柳她”
不等拓跋说完,唐灿就打断了她的话:“慢走,不送。”
关于高银柳的事情,他并不想通过拓跋的口中知道。
高银柳怎么做,是她的自由。
说与不说,也是她的事情。
拓跋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再多言,起身离开。
良久,唐灿终于把拓跋留下的包袱拿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皱眉不语。
包袱不大,入手也不重。
解开之后,可以看到一个信封,信封的上面,是一柄雪亮的短刀,刀下,是一身衣服。
只有三样东西。
唐灿皱了皱眉,把短刀c信封都放在一边,把那件衣服拿了起来。
一件旧衣服。
正是数月之前他和高银柳初见的时候,穿的那一身普通的书生装。
没想到,被高银柳带来的高昌。
唐灿皱了皱眉,拿起衣服,轻轻抖了一下。
就在这时,衣服里面掉落的一个信封,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呵。”
唐灿自嘲的笑了笑,顿时明白了高银柳的想法。
这丫头,还是知道他的习惯。
不管谁收拾的包袱,谁叠的衣服,唐灿都习惯自己再收拾一遍c叠一遍。
想来,这也是高银柳把信藏在衣服里面的缘故。
这么说的话,之前匕首上放的那一封信,就是一个摆设了。
把衣服放在一边,唐灿将两封信都拿在手上。
先拆开明面上的一封信。
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四个字:一路平安。
第二封信,则是稍稍多了几个字。
“神都有人招亲,量力而为。”
十个字。
神都有人招亲,说的是谁?
什么人招亲,能让高银柳上心,还不惜把信藏在衣服里交给他?
刘裕的女儿?
额
量力而为
不会说的是元殇这个傻娘们儿吧!
唐灿的脸色有些僵,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如果高银柳说的是真的,那她现在去大凉,可真的是时候太巧了!
看过了信,唐灿的目光又落在了短刀上。
这一柄刀,他也有些熟悉。
数月前,他和女帝从洛水返回承福坊的时候遇袭,当时就有刺客用的是这样的短刀。
高银柳送来这个短刀
唐灿的脸色变了变,不由得有些动容!
当初,这件事情一直都怀疑是高昌做的,可是后来不了了之。
银柳这时候把刀送来,是想说那一桩事情,已经了解了?
高昌的刺客,已经被她都处理了?
还是说都是她的麾下?
不管怎么样,既然刀送来了,就是让他不用担心什么。
夜半。
往日已经睡下的拓跋,今日刚刚回到王帐。
账内,拓跋在等着她。
两个女人见面,很平静。
拓跋也没有说话,径自
走到高银柳的身旁坐下,轻声说道:“那些人,你安排走了?”
“嗯,从党项沙漠走的,应该会比公子早到大凉神都。”
“刀令你也给他了?”
“给了。”
“跟他说了?”
“没错。”
高银柳秀眉微蹙,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
想了想,这才接着说道:“公子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做这种事情。”
“索性,就让她们在暗处守着。”
“若是无事,也不会露面。”
“若是有事儿,自然明白。”
拓跋明白她的意思。
事实上,高昌一直都有一个类似于不良人的组织,不过不同于不良人,高昌的秘密单位,叫做刀舞。
顾名思义,刀舞,就是一群舞刀的姑娘。
其中首领,用的就是那一柄刀
个中妙处,唐灿还不知道。甚至,就连拓跋也不明白
“那件事情,你怎么看?”
沉默了良久,拓跋忽然开口,轻声问道。
“小书袋说了很多次,公子和女帝有姻缘。”
“这一次,可能就定了。”
拓跋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轻声说道:“这一次的谶语,也是这么说的。但是孤总是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啊!”
“是。”高银柳比拓跋还要平静,淡淡的说道:“但是不管怎么样,公子这一次去大凉,总是有惊无险。”
“与其担心他的事情,大王不如想一想燕然金山。”
拓跋怔了一下,叹了口气。
知道高银柳不想说这件事情,索性转移话题:“燕然金山那边,孤也是按照他的办法。等到他一走,童明德安排人的就会开始。”
“争取今年夏日,燕然金山,纳入高昌版图。”
高银柳看了一眼拓跋,微微点头:“大王,燕然金山之后,就是科不多了。”
拓跋皱着眉头,有些不解:“你要出去?”
“是。”
“大非川?”
“是。”
“做什么?”
“杀人。”
拓跋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些。
她一直知道拓跋不和唐灿一块去大凉是有别的打算。
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竟然打算去大非川杀人。
至于她要去杀什么人,拓跋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追问。
沉默了半晌,有些黯然:“这是何必。”
高银柳一脸平静的望着她,没有说话。
若非没有选择,她何必进入大非川?
可是,那个神神秘秘的谶语就是从大非川出来的。
如果不去大非川,怎么知道是谁?
怎么知道,是不是那个神秘失踪的许负!
如果是他隐藏在大非川,那么他们两父子,究竟在想做什么!
想到这里,拓跋缓缓的闭上眼睛,回忆起之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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