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进了大营,毕恭毕敬的给墨玄珲行了礼,此时众人已然明白,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能松懈,眼神也越发的犀利起来。
“大营物资中务必多留一些火油,有重用。”墨玄珲沉着眼眸,心底警惕的有些着急,声音也越发的沉着冷静起来。
墨玄珲一向如此,哪怕心中再是怎么样被油煎,被水淹,他依然能够保持冷静,沉着面对眼前的事情。
将士们虽然不理解墨玄珲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墨玄珲所说的话从来都是有理的,自己只管照做,必然是有用的。
果不其然,翌日,东华大营开始逐步后退,寻找新的营地,没后退一次,墨玄珲都会用火油把原本的营地焚烧的精光,一点物资都不曾留下。
然而,墨玄珲就这样不断地后退,还把自己原本大营的所剩一点残渣都烧的一干二净,故意和西沧拉长战线。
但是,无奈西沧的将士数量太过庞大,每每攻击,都会让墨玄珲的物资消耗的更快,即使不作战,物资也已然呈现短缺的状态。
“资源是否还能撑一月有余?”墨玄珲皱着眉头,来到了大营的大后方,看着为数不多的物资,询问着领队的小头领。
小头领忧心忡忡的说着,“王爷,这些物资省吃俭用也只够东华将士们度过一个月的时间了,一月有余,怕是死活也撑不过去。”
墨玄珲揉了揉太阳穴,物资的确是一个大问题,但是很显然,自己有这样的问题,西沧定然也会面临这种问题。
北使即使知道墨玄珲的物资短缺,也明白自己一个月根本不可能轻易的就把东华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而且西沧大营的将士更加巨多,物资颇多也经不住给每个将士平均分,所以,北使只能决定开源节流。
“这些物资已然不多,我们万万不了浪费,将士们不作战的时候,能少吃就少吃点。”北使只会从自己的将士们身上扣减,自己的吃食从来不会少一粥一饭,说完,北使根本不去看众人的面色,自然也忽略了几个下属面上一闪而过的难堪之意。
领队得令,就算心中有什么不满,也不敢此刻多说什么。
但是尽管如此,北使还是不满足,万千的将士在他的眼里看来,都像是一张消耗粮食的嘴而已,不如就让他们玩命进攻东华,这样一来,既节省了粮食又可以大大的消耗东华的实力,简直是两全其美。
“这次当真还要派出去几万人?”北使的领队内心有些震惊,这个时候将士们连饭都吃不饱,根本就不适宜前去作战。
然而北使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觉得自己的计策简直是天衣无缝,炫耀的说道:“你懂什么,只要他们去了,东华必然要有人应战,一打起来,物资就会消耗的更快,说不定到最后,我们不用打,就可以把这东华给他活活耗死!”
说完,北使笑得前仰后合,不停的拍着手,心底不免得意的觉得,这是作战以来,自己最为出色的计策。
然而北使领队犹豫不决想要告诉北使,这西沧大军也是撑不下去,如果把西沧根本就吃不饱的将士送出去,岂不就是送死吗?
“您这是用将士们的命换物资消耗,是否代价太过沉重。”领队终于还是没忍住,说出了口,心底已经做好了被北使训斥的准备。
果然,北使气愤的一脚踢了过去,愤恨的说道:“你懂什么,行军打仗哪有这么多儿女情长,各种计策,只要能打胜仗,就是好计策!滚!”
北使不耐烦的驱赶领队,这领队是西沧的一个军官,内心所想都是为了将士们考虑,即使被北使踢了一脚,他也不后悔,只是无奈,看着自己的那么多兄弟活生生的去送死。
北使横行霸道,推着更多的将士玩命的和东华对抗,虽然死了很多西沧将士,但是西沧的物资似乎更禁得起消耗了。
一次又一次的进攻让墨玄珲明白北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只是没想到北使竟然把这些西沧将士的命看做草芥,就这样惨无人道的消耗着。
可是,墨玄珲再是明白这些过来的西沧将士有多可怜也没有办法,想着东华大营后方的物资,墨玄珲没有时间犹豫,只能速战速决,把眼前的西沧将士解决掉才是首要任务。
一来二去,北使反复的使用着这个手段,越来越多的西沧将士已经发现了自己就是工具人的这个本质,越发的开始埋怨北使。
私底下,将士们更是议论纷纷。
“兄弟,你今日的米粥里有几粒米?”西沧的将士面黄肌瘦,有气无力的讥讽着,目光落在自己碗中难以称得上是食物的东西时,目露嘲讽之意。
一旁的将士更是苦笑,摇了摇头,“一只手数得过来
,我现在越发的没有力气。”
周围的人唉声叹气,想到马上就是自己前去攻打东华,心里很不是滋味。
“上一批有几个人回来了。”西沧的将士们忍不住讨论人数,这让尚且还在大营的将士们害怕的不知所措,且东华战场上回来的人越发的少了。
尽管如此,北使还是不愿放弃,继续派出将士前去东华作战。
这批将士已然了却北使的计策,行走在去东华大营的路上,内心十分不快的吼着:“这北使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人看,我们连饭都吃不饱,不就是让我们过来送死,好给他们省粮食!”
此话一出,越来越多的人同意这个说法,更是开始咒骂北使起来,若不是前方领队斥责,一行人咒骂的声音只会越来越大。
顿时,所有西沧的将士锐气全无,浩浩荡荡的军队死气沉沉,没有一丝威武的样子,仿佛就像是一具具行尸走肉,失魂落魄的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前往东华大营。
墨玄珲时时刻刻在高地上观察着西沧将士的动向,看到他们似乎和领队的军官发生什么争执,后来所有的人都开始垂头丧气,想必和墨玄珲所预料的没有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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