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新婚燕尔,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不去陪你的新娘子,来看我笑话吗这副狼狈的模样,你满意了吗”
魏胤池远远地看着云溪,她发丝凌乱,脸上还挂着倔强的泪痕,原本应该盛满春水秋波的眼里满是受伤的神色,却要装出一副猛虎的样子。
魏胤池走近,替她解了绳子,肢体接触的瞬间感受到她一身的冰凉,立刻将她横抱起。
云溪被绑了好几个时辰,四肢酸麻,一被松绑,整个人扑倒在地上,又被魏胤池捞起,她只能任由他搓圆捏扁。
该死,是谁将她绑在屋外
“你别动我。”
魏胤池将云溪带进了一间房,顺势将她放在床上,云溪便警惕地双手交叉,环抱住了自己。
魏胤池只是拉过被子,将她紧紧裹在被子里,把被子按压在了她的身下,包得她就像一只毛毛虫。
他鲜少露出了一丝笑容。
“你强盗,土匪,无耻败类。”云溪对着他骂道,若不是他强掳了她,她早就出城了。
“风生,煮碗姜茶来。”魏胤池随口吩咐,屋外便有人应答。
这群人还真是神出鬼没。
这地方不好逃。
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的姜茶就端来了,云溪不喜欢这么辣的东西,将嘴抿得紧紧的。
“喝完了接着骂。”
“我不喝”从前她百依百顺的,到头来被伤得体无完肤,这次她变成了一只刺猬,以尖锐的刺示人。
但在魏胤池眼里,只是雕虫小技,他有一百种方法逼人就范,那些见血的硬招式倒也大可不必。
“不喝好啊。”
云溪看着他阴沉下去的脸色,觉得肯定不好了,立马改口:“我喝。”
“晚了。”
魏胤池黑着脸吹了吹姜茶,竟然自己喝了一口,云溪有种不祥的预感,蹬着双脚往角落里蜷缩。
魏胤池伸手将被子一扯,连带着云溪整个人都被甩到了他面前。
他竟低头俯身,快准狠地擒住了云溪紧闭的小嘴。
“呜呜”云溪努力从被子中解放了双手,推着他的胸膛抗拒,奈何力量悬殊,云溪战败,只能抿紧双唇,守住最后一层防线。
魏胤池忽地轻咬了她的唇瓣,她吃痛打开了贝齿,让魏胤池有机可乘。
汤药咕咚咕咚地被灌进了云溪嘴里。
魏胤池装得那么动情干什么云溪清楚地看见了他闭眼之后,长长的睫毛打下的阴影。
他拖延了很长时间才松口。
甚至恋恋不舍地抿了抿唇。
“我自己来。”云溪趁着他发愣的时间,抢过了碗,一饮而尽,又辣又烫,难喝至极
总算没有给他留第二口的机会。
“喝完了,你可以走了。”他走了,云溪才能找机会逃跑。
但魏胤池只是站起来,向她扔了一个帕子包着的东西,就背对着她坐在了桌前。
他右手轻抚着方才吻过云溪的嘴唇,他好像,上瘾了。
意犹未尽。
云溪打开了帕子,里头居然包着糖,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的惊喜烟消云散。
“呵,魏将军有心了,大老远的还带了喜糖来。”
魏胤池一愣,他不是这个意思,算了,她要这么想也无妨,总不能告诉她,他对她有种特殊的感觉吧。
云溪拣了一块放进了嘴里。
苦涩的甜。
比姜茶还难吃。
世上最难以下咽的东西便是魏胤池送的糖。
他以为的糖,在她嘴里却是毒药,让她肠穿肚烂。
云溪将剩下的糖包好,覆于手心,瞄准魏胤池的头,狠狠出击。
谁知魏胤池竟然侧目伸手,迅速接住,稳稳地落在他的手里。
云溪吃瘪,不言不语。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魏胤池走至她床前,压低了身子,捏着她小巧的下巴,与她四目相对,云溪被这沉重的压迫感堵得乱了呼吸。
从前他眼神清澈,如今撕破脸皮之后,他的眼底没了星辰湖泊,只有无尽的深渊,让云溪不停下坠。
“我劝你乖乖听话,别妄想逃跑。”云溪被他甩在了床沿之上,发出了一声闷哼。
魏胤池脚步一顿,自己没轻没重,不小心用力过了头,他皱起眉头,又大步流星地出了房门,狠狠将门带上。
待他走后,云溪才蹑手蹑脚地
下床,来到门口,轻轻推了推门,听到了锁链摇晃的声音,他居然将她锁了起来
“不要白费力气。”屋外冷不丁传来魏胤池的声音,他居然还没走,云溪只好抱着自己,倚着门,蜷缩在门口。
将军府邸。
云青旋一直没有等来魏胤池。
她在心中告诉自己,再等等,他很快就来了,就像今日拜堂一般,他虽迟但到。
到了后半夜,云青旋听得一声推门声,立马正襟危坐。
魏胤池只是随意用手掀开了她的盖头,扔在了一旁,从没有仔仔细细地看过淡妆浓抹的云青旋。
“早些休息,我还有事。”
他转身就要走。
可有什么事比他们的大婚之夜还重要
云青旋的脑子里立刻冒出了一个身影,那个女人。
她马上冲了过去,从背后抱住了魏胤池。
“阿池,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
魏胤池伸手将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开。
“我一直拿你当我的妹妹。”
“你知晓我心悦你,陪我喝完这杯合卺酒,好吗”云青旋装着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魏胤池转过身来,扫了一眼桌上的合卺酒,端起一杯,一饮而尽。
云青旋还端着另一杯,准备与他交杯,看着魏胤池豪爽干下,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只好小酌一口,想着如何将魏胤池留下来。
可魏胤池急不可耐地就要离开。
云青旋想要抓住他的手,却只是扯住了他的袖子,魏胤池冷眼将袖口一拢,便走了出去。
“大喜之日,你陪陪我好不好”云青旋的一句话也不知魏胤池听没听到,反正他径直离开了,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云青旋一身喜袍,追了几步,繁琐的服饰牵制了她的步伐,她恼怒地扯下了一头华丽的珠宝,最后也只能倚着门框,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淡出了眼眶。
他分明是要出府去。
什么公务缠身,只怕是金屋藏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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