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调侃的语气,但是拓跋确确实实,有心想要筑城。
毕竟。
不管怎么说,不管说多少草原的传统。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拓跋的心里,对于大凉的文化c建筑,一直心生向往!
而今战事无忧,唐灿又在身边帮忙,她没有人任何理由拒绝这个提议。
只是未免唐灿误会什么,答应了之后,她还是多解释了几句。
高昌不比大凉,没有那么多的钱,王庭虽然有一些,可不能一下子全都砸进去盖房子。
这一点,唐灿也非常赞同。
有备无患,总好过女帝元殇那样得点钱就全都砸在行宫上头,搞的朝政捉襟见肘,就连军费都得另想办法
时至今日,想起来这件事情,唐灿依旧是有些无语。
“大王,臣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说过了正事儿,唐灿也终于想起来门外等着的那些女子,当即提议把那些女子留在王庭,当做拓跋的侍女。
不得不说,他的这个做法,倒是出乎拓跋的意料。
“孤还以为,你准备把他们送回大凉。”
唐灿微微一笑,一脸真诚:“大王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我怎么能这么浪费?”
拓跋:
孤不想跟你说话,不然容易被你气死。
拓跋有些气鼓鼓的看了唐灿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孤有些乏了,你去吧。”
“大王好好休息。”
唐灿轻声说了一句,随即带着高银柳转身离去。
那些被留下的女子,看到唐灿没有喊她们走,不由得面露惊慌。
就连高银柳,也有些诧异的望了唐灿一样。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没有开口。
两个人,在月光下漫步,唐灿忽然开口,笑道:“银柳,你是不是很意外我把那些女子放在王庭?”
沉默了一下,高银柳稳稳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唐灿笑了笑,随口解释:“要不了多少天大凉来人,到时候不管农夫还是工匠,总少不得年轻气盛的小伙子。”
“到时候,这些女子,总能找到合适的人家。”
“虽说十几个人家落户高昌,不过是杯水车薪。可这样一来,总是一个好的开始。”
“假以时日,一切自然会好转”
高银柳不由得一怔,脚步一顿,望向唐灿的目光,也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她是真没想到,唐灿的打算,居然是这样。
时间不长,两个人走回营帐。
唐灿正要休息,高银柳却走到他的旁边,非常主动的抓住了唐灿的右手。
下一刻,唐灿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气息,从高银柳的手掌,直接涌入他的体内。
“咦?”
高银柳忽然轻咦了一声,有些诧异的望着唐灿。
她一直没有管过唐灿的龙象功。
没想到,唐灿的龙象功竟然不知不觉进入三成。
唐灿轻轻挠了挠高银柳的掌心,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高银柳小脸一红
与此同时。
王庭外,一处戒备森严的营帐之中。
昏黄的灯光下,童明德望着身前被捆在柱子上的几个大凉军卒,轻声说道:“我本不欲用刑,但是有些时候,确实没有办法,辛苦了,各位。”
“是!”
几个精壮的高昌汉子,拧眉瞪眼,答应一声之后,给那几个大凉军卒,每个人的嘴里都塞了一团破布。
塞的严严实实,直到把嘴撑得不能再撑,眼看着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这样做的好处,一来他们没有办法咬舌自尽。
二来,发不出声音,不会吵到别人。
这一点,也算是高昌和大凉的区别吧。
大凉总是喜欢让受刑的人喊叫,顺便问话。
但是高昌,用刑就是用刑。
先打一顿再说。
童明德看到几个手下拿出刑具,顿时有些于心不忍。
“童枢密使,若是不想看,不妨转过头去。”
“做你的事情。”
“是!”
下一刻,用刑开始。
高昌用刑,讲究与众不同。
用刑的人是几个,一开始就用几种刑具。
而且,每一个受的刑,都不一样。
比如说,其中一人,以钢针透骨,另外一人,则是鼠弹筝!
所谓钢针透骨,便是在手指指尖,放上钢针,然后用一个小锤子,小心翼翼,一点点的往里面砸。
等到钢针扎到骨头,就不在用锤子,而是用手指捻,一点点的捻。
十指连心!
如此疼痛,寻常人根本无法忍受!
哪怕这一次被捉的几个人,是徐霸的义子,此时也依旧浑身汗水,身体紧绷,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筋骨,全都暴起!使劲的仰着头,试图缓解刺骨之痛
相比钢针透骨,鼠弹筝就没有那么残忍c暴力。
受刑之人,五指张开,固定。
然后用韧性极好的牛筋,反复抽弹关节的位置。
一般而言,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受刑者才能血肉模糊。
除此之外,高昌用刑,还有一个特点。
只要超过两人受刑,必须死一个!
死的这一个,就是表明态度,从精神上压迫这些囚犯,告诉他们,死,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
是当着其他囚犯的面,活生生的开膛破肚,挖心c挖肺!
鲜血横流,死状极其可怖!
童明德眼中闪过不忍
这一幕,他实在是不喜欢。
不,应该说痛恨!
但是,还是那句话。
有的时候,他也没得选择。
归根结底,这些人是刺客,而且还行刺高昌王。
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过分!
另一边,隆庆的营帐。
与之前相比,隆庆的脸色更黑了一些,望着身前的人,语气森冷:“我需要一个解释。”
“呵,呵呵”
那人干笑了两人,有些鄙夷的看着隆庆:“有什么需要解释的?”
“你确定?”
“切”
庆微微点头,很平静的开口:“有些事情,大凉不方便做,但是我隆庆,可做。”
“徐霸的尸体,就在龙潭谷,我会派人,把他的尸体大卸八块,顺便浇点马粪。”
“大凉不是有句话叫什么马革裹尸还吗?某教他马粪裹尸还!”
男子心头一凛!
别的事情,可以不在乎。
但是义父受辱却不能不管!
“你自己去问李药师,都是他安排的!”男子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很好。”
隆庆冷冷的答应一声:“你可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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