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市中心君临酒店的金华会所,一间贵宾包厢里,有个披金戴银又肥头大耳的男人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豪华沙发上。
身边两个身材妖娆的女郎依偎在男人身边,一口一个“金爷”的叫着。
而他对面,坐着一位西装革履c梳着油光背头的金发男子。
他身边也有一个女人,只是那个女人面无表情的样子像极了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身通勤装硬是穿出硬气的感觉。
金爷对这种女人最不感兴趣,目光只放在金发男子身上。
“克里夫先生,要知道,在我们国家,伤人性命是可以判死刑的,即便他是一个流浪汉!”
金发男子声线有些阴柔:“金爷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是做正经生意的?”
“呵呵,克里夫先生真爱说笑!”金爷笑起来有点憨厚可掬,“我这话的意思是,收费会很贵!”
“啪!”
冷面女人突然丢出一把匕首在玻璃桌面上,顿时把金爷旁边的两个女人吓得花容失色。
金爷笑容有些僵硬:“克里夫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回,换金发男子笑了:“我的意思是,这把匕首足够付你的佣金。”
金发双眼盯住那把匕首,发现刀柄上雕刻的花纹,很像前不久在国际拍卖会上的一支古代名刀。
“呵呵呵”金爷又笑颜逐开了,“好说c好说,拿人钱财c与人消灾嘛!”
他刚要伸手去抓那把名刀,冷面女人却上前一把按住。
金爷尴尬地收回手,问:“不知道克里夫先生想要对付哪一个不长眼的家伙?”
金发男子眼里透出阴狠的光:“兰斯艾勒斯!”
“什么?”金爷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这世上,应该不止一个人叫这名的吧?自己接的单子,目标应该不是那个“玫瑰庄园”的暗黑/杀/神吧?
可是,金发男子的表情,分明就是他猜测的那样。
金爷慌乱地站起来:“你是在拿我开涮吧!”
谁不知道,玫瑰庄园以前是做什么生意的,就算现在人家标榜已经转为白道,可哪个敢动他们!
金发男子悠哉地点起了烟,一边吞吐烟雾,一边慢悠悠地说:“金爷,我做生意一向很有诚心,从来不整虚的。
一般,那些在我面前整虚,或者露怯的人,我都不会给他第二次合作的机会!”
冷面女人按着匕首的手渐渐收紧,金爷后背开始渗出冷汗。
他金道虎入行这么多年,之所以可以在帝都生存下来,凭的不是狠辣的手段,而是机灵识时务的头脑。
这次的交易是老熟人介绍的,让他稍微放松了戒备,没有提前摸清楚眼前这个金发男子的身份。
这哪里是来谈合作的,分明就是打定主意要使唤他的。如果他现场不答应,失去的不是合作的机会,而是生存的机会吧!
“这个任务太难了,克里夫先生找我合作,怕是要失望”
金发男子不听他的辩解,只给他指了条明路:“你不需要对他那样畏惧,三年前他受过重伤,身体早就病弱不堪。
只要你找准机会,解决他并不难!”
“”金爷半信半疑。
金发男子又继续说:“要不是他现在人在c国,我们的人不熟悉地形,又太过显眼,哪里需要来借你的手。”
金爷还是没信心:“可是,他就算本人身体不行,他身边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自己的手下虽然能打,但平常做的最多就是欺负欺负人c抢抢地盘而已,怎么能跟国外那些专业的黑涩会人员比?
就算雇个厉害点的,也未必能得手!
金发男子嗤笑了下:“金爷办事难道都只会横冲直撞吗?介绍人还说你精明能干,难不成你在你们业界的名气,是吹牛吹出来的?”
金爷被怼得臊极了:“这事我接是能接,但得给我时间准备一下。”
“嗯,这才是合作的样子。”
金发男子起身,一手弹了弹身上的衣服,又提点了他一句,“白家有个三小姐最近在给他儿子当老师,你可以从她身上下手看看。”
说完,金发男子抬脚走出包间。
冷面女人抓起匕首,也跟了出去。
“白家?”金爷表情还有些懵。
不会又是他以为的那个白家吧?白家可是有人在市政里当差,自己惹了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果然,这桩
交易就是来坑他的!
但,事已至此,他不做脑袋就可能要被那把匕首削下来。再难,也得硬着头皮上。
白家三小姐是吧?先绑了再说!
很快,金道帮的内部群里就挂上了新目标的名字——白芸嫣。
兰斯看着这个名字,有些匪夷所思。
怎么菲尔斯派克里夫那个家伙千里迢迢过来c国,只是骚扰一下他的手下,就把目标转去白家了?
是因为菲尔斯觉得“藏宝图”在白芸嫣手上?
没时间细想,兰斯将手机塞回刚刚被他催眠后打晕的家伙身上。
之后,戴上口罩,再头上的鸭舌帽压低一些,打开杂物间的门,从容地离开。
他没坐电梯,直接从安全通道下楼。
到了地下停车场,刚好金道虎的几个手下集结在一块儿,估计准备要去执行任务。
兰斯先拐到旁边的暗处观察。
“叮!”
电梯门打开,夏时杳跟薛承宇他们一起吃过午饭,正想回去。
“三妹,你确定不跟我一起回去吗?”白芸若又在表现她所谓的“关心”,“你再贪玩也得要把握分寸,差不多就该收收心回家了。”
薛承宇也跟着劝:“芸若说得对,外面的朋友再怎么样也不如亲人可靠,三妹还是早点回家的好。”
夏时杳明白,肯定又是白芸若在背后造谣她什么了。
“呵呵,你们不用担心。”她笑得天真无邪,“我最近找了份幼儿家教的工作,工资高还包吃住,所以暂时先不回白家。这事,奶奶也知道!”
“你当家教?”白芸若做出神情哀伤的样子,“三妹,咱们白家又没有亏待你,你怎么跑去外面工作呢?
再说,你那个学历,人家怎么会招你?该不会是抱有其他企图吧?你阅历不多,可别被骗了”
夏时杳心里冷笑,表面却依旧装傻。
“应该不会吧?那个雇主脾气很臭又很刻薄,如果说他对我有什么企图,估计就是想尽可能多地压榨我的劳动时间。”
不远处的兰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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