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元末明初,一代宗师张三丰先出家到少林寺修行,后来被达摩院的武僧构陷其犯了戒律,最后不得不被驱逐出少林寺。
离开少林寺的前一刻,张三丰的师傅叫住了他,并递给了他一本泛黄的竹简。
语重心长地说道:
“这是虽然不是一本武林绝学,但其中却记载着上乘的内功心法,没当你心烦意乱,浑浑噩噩不知所思之时,不妨拿出来多看一看。”
张三丰一直没有打开过这一本古籍,直到他经历了一场生死之劫。
养伤期间,他整天披头散发,疯疯癫癫,最终他想起了师傅的话语,便拆开了赦封的牛皮裹布,自己研读起来。
起初,竹简上的记载晦涩难懂,有些文字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意思,甚至是那一个时代没有出现过的文字。
张三丰反复看了几遍,都没有理解到半分意思,只觉得如少林寺里那繁文缛节般的众僧述经。
又似天地间斑驳的万里云雷风鸣,一切都在云里雾里,根本就谈不上参悟了。
最后,张真人用笔墨一字一句地将竹简的经文誊抄了下来,从自己的四面墙壁,到所有的承重木柱,再到将竹简的内容念给围在自己身边的几只鸭子听
随着理解和感悟的越发积累,他愈发不可收拾地遁入了对书中大道的理解,没日没夜地参悟着这份竹简。
最终,在一个万物寂寥的夜晚,一声大笑伴着苍雷响起,接着狂风流云在此间聚集。
张三丰至此顿悟,方觉天地万物皆有各自独特到的规律,他云游四海,又创下了和少林寺相媲美的武当一派。
在他百岁之时,又融合百家之长,融自然万物,创出了一道拳法——无形无意,无色无相,是谓太极!
自此之后,凡是道家子弟,无人不修炼张真人创出的绝学“太极拳”,但后世却少有人将其再度推上高峰,达到张真人的高度。
再往后,“太极拳”也仅仅是作为了一道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健体拳法流入了世间大众
“视名利如过隙,视前程如梦境”
昆兰磕磕巴巴地辨认出这本牛皮纸上的文字,他小时候墨东阳就专门请了奥托国最知名的一些学者来为昆兰启智。
当然,昆兰不需要学习“书树上骑只猴,跑了一只还剩多少只”,自小接受的古文教育让他能够勉强认出这本书中所讲的内容。
现在他武魂和血脉被封印,自己也被变相地囚禁在这一间屋子里面,昆兰觉得自己不如好好看一下这一本《气功心法》。
昆兰自己明明不认识昨晚的麻衣小孩,以及他口中的“苏师”,但不知为何从其行为举止中昆兰却能感受到一种熟悉而又亲切的感觉。
“清净为天下无欲无求,淡泊之至”
昆兰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这身而为人,怎么可能放下一身执念,无欲无求。
他是在难以想到,这一千年里如果自己没有那一颗坚定的复仇之心,那么他根本走不到这一步。
“再继续看,我应该还远远没有理解其中的玄妙。”
昆兰暗自下定决心再次研读起来。
一周之前,千浔离开苏兴语的宅院之际。
千浔问道:
“老师,昆兰的路该如何去走,我虽然已经领他进入‘剑意’,但是我现在才发现他所要领悟的东西,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
“我本以为‘意境’之道,他若能够领悟其中精华,那便算是画龙点睛之笔,可现在看来他在‘止戈’上跨越的每一步路都是艰难无比,一山难于一山!”
方兴语轻声道:
“‘止戈’之意,囊括天下万物,三界五行。方才听你一说,大概了解到了我这徒孙空有其韵,五行只取得其一的火行,而皇道之气尚缺。”
“为师此有三策,分别是上策,中策和下策。”
方兴语平静地说道。
“下策即是专修其霸道的炽天使武魂,在武魂这一路上迅速走到顶峰,我想我这徒孙届时臻至九十九级的绝世斗罗,那么强如当年的唐晨也不是他的一招之敌。人间无敌足足有余,但往上却是举步维艰。此时若再想领悟‘止戈’剑势,已是难上加难。”
“中策,把我这徒孙带到我身边,我传他五行之术,助他‘止戈’剑意突破到‘剑势’之境,届时我这徒孙每招每式皆可自带天地五行之威,再借此剑势突破绝世斗罗。那时候面
对那些云上之人不说有横扫绝杀之力,但进退自保是绰绰有余。”
“那上策呢?”
千浔问道,因为他知道未来的劫难,如果只是这样的战力恐怕还不够。
方兴语背手起身,久久望天而不语,许久他才缓缓转身说道: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上策,那就是暂时封存掉他的血脉和武魂,以剑气每日每夜地打磨他的精神世界,让他自己去躬身入局,亲身体验大道的运行。”
“有时候,你不能仅仅地待在旁边欣赏梅花的芳香和艳丽,你应该随它去感受凛冬中的寒苦,等待花开前的寂寞,破碎得不能再破碎,缓一口气,接着破碎”
说到这里,方兴语深深地吸了口气:
“届时,纵使云海之上有千万道身影,他一人足矣。”
“这就是我的三策,你是他的师父,你来替他选择。”
方兴语淡淡地说道。
千浔微微皱眉,
“虽然我意在上策,但现在确实时不我待”
方兴语道:
“月希道会帮你争取时间。”
“希道前辈?”
千浔一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接着心中弥漫开些许悲伤。
片刻后,千浔问道,
“老师,昆兰他的‘止戈’之意真的需要五行吗?”
“历代君王,都欲图登临至尊于浩宇,却都止步在了自己先祖的脚步后,其中走的最远一人有且只有龙帝了。”
方兴语此刻顿了顿,继续道:
“他花了五年的时间驾驭火行,又花了五年的时间驾驭水行,再用二十年的时间驾驭木土金三行。”
“那时的龙帝已经身具五行之术,他又身怀帝王之气,若不是那方世界的限制,他或许还有机会踏出那一步。”
最后,方兴语喃喃地感叹道:
“你收了个了不得的徒弟啊,‘止戈’不是一般的将帅意,而是帝王至尊意,他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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