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早饭了吗?”
云归暖才想起眼前这个人,抱着她安慰了一晚上,一大早又进宫找皇上做主,估计没来得及吃早饭。
萧怀羽一顿:“你这么一说,我真觉得饿了。”
下人赶紧端热乎的早餐上来。
云归暖陪着萧怀羽吃了早餐后,又反过来哄他去休息。
她自己的事,不应该让其他人这么劳累。
屋内下人都退了出去,把然宝和橘宝也抱出去了。
“你陪我。”萧怀羽拽着云归暖一起躺下来,“先让萧齐钧去查,等他梳理清楚后你再去做笔录,反正你都将当时的情形告诉他了,不差这一份笔录。”
云归暖在萧怀羽身边躺下,还有些不习惯。
转过身,便是萧怀羽近在咫尺的呼吸,她平躺着,盯着床顶。
萧怀羽拉着云归暖的手,安心地闭眼休息。
云归暖听着萧怀羽绵长均匀的呼吸声,她睡不着,开始复盘昨晚的事。
几个月以来,确实遇见几个跟她过不去的人,但在京城还没人胆子大到敢偷军械司和军火司的物资,毫无忌惮地防火。
昨夜屋顶上几乎站满了人,这等规模的杀手,也不是一般人家养得起。
还有萧怀羽。
云归暖稍稍偏过脑袋,余光里是他的侧颜。
萧怀羽功夫卓绝,她一人打两个人都吃力,但萧怀羽可以轻松将她送两人的剑下带出来,来得悄无声息。
而且很及时。
从王府到侯府的距离不远不近,可从刺客高调露面到放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算萧怀羽功夫再高,不可能赶得及。
除非他一直盯着侯府,或许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
昨夜临走前,他反复叮嘱她要小心。
云归暖动了动手腕,被萧怀羽牢牢抓着,她一动,他就醒了。
“睡不着吗?”萧怀羽抬起半个身子,将她搂过来,“是不是吓着了,别怕,有我在,这种事绝不会再发生。”
萧怀羽小心翼翼将云归暖呵护在怀里。
“你的手臂还疼吗?”
云归暖一怔:“手臂?我的手没事。”
萧怀羽点点头:“那就好,你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别一个人硬撑。”
“王爷。”云归暖靠在他怀里,闷声闷气说着话,“我想现在就去城防营,你先休息吧,不用管我。”
说着,她起身下床。
萧怀羽跟着云归暖去城防营,本来他就不困,只是将让她去休息才让她陪着躺下的。
萧齐钧从大理寺回到城防营,一晚没合眼,到现在没吃一口东西,又困又饿,打着哈欠听属下汇报现场情况。
“三殿下,瑞王和云小姐来了。”属下进来禀报。
萧齐钧赶紧收了哈欠,清理好桌面和位置。
“皇叔,云小姐。”
云归暖手里提着早餐:“还没吃吧,新出炉热乎的,先垫一垫吧。”
萧齐钧饿极了,迫不及待吃起来。
“现场除了你带给皇上看的那些,有没有找到新的线索。”萧怀羽坐下来,等萧齐钧吃了两口,便开口问,“那件衣服呢?”
“还有些其他的东西,不过应该都是云小姐的东西。”萧齐钧狼吞虎咽的,招手让人把证物带进来,“衣服在箱子里,我收的好好的,没让其他人碰。”
萧怀羽“哼”一声,打开小木箱取出云归暖的衣服,确实在衣服上发现一枚鞋印。
鞋印之清晰,可以想象当时用了多大力气。
“衣服不用的话,本王先拿走了。”这种衣服不能乱传。
萧齐钧颔首:“还有这个是云小姐挂在檐下的木牌,上面的绳子断了,断裂处有灼烧的痕迹,应该是被带货的箭烧断的。”
“也就是说,木牌的附近也不可避免地被波及,可我们找到的那支印有‘东陵军械司’的箭,也是在木牌附近发现的。”云归暖蹙眉,“只找到这一支还算完整的箭吗?”
萧齐钧颔首:“其余的全是箭头,形状尺寸跟军械司制造的一样,数量已经去比对了。”
云归暖看向萧怀羽:“王爷怎么看。”
萧怀羽眸深如墨,他半垂着眸子,看不出他此时的想法。
萧齐钧咬着热乎乎的包子,口齿不清:“没关系,慢慢查,总会查清楚的,一大波人进出京城肯定会留下线索,逃不掉的。”
放了一大波歹徒进来,又
有得忙了。
“跟归暖有过节,同时见不得东陵安定的人,还真有。”萧怀羽缓缓抬眸,转动脑袋,勾起嘴角看着云归暖,“这人你认识。”
云归暖太阳穴突地一跳,脑海中当即浮现一张貌美但憎恶的脸。
“张若薇。”
萧怀羽和云归暖异口同声。
萧齐钧吞咽的动作停住了,要真有南梁的人伸手进了京城,这可是大案子。
“不过嘛,没有证据。”萧怀羽忽然换上一副轻松的语气,“你手里不是还有一枚鞋印吗,去查查好了,先做笔录吧,本王要带暖暖回去好好休息,一晚上没合眼,挺累的。”
左一口归暖,右一口暖暖,听得萧齐钧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也一夜没睡,怎么没人来心疼他。
“皇叔你变了。”萧齐钧满面心酸叫属下过来做笔录,他蹲一边吃包子去。
萧怀羽陪在云归暖身边,听着云归暖平静地叙述昨晚发生的事,心“突突”地跳,他五指抓紧握成拳,眨了眼,掩去翻涌浓烈的情绪。
“那云小姐是怎么逃出来的呢?”属下问道。
“是”云归暖刚要回答,忽地一顿,余光里,萧怀羽抬起手臂握拳轻掩唇边,“我不大记得了,当时十分危急,或许是我本能的求生欲,拼了命地往外逃。”
说完,萧怀羽放下手臂,跟以往一样坐得端正。
属下点点头,将这句话记下:“好了,笔录做完,辛苦云小姐了。”
“本王可以把人带走了吗?”萧怀羽直起腰,扬声问闷头坐得远远的萧齐钧。
萧齐钧不情不愿地过来。
“皇叔,父皇点了让您主查这起案子。”
萧怀羽已经牵着云归暖的手走到房门前,还差一步迈出去,很大方地扭头解释:“本王只是个闲散王爷,待会会有人来跟你对接案子,快到午饭时间,本王要带着暖暖回去想中午吃什么好吃的。”
刚吃完早饭肉包子的萧齐钧抖了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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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钧哀嚎:皇叔,我不是你最亲的侄子了!
萧怀羽:侄子是什么东西?本王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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