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氓”云溪反抗,用双手推着魏胤池的胸膛。
魏胤池反而抱得更紧,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直到云溪收住了眼泪,魏胤池才意犹未尽地放过了她,揽着她的身子,让她将头搁在他的肩膀。
“你不讲道理。”云溪带着哭腔抱怨。
“我哪里不讲道理”
“你竟然要剁了我的手,那我就不能穿衣,不能吃饭,不能挠痒,你好狠的心,人说最毒妇人心,我看,你的心才最毒。”云溪嘀咕。
“是吓吓你的,别当真,我何时伤过你谁叫你要和别个男人那么亲近。”他承认自己心里的醋坛子翻了,一发不可收拾,要亲亲才能好。
“走,吃饭去。”魏胤池总担心云溪会饿着,她身体纤瘦,不免让人看了心疼。
“好。”
魏胤池起身,真是可惜了那件衣服,是他最喜欢的,别人穿过的他断然不会再穿,就算再喜欢也要断舍离。
这一天还真是不见消停,前有陈甫闹擂台,后有贼子盗宝剑,在魏胤池看来,这后者也应该是陈甫所为。
据护院回忆,他们守在阁前,突觉天旋地转,接着眼前一片漆黑,就不省人事了,再醒来,阁门大敞,宝剑不知所踪。
不是药粉,不是熏香,无色无味,很难不让人想到五毒门。
如今,陈甫偷走了惊月,还消失得无影无踪,实在是令人头疼,但惊月剑是必须要找出来的,那是要送给云溪的剑。
月华山庄立刻封锁,外人不得进,来宾不得出,陈甫偷走了惊月剑之后还未来得及出逃,仍在月华山庄内周旋,只是月华山庄一望无际,就算派些人手搜查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出来。
也只有等,等把这座山庄翻遍了。
“将军,陈甫死了。”
风影来报。
陈甫死在了河边,被人一剑封喉,倒挂在树上,鲜血肆意流淌,连这条南北流向的河也被染上了红色,血腥味令人作呕。
云溪跟在魏胤池身后,丝帕掩面,她觉得刚吃的饭都要吐出来了,多大的血海深仇,杀了人还要放血,将着景色如画的月华山庄搞得怨气横生。
早知道就不来这什么武林争霸了,不仅一路上坎坷,连到了月华山庄还目睹了命案,不如待在将军府里头太太平平的。
魏胤池挡在了云溪前头,空出了一只手递给云溪,让她不安时好有个依靠。
“这不是惊月剑吗”众人望去,惊月剑正插在河边,半截剑身没入河底,自上而下滴落的血水汇聚在惊月剑周围,它如一朵白莲,生于血水,依旧洁净不染,冷若冰霜。
“这里僻静无人,交通闭塞,出去寻官府的话太耗时了些,四皇子两袖清风,亦是朝廷人士,不如这桩案子就交于四皇子受理待办,庄中护卫任凭四皇子调遣。”庄主提议,众人附和,云复也就接了下来。
云复差了人将陈甫的尸身放了下来。
他的致命伤是喉间一剑,但除了这一剑,他的手腕也被人沿着血管割开,似乎是为了放血之需。
看来凶手的目的不在杀人,而在放血。
庄主倒不在意陈甫的死因,走近拿把惊月剑,试图将它拔起,重新放入剑盒,这场武林争霸才能继续进行。
可现在这把剑却是异常沉重,任由庄主如何用力,它如同长在了那儿一样,无动于衷。
“怎么回事”众人转移了目光。
“让我来试试。”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自告奋勇,但是拔了半天还是无用功。
“惊月本就是灵剑,如同人一般,有正亦有邪,它既有灵气,也有邪气,只不过它多年束之高阁,身上的邪气已经被封住了,现在是有人强行用血咒替它解开了封印。”魏胤池果然博学多才,云溪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
怪不得,封印已解,惊月就不再温良喜人,寒冰之上又覆上了一层烈焰,既冷酷又灼热,叫人无法掌控。
云溪跟在魏胤池身后,走向前去,魏胤池正欲伸手拔剑,云溪就感觉身后似乎有人运气推了她一把,此人内力深厚,云溪不敌,身体猛地扑向前去,魏胤池连忙拉住了她。
云溪的手掌还是磕在了剑上,一阵刺痛,鲜血顺着剑身留下,众人竟觉得这柄剑剑身闪着银光。
灵剑居然已经滴血认主
众人懊悔没有早一些割破手来喂一喂这把剑,竟然让一个小姑娘捡了个便宜。
魏胤池横抱起云溪,轻巧地提起了惊月,穿过云溪,冷着脸走了。
魏将军居然有这般神
力,惊月剑在他手中这般听话,给人一种小鸟依人上感觉。
他边走眼神边向两侧扫去,查找人群中到底是哪个意图不贵,胆大妄为。
“不过划了一道口子,不用这么抱着我了。”魏胤池抱着云溪走远了,云溪才开口说道。
“方才为何不说,都抱着走了这么远了,不差那一段路了。”
“方才在众人面前,还不是给你面子,你都将我抱起了,我总归不能与你吵着要下来。”云溪咕囔。
“是是是,云溪最好了。”
“对了,你为何将剑也拿了回来”
“它都认你做主人了,日后就是你的剑了,你的剑,我自然帮你收着。”只是此番滴血认主不是魏胤池的本意,他只想将封印好的剑送给云溪。
魏胤池替云溪的伤口撒上了药,用布将她的手包得严严实实。
“只是个小伤口,用不着包成这样吧”云溪举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问道。
这还是她的右手,包成这样,她吃饭都是问题。
但这正中魏胤池的下怀,云溪生活中多有不便,那他也好搭把手。
“云溪,云溪”尉迟星纪这次倒是从大门进来了,他跑得匆忙,在云溪面前被衣裳拌了一脚,给她行了一个叩拜的大礼。
别人的衣服穿着到底不合身。
他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瞄了一眼魏胤池。
“我有话对云溪讲,你能不能回避一下”
魏胤池脑子里又想起了他们在房里追逐打闹的样子。
“不能。”
“那看在你对云溪的一片真心上,我也就如实相告了。”尉迟星纪顿了顿。
“你知道这把剑的来历吗”
尉迟星纪看着两人茫然的眼神,接着说:“它来自雪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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