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蕴不及小乞丐高,但好在这段时间被陆霜霜锻炼的身强体壮,背着小乞丐并不觉得吃力。
到了城隍庙时,里面已经有好些乞丐在躲雨,一张破门虚掩着,唐蕴直接跻身进去。
“你是什么人?”
看见有人从门口进来,立刻有个手执竹竿的老乞丐上前呵斥,待看清楚唐蕴背上的小乞丐,那老乞丐立刻扬声喊到:“刘长老,小王八受伤了。”
唐蕴一阵无语,他本来以为自己叫唐二狗已经是很奇葩的名字了,没想到天下竟然还有叫王八的。
这名字真是充满了长辈对他的期盼。
听到老乞丐的叫声,破庙里熙熙攘攘走出来一堆叫花子,为首一人蓬头垢面,穿的破破烂烂,只有胸口挂着的一个破布缝成的口袋看着比较干净一点。
唐蕴知道丐帮的规矩是长老才能身上佩戴口袋,挂几个就是几袋长老,挂的越多越受乞丐尊重。
唐蕴立刻解释道:“长老,小乞丐受伤了,快去请大夫。”
那老乞丐从唐蕴身上接下小王八放在庙中的干草上,刘长老为他检查了一番。
腹部中了一刀,好在没有伤到要害。
刘长老朝一旁的乞丐说道:“去打些干净的水来。”
“是,长老。”
那乞丐出去了一会儿,便打着一桶清水回来,刘长老解开小王八的衣服,给他处理伤口,随后扯了块布将伤口包扎好便作罢了。
唐蕴看得目瞪口呆,这么重的伤口,连伤药都不用上,不怕伤口感染发炎吗?
回想他自己,光是这几个月练武都用光了二十几瓶金疮药和红花油了。
刘长老处理完小王八便退了出来,杵着一根青竹竿慢悠悠的走到唐蕴的面前。
刘长老朝唐蕴颔首谢道:“多谢少侠将小王八带了回来,不知道少侠可否知道是何人伤了他?”
刘长老看似平静,但唐蕴仍然感觉到他话中隐含的怒气。
当乞丐的,难免不会被人拳打脚踢,但那都是乞丐的日常生活,但是对乞丐动刀子,这就涉及到江湖中事,视对象可上升到公然挑衅丐帮。
若说这天下有哪个帮派人数最多,那必然是丐帮,就算人家武力值不行,但人家人脉广,消息广,除非你这辈子洁身自好,否则你但凡上个青楼楚馆c随地大小便都能在第二天被人传的天下皆知。
这便是江湖中人不愿随意招惹丐帮的原因。
唐蕴拱手向刘长老一拜,颇为愧疚的将事情如实向刘长老说了一遍。
刘长老闻言用力的杵着手中的竹竿,鼻息加重显示着不满。
唐蕴道:“抱歉,若不是为了帮我报信,小乞丐也不会被许县令打伤,刘长老若要出气,我绝不还手。”
刘长老伸出竹竿抬起唐蕴的双手,说到:“小王八是自己收了你的钱财帮你办事,这便是他心甘情愿,受伤了自然怨不得雇主,我丐帮还没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小子,起来吧!”
唐蕴直起身子,恭敬道:“多谢刘长老。”
刘长老打量着唐蕴,总觉得这个脸上长着红疹子的小子看着格外的眼熟,突然脑中灵光一闪,立刻追问道:“你小子可是唐蕴?”
唐蕴见漏了馅,便也不便再隐瞒,回道:“是,我就是唐蕴。”
周围立刻交头接耳起来,一个个不可置信的打量着他看。
刘长老吃惊道:“你竟然没死?你是如何逃出升天的?”
唐蕴不方便泄露陆霜霜的身份,只道:“我是被一个世外高人相救,然后一直在她的庇护下生活。”
唐蕴并不敢全盘脱出,毕竟他不知道唐门与丐帮有没有冲突,若是曾经有结仇,只怕自己还活着的消息明天就能传进黑衣卫的耳朵里。
刘长老听出唐蕴不愿深谈,便也就不再问了,既然是永安县的隐世高人,那总有见面的时候。
“你还活着便好,你爹若是泉下有知,也必定会十分欣慰。”
刘长老问道:“孩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唐蕴紧了紧手中的短刀,沉声道:“许县令抓了我干爹,我得去救他,既然小乞丐没事了,我这便告辞了。”
“等一下。”刘长老阻止他道:“如果你干爹被关在县衙大牢,我倒是有办法可以帮你悄悄潜进去,就当作你将小王八带回来的谢礼了。”
唐蕴惊喜道:“长老当真有办法能让我潜进大牢吗?”
刘长老微仰着头,十分自信,“这是当然!”
唐蕴喜出望外,本
以为山重水尽,没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都说丐帮消息通达天下事,世人诚不欺我!
刘长老派了个叫阿伟的年轻乞丐随唐蕴一同前往县衙,那乞丐身手敏捷,一看就知道也是学过几天武功的。
阿伟先是装出一副乞讨的模样绕着县衙走了一圈,发现周围竟然连巡逻的衙役都没有,只觉得运气奇好无比,随后拉着唐蕴从后门的狗洞爬了进去。
这狗洞并不大,若不是唐蕴年纪小只怕是进不去的,而阿伟看似个头很高,却骨瘦如柴,在洞口处扭动了两下便挤了进去。
县衙的后门处栓了一条狗,那狗看见阿伟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趴在地上打了两个哈欠,换了个姿势又继续睡着。
唐蕴是啧啧称奇,由衷的朝阿伟竖起了大拇指。
阿伟摸了摸鼻头,一派洋洋得意,甚至自己也没想到居然可以潜入的这般顺利,心中也纳闷那些衙役都去了哪儿。
而此刻县衙里总共三十二名衙役正在齐聚公案大堂,许县令坐在上首,冷眼看着堂下跪了一地的衙役们。
“啪———”
惊堂木重重拍在案几上,许县令愤怒道:“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要反了天不成,竟然敢公然违背本官的命令,谁允许你们出的县衙?”
众人都低着头,不发一语。
见众人沉默不语,许县令又道:“怎么现在一个个的都成了哑巴?”
“大人,是小人的主意。”
人群中让开一条路来,胡贵从大堂外走了进来站在许县令面前,一脸不怒自威的气势让许县令有略微的后怕。
许县令见周围都是自己的私卫,稍微找回了一些胆量,指着堂下的胡贵呵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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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只有5个读者小可爱看了我的书,快凉到彻底了吧,唉,今天还是三更吧,希望明天看书的人能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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